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睁开眼的瞬间,我猛的惊醒过来。,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回头去看‘床’头柜的昙‘花’,它竟然真的开了。
屋子里没有风,白‘色’的昙‘花’‘花’瓣却轻微颤动。像是受了惊吓的姑娘,瑟瑟的发着抖。我围着昙‘花’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它的枝叶……它竟然瞬间枯萎了。
昙‘花’一现。
关于昙‘花’的传说有很多,佛学上有,文学上有。昙‘花’这种只会在夜间绽放三四个小时的植物,给了众人许多旖旎的猜想。从五行上考虑,昙‘花’属水中金,水中带金。放在居室里,会起到一定化煞的作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会出现那样的景象。
谢一航还是坐在‘床’尾的位置看电视,他压根就没到‘床’上来过。可能是觉得有点冷,他在身上盖了个薄点的毯子。晚间的新闻已经结束,现在正在演的是电视购物……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是晚上十一点。
一般人会有一个误区,他们总觉得午夜十二点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其实并不是。在古代,子时才是一天的分界线,所以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都是‘阴’气很重的时间。
也就是说,从此刻算起,鬼魂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我‘摸’了‘摸’额头,上面满是凉汗。梦里欢愉的感觉散去,我浑身上下是彻骨的寒意。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做了场‘春’梦那么简单。而是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后,进行了一次鬼‘交’。
人睡着的时候意志力和抵抗力都是最薄弱的,我也是如此。只不过跟普通人比起来,我能好的太多。通常情况下,我在梦里是可以区分出幻境和现实的。所以为了‘迷’‘惑’我,鬼魂将自己的形象转化成我能够接受的样子。唯有这样,我才会不抗拒跟他亲近……我不禁皱眉,为什么出现的会是谢一航的脸呢?
我低头思索着,‘床’尾处的谢一航听到响动回头看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他声音沙哑的说:“你醒了。”
因为梦里的事情,我不太好意思抬头看他。用手撑着‘床’铺坐起来,我问:“你困了吧?要不要回去睡?”
“不用。”怕我赶他回去,谢一航拼命的摇头。他重重的打了个哈气,说,“我不困。”
谢一航转过头继续看电视,我这才好意思去看他。谢一航的头发已经吹干了,没有打理有点‘乱’糟糟的。斜靠在‘床’尾的凳子上,脊背宽阔,他身上肌‘肉’的线条清晰……而在他旁边的位置,还坐着一个男人。
或者说,男鬼。
谢一航没有发现自己旁边有任何的异常,他一边打哈气儿一边在看电视。我坐在他们两个的身后,我看的是无比清晰。男鬼正在贪婪的吸食着谢一航身上的阳气,他每吸一口,谢一航都会打个哈气儿。
“喂!”我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你在做什么!”
我突然的大叫,男鬼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谢一航瞬间清醒,他手里的电视遥控器掉在了地上。怔怔的回头看我,谢一航困‘惑’不解:“我……我在看电视啊!我没做什么啊!白惠,你睡糊涂了吗?”
谢一航的话音刚落,屋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雷电一晃将谢一航的俊脸照的苍白,他气息不稳的问:“是谁啊?”
“是我,任平生……”
“还有我,郑璐。”即便是雷声响亮,我还是能听出郑璐话语里的颤抖,“白惠在这里是不是?我们方便进来吗?”
谢一航眼神询问的看我,我点点头。拿开身上盖着的薄被,谢一航站起身去开‘门’。‘门’锁刚一解开,任平生和郑璐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谢一航站着离‘门’很近,他差点被他们两个撞到。
任平生不再嘻嘻哈哈的说笑,郑璐也不再没完没了的找碴。他们两个人不像往常那般吵吵闹闹,脸上是相似的惊恐。冲进屋子后,任平生赶忙将房‘门’锁上了。锁上后他还不放心,他推着一旁的椅子将‘门’堵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的双‘腿’不断的发抖。
“你们这是干什么?”谢一航打趣着问,“跑这么快,后面有鬼追啊?”
谢一航的玩笑话并没有换来笑意,相反的,他们二人的脸‘色’更加凝重。外面的雷声响起,任平生吓的好像要‘尿’‘裤’子了。郑璐瘫坐在椅子上,她哇的一声哭了。
郑璐平时是任‘性’刁蛮了些,但我不是太讨厌她。见她哭的委屈又害怕,谢一航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郑璐旁边的时候她一把抱住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郑璐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我见到鬼了啊!我见到鬼了啊!我真的见到了……就在我卧室厕所的镜子里!白惠,你很有本事是不是?你快点救救我们啊!”
“你先松开我。”我皱眉,试着将郑璐推开,“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跟我说。”
郑璐只是哭,任平生就是不停的抖。任平生说话时舌头打结,他给了自己一巴掌,道:“十点多的时候,郑璐她爸来告诉我们,说你和谢先生来借宿了,让我们礼貌点,晚上别吵闹没礼貌。郑璐她爸心情不是太好,璐璐被她爸爸训了几句,她跑到厕所哭……我去厕所哄她,就想演个小品啊什么的给她看。我站在镜子前,比划着比划着,就……”
“就怎么样了?”还在做着推开郑璐的尝试,我鼓励任平生往下讲,“发生什么了?”
“我对着厕所的镜子做剪刀石头布……”
“结果呢?”
“结果我赢了。”
屋外雷声轰鸣,受到雷电的影响,电灯的光线微微闪动。除了郑璐的哭声外,我们没有人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谢一航沉静的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郑璐八成哭的都耳鸣了,她甩着鼻涕摇头,“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谢一航说完,我很用心的听了听。在雷声中,确实有轻微的滴滴声响。音量不高,却略微刺耳。像是猫爪子挠的那种,听了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种声音并不陌生,我想想,说:“这个……是徐天戈的测魂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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