徐天戈描述的场景,实在是让我有点反胃。,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自己想要干呕的冲动。旁边坐着的饿鬼可能是怕影响吃饭的心情,他没再继续往下听,一个闪身,他就看不到影了。
对于徐天戈他们的经历,我是抱着一种既同情又恼火的心态在听的。崔晓佳的死,我很同情。可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完完全全是自己活该:“在去河树口前你们都已经知道这些了,那为什么还要去呢?死在那种地方,还不如自己跳楼死痛快些。你们的行为跟那些跑到楼顶去自拍结果摔死的熊孩子有什么区别呢?在我看来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死后灵魂能比你们自由些。”
知道徐天戈他们如此胡闹,我真的‘挺’生气的。我能理解他们年轻好奇的心理,但鬼魂和人一样是需要尊重的啊!尤其是怨念很深的人,他们死了之后鬼魂会一直停留在自己有心结的地方不肯离开……即便徐天戈他们的初衷没有恶意,可是他们也要为自己鲁莽的行为付出代价。
虽然我话说的难听,不过徐天戈并没有反驳。他低头看着指甲,那样子有点像做错事儿的孩子。我叹了口气,挥挥手,说:“你接着往下讲,你们去到陈昭家里发生了什么。”
“哦。”徐天戈想了想,说,“晓佳把陈昭家的事情跟我们讲了之后,我们几个朋友的想法是一拍即合。过年那几天跟家里撒谎说同学聚会,我们就开车去了河树口。”
徐天戈和崔晓佳,另外一对情侣雯子和小黑,还有一个比他们大两岁的学长阿林。徐天戈从家里把车开出来后,他们五个人一起去了河树口。之前去墓地胡闹的也是他们五个,因为在墓地没有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他们并未把陈昭家的鬼宅放在心上。带着一种揭穿伪科学的“奉献”‘精’神,他们一路上玩的非常欢乐。
“现在想想,其实在我们去河树口的一路上就有很多不好的预兆了。”徐天戈的嗓音低沉,情绪低‘迷’,“汽车开到高速没多长时间就开始下雪,那天雪特别特别的大。一路上有好多车出了车祸,天‘阴’沉沉的,道两侧时不时能看到撞翻的轿车或者是被追尾的卡车。我们早上八点多从市区出来,一直开到凌晨一点多才到河树口。河树口的村子很小啊,连个旅店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车停在村口,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在车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我们五个的意见慢慢产生了分歧。”
雪特别大,夜晚的天空都是‘阴’呼呼的发黄。村里不像城区照明设施好,这儿路边连个路灯都没有。入夜之后整个村子黑漆一片,天上没有月亮,只是有些人家‘门’口挂的红灯笼勉强可以照明。可是那红光的光亮却增加了午夜诡异的气氛,红灯笼被夜风吹着,光影不断的摇摆晃动。煞是人。
大雪来的突然,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晚这么长时间。都是一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公子们,碰上了如此的状况,他们立马手足无措。开了一天的车,众人是又困又疲劳,最初的兴奋劲已经被消耗干净,车厢内是一片哈气连天。
要不我们轮流开车,直接开回去吧?估计这个破地方,来也看不到什么。在村口转一圈,我们回去算了。雯子说。
徐天戈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崔晓佳为他准备的惊喜,他不好意思直接提罢了。年纪最大的阿林比较有主意,他坚持着说,既然我们都开车到这儿了,那就进去看看吧!晚上来正好,白天也许看不到呢,是不是?进去看一眼我们就回来,这样天亮差不多能赶回去睡觉。
阿林这么一劝,大家也都同意了。其实在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对碰到鬼怪抱有任何希望。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年轻人嘛,总觉得自己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会非常炫酷……七嘴八舌的说了几句,他们就一起从车里出来了。
之后发生的事儿,徐天戈的印象很深刻,他讲起来语速很快:“陈昭家的位置在村子的中心,其实还是‘挺’好找的。我们五个人沿着村口的路一直走,走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了那间破房子。那天雪特别大,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别人家的院子里都清理过雪,只有陈昭家院子里的积雪能到膝盖那么高。虽然年头很长,可是砖房上被烧黑的印记还在。陈昭儿子‘女’儿在院子墙上画的蜡笔画还隐约能看到些,残缺不全的小人被手电筒的灯光一照,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可能是夜猫,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们站在院‘门’外观察陈昭家房子时,好像总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脚步声。砖房的玻璃全部碎掉,黑‘洞’‘洞’的窗口透着风,呼呼吹着,很像是有人在哭。我们当时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一个一个没心没肺的还在‘门’口合影……出了事情之后我试着把照片洗出来,结果发现什么都没照上,画面里都是模糊的黑白条纹。”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哎,现在说起来,真的是‘挺’后悔的。”讲到动情处,徐天戈的眼圈微红,“其实在那个时候我们拍张照片回去,可能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全都怪我,我不应该同意去的……如果当时我拒绝了,晓佳也不会死了。”
徐天戈在人前一直是非常冷情的形象,不笑不闹不说话,明明是富有朝气的年纪,却古板的像个老年人……提到崔晓佳的死,徐天戈哭的泣不成声:“我对不起晓佳。我太对不起她了。所以我想过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把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这么多年来,我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结果全都失败了。白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求你,你帮帮我。”
我拿纸巾递给他擦脸,他哭的委屈极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只是干巴巴的说:“我可以帮你的忙,不过要下个月才行。在郑家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的身体也确实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好了,下个月,下个月我肯定会去一次陈昭家的……你是不是先别哭了?再和我说说吧,你们进到屋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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