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看到我,他笑呵呵的打招呼说:“嗨,白惠,还记得我吧?我是市医院的医生,这个是我‘女’朋友郑璐,她们家出了点事儿,希望你能帮帮忙。。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你话可别说太早了,我还没说要找她呢!”任平生把胳膊搭在郑璐的肩膀上,她嫌弃的推开,“我家找的江湖骗子太多了,这次一定得小心点。万一再找个骗子回去,我爸非得骂死我。”
郑璐‘挺’漂亮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肤白貌美大长‘腿’。亚麻‘色’的‘波’‘浪’卷发,眼窝很深鼻梁很高,尖尖的下巴,看起来有点像‘混’血。和任平生站在一起,两个人跟金童‘玉’‘女’似的。一个嘻嘻哈哈,一个刁蛮任‘性’。郑璐说啥任平生好像都不生气,坏笑着反击回去,倒是把郑璐气的要命。
一般情况下,长的漂亮的‘女’孩子脾气都不是太好。因为总有人宠着,难免会骄纵些。郑璐也不例外,即便谢一航已经黑脸了,她还坚持说:“你瞪我干嘛?我说的实话啊!刚才她说的你也都听见了,完完全全都在给自己找退路……我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大师。年纪有我大吗?这么小就出来坑‘蒙’拐骗,你妈不管你啊?”
郑璐傲气十足,她的话是越说越过分。任平生站在旁边听不下去,他拉拉郑璐的袖子说:“是你干嘛啊?带你来这儿,是解决问题的。你吃枪‘药’了?火气那么大干啥……呵呵,白惠,对不起啊!我‘女’朋友年纪小,不懂事儿。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正准备开口,郑璐忽然笑了。不满谢一航黑脸,郑璐不客气的说:“发财买彩票,倒霉上卦摊……您都沦落到来卦摊算卦了,您也就能给我甩甩脸‘色’看了。”
“郑璐!你给我少说两句!”任平生可能是怕谢一航揍人,他挡在了谢一航和郑璐中间,“谢先生,她什么都不懂没文化,你甭搭理她。”
郑璐是一点不肯让步,她双手叉腰:“任平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没文化?你有文化你带我来算命啊?这是封建‘迷’信,你知不知道?”
“封建‘迷’信你爸不是也信吗?这一周你爸请的法师还少啊?”任平生反驳。
郑璐大眼睛一翻白:“我爸都多大岁数了,他信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医生,是新社会的有为青年。哦,你都信这个,你还让不让我们病患看到点希望了?”
“我医术再好也没用啊!我医术再好也治不了脑残啊?”
“任平生你骂谁脑残呢!”
得,不用我们多话,他们两个自己就吵的不可开‘交’了。
郑璐如何去评价我,其实我都‘挺’无所谓的。但她那么说谢一航,我倒是有点不高兴。皱眉看着他们两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吵闹,我无奈的叹气。用手敲了敲柜台的桌面,我说:“你们走吧!我这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呢!你们两个回家统一一下意见再来,行么?”
“哼!”郑璐瞄了我一眼,她拉着任平生要走,“你以为我稀罕呀?任平生,回家了!”
郑璐抓着任平生的手要走,任平生却死也不动。一把抱住柜台,任平生看起来幼稚极了:“要回家你回家吧!你们家那么怪,我才不去呢!”
“任平生!”
看他俩又要吵起来,我赶紧出言制止。郑璐甩开任平生的手,她走到我面前理直气壮的问:“任平生天天跟我吹牛,说你可厉害了。说你能治病救人,还料事如神……不如这样吧,我考考你,你要是真的能料事如神,我家的事儿就用你帮忙。”
我当了驱鬼师八年,从来都是别人求我。第一次碰到有人觉得我会求她,我还觉得‘挺’好笑的:“没关系,不用我帮忙也没关系。很多事情都是缘分,强求不来的。”
“那可不行呀!没关系哪儿行呀!”郑璐拿腔拿调,她话就是说给任平生听的,“你要是不接受,任平生多失望呢?他一直拿你当大神一样崇拜,四处帮你吹嘘……你可得领他这个情。”
“我白惠,从来不领任何人的情。”郑璐的纠缠已经让我很不高兴了,我冷着脸赶人走,“你们家的烂事儿我不愿意管,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出去吧!快走!”
