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大爷。。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谢一航歉意的举举手,“打扰您休息了。”
看谢一航的态度礼貌,老大爷也没在说什么。不满的很大声翻了身,老大爷继续去睡了。
谢一航帮我往上拉了拉被子,他压低音量小声说:“白惠,你睡吧,你这针还要打一会儿,我给你看着。你刚才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虚弱,需要一个人照看。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我……”
在隔壁‘床’老大爷再次转身前,我赶紧打断谢一航的话:“行,你留下吧!麻烦你了,我要睡觉了。”
谢一航又给我拉了次被子,他语气欢快的说:“睡吧,睡吧,晚安。”
我闭上眼,其他病人的呼噜声吵的心烦。我独居很长时间,这么多人睡在一间屋子里让我很是别扭。加上谢一航在旁边看着,我更是不自在。在‘床’上躺了好半天,我才慢慢睡着。
等我再次醒来时,输液的针瓶已经被拿走。谢一航按着我手背上的针眼,他趴在‘床’边上就睡着了。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消失,病房里是一片肃静。
谢一航掐的用力,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手‘抽’出来。麻‘药’的‘药’效过去,胳膊上伤疼的我异常清醒。我掀开被子下‘床’,差点撞翻‘床’头柜上的水瓶。不想再吵到隔壁‘床’的老大爷挨骂,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温度不是很高,我鼻头睡的发凉。病房的厕所有些脏,我只好去走廊的公用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缘故,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其他病房的‘门’都锁着,连护士站也是空‘荡’‘荡’的。
整个医院里是一片死寂,好像除了我就没有活人了似的。
从厕所回来再次经过护士站,我忍不住停下往里看了看。按理说,即便是晚上也会有护士值班的。一个人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寻常……我按了按台子上的按钮,清冷的铃声在医院大楼里回响。铃声的回音加重了空旷感,冷风吹的我浑身汗‘毛’竖起。
怪异的场面让我觉得不安,我转身跑去病房找谢一帆。可没等跑几步,我又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处,忽然出现一个穿着病服长袍的‘女’人。‘女’人背对着我,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她脚上没有穿鞋,身子很小幅度的来回摇晃。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我仿佛都能看到皮肤下面脆弱的‘毛’细血管。走廊里回‘荡’着微弱的嗡嗡声,侧耳去听,好像是她在哭。
“喂,”和‘女’人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我问她,“你是等我的吧?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女’人没有回答,她还是小声的啜泣。不管她是人是鬼,我都能感觉出她没有恶意。窗户外面的月光照进,‘女’人周身都散发着凄凉的光。我试着靠近,她哭的更加大声了。
我眯起眼睛,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医院走廊像是泡了水,鞋底踩在地面的触感是无比松软。眼前的场景如同用水稀释的颜料一般,一点点融开来。墙皮打卷往下掉,砖墙突然“砰”的一声裂开坍塌。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随着她哭声的音调升高,房子倒塌的速度越快。坍塌下来的砖瓦并没有砸疼我,甚至掉下来的尘土没有‘迷’到我的眼睛……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是,灵魂出窍了。
医院的影像消失,但穿着病服的‘女’人并没有离开。我四下看了一圈,我们来到了卧龙岗墓地。不仅我和‘女’人两个在,谢一航也在。
谢一航保持着熟睡的姿势,不过他不是趴在病‘床’上,而是趴在墓碑上。一手握着野草,谢一航的眉头紧锁。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排排的墓碑寒光‘逼’人。‘女’人还是站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哭,她始终没有回头。
“你是谁?”我又往前迈了一步,厉声问她,“你为什么带我们两个来这儿?你到底想干嘛!”
被我的声音吓到,‘女’鬼的哭声突然止住了。身体抖的厉害,‘女’鬼说话都微微发抖:“我怕……救我……我不敢伤你……求你,你也不要伤我。”
‘女’鬼话说的没头没脑,我听的更是满头雾水:“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是有人指使你伤我的吗?你要我怎么救你?你被谁困住了?你说!”
“呜呜呜……”‘女’鬼只是哭。
“你说不说!”我没了耐心,走上前去质问,“你也知道,你根本伤不了我。你要是不说,小心我给你打的魂飞魄散投不了胎!告诉我,是不是有东西指使你们来找我麻烦?是谁,你告诉我!”
我上前才发现,‘女’鬼其实是面朝向我的。只不过她死的诡异,整个脑袋被人一百八十度的折了过来。一阵风将‘女’人的头发吹起,我清楚的看见了她脖子上的骨头碴子。‘女’鬼的眼珠爆出,脸上是一行行血泪。
‘女’鬼怕我怕的厉害,她瘫软的摔倒在了地上。呜咽的哭着,‘女’鬼还是什么都不说。我蹲下来看她,她抓起我的手飞快的写了几个字。凄厉的惨叫一声,‘女’鬼化成一股烟便不见了。
“白惠?”‘女’鬼不见之后,墓地上趴着的谢一航也醒了。试探的叫了我一声后,谢一航大惊,“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不应该在医院的吗?我们……被人绑架了?”
“不是人,是鬼。”我淡淡的回他。
我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墓碑,上面挂着的照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名字叫做杨紫彤,大概是五个月前死的。黑长的头发,空‘洞’的眼神。和所有墓碑上的照片无异,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从黑白照片的长相上我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刚才的那个‘女’鬼,不过从“绑架”的做法上来看,应该是个新手。
从地上站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手掌。‘女’鬼用血在我手心里写了四个字儿百鬼夜袭。
我正琢磨这四个字儿的意思时,谢一航跑了过来。谢一航指着墙上的介绍,问我:“是我在做梦,还是我们真的在卧龙岗陵园?”
“有区别吗?”我答的心不在焉。
“当然有啊!如果不是做梦,我们不可能在卧龙岗的!”谢一航指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说,“一个小时前,我才叫了护士给你拔针。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不可能从医院到卧龙岗陵园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问。
谢一航答:“除非我们是用飞的!”
我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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