意识到郑璐要做什么,我先一步掐住郑璐的手腕。一把将郑璐推开,我警告着说:“我是不是料事如神,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证明的……别以为你突然打我一巴掌,我会猜不到。你的那点小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
被我戳穿了心事,郑璐臊红了脸。用力的一跺脚,她转身跑出去了。
任平生十分的不好意思,他本想跟我们解释解释,可见郑璐跑了,他只好连忙追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谢一航两个人,他问我:“白惠,她刚才是想打你吗?”
“是。”我继续坐回到柜台后面,耸耸肩说,“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段子,想在我身上试试。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然后反问,你不是能预测未来吗?要是能的话,为什么会被我打……她选错人了啊!如果我是一般天桥算命的,也许就被她打了。”
谢一航哈哈一笑,他拎着拖把去厕所洗去了。
这只是一段无关痛痒的‘插’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晚上谢家兄妹有饭局,天没黑他们就离开了。大概到了九点多钟,我准备关店。还没等关上店里的电灯,任平生又来了。
任平生是自己来的,他脸上和心里都写满了“做贼心虚”的恐慌。见我拿包要走,任平生挠挠头问:“白惠,你要走啊?”
“下班了,想买什么明天来吧!”
我把电灯关上,店铺里只剩下外面路灯微弱的光亮。任平生帮着我把卷‘门’拉下来,我弯腰将‘门’锁锁好。任平生跟在我旁边走,他始终不说话。到了我家楼下我才停住,说:“我没生郑璐的气,我也没怪你……你们要是真的有事儿,你们可以来找我。不过你和郑璐要协商好了,别闹的大家都不愉快就行了。”
“哈哈,我就觉得你不是小气的人啊!今天你生气都是应该的,是郑璐做的不好。郑璐她经常气的我恨的牙痒痒,不过你也能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坏人。”听我说完,任平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白惠,我来找你,其实是郑璐爸爸拜托我来的。郑璐她们家出了点事情,一般的人都解决不了。我知道你有本事,麻烦你,帮帮她们家行不行?”
最近身体不是太好,我畏寒又怕累。在楼下站了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感觉不舒服。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我说:“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你跟我上楼坐着去说吧!晚上风大,站在这儿说也‘挺’冷的。”
“看你方便,我怎么样都可以。”任平生双手合十拍掌,“太谢谢你了白惠。”
任平生反反复复道谢,我听的有点烦。走在前面领路,我带他坐电梯上楼。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店铺不是很远,也是在菜市大街附近。这里的房子有年头了,电梯上都被贴满了小广告。因为年头太多,缆绳经常会发出像老年人喘息那般的声响。太长时间没清理,隐隐的有股臭味儿。
电梯到达后,电梯‘门’动作缓慢的拉开。任平生挑剔的往里看了看,他皱眉问:“白惠,你家这儿……”
“应该是有邻居家的狗在电梯里撒‘尿’了,最近天气热,味道重了点。”我走进去按住‘门’,说,“要不你走电梯?我家楼层不是很高的。”
任平生嘿嘿笑,他不太好意思的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任平生解释道:“那什么,白惠,我没别的意思啊!我是有洁癖,而且还‘挺’厉害的。所以周围环境脏,我有点受不了。”
“嗯。”我抬头看着数字板,不在说话了。
我家住在八楼,算是次顶层了。作为一个不是高层的楼房能有电梯,在当年是件无比奢侈的事儿。而到了如今,任平生是理解不了那份情感的。他站在电梯中间,捂住嘴巴表情狰狞。被臭味儿熏呛的,他似乎随时随地能吐出来一般。
跟谢一航比起来,任平生实在是娇气了些。反正我是没见到哪个大男人,能吹‘毛’求疵到这种程度……八成是因为我的嫌弃的眼神太‘露’骨,任平生讪笑着放下手:“呵呵,白惠,九楼有人叫梯啊!”
我抬头一看,确实九楼的电钮被按亮了。
任平生是想化解尴尬,所以没话找的话。不过在说完后,任平生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了。
在缆绳吱嘎吱嘎的摇晃声中,任平生说话时嗓子发紧:“白惠,我说……如果九楼有人叫梯的话,那也不应该是里面的电钮灯亮啊!只有在梯箱里面按,里面的电钮才会亮吧?”
“白惠,”任平生越想越害怕,他说话时身体已经有点发抖了,“电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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