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剿匪(1 / 1)

押送一次粮草,营地玄甲十八营的校尉就平白失去了联系,第二天天亮,众人依旧没等到白容华的回归,气氛彻底凝重了起来。

秦简面色黑沉得如同锅底一般,“这些土匪突然起贪恋,居然敢动我军中的东西,莫非是觉得我们奈何不了他们了?这般猖獗,就该好好为他们正正筋骨。”

此刻营地里无论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弟兄们被伤,一向威望甚高的校尉失去踪迹,而且他们从一开始还是打的粮草的主意,这如何能忍?

秦简此话一出口,下面都是一阵阵赞同的声音,“不能忍,给他们一点教训。”

军中士气高涨,很多人同仇敌忾的声音异常响亮,“敢藐视我军军威,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审得他们整天作威作福,拿着朝廷给的好处还不满足,居然还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大家异常的统一战线,关麒麟也没说决绝的态度,秦简虽不是玄甲十八营的将军,可作为军中的资历最深的人,自是更有说服力。

秦简站了起来,面容坚定,“如今北魏一段时间不敢贸然进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教训一番这些山林土匪。”

关麒麟也跟着站了起来发言,“这些土匪占山为王,这几年为了行个方便,朝廷没少给他们好处,可如今居然还敢自己招惹上门来,不好好教训一番,哪里对得起朝廷每年白白给他们的那些物需供给。”

就是这个道理,随着两人的发言,士兵中声称讨伐土匪的呼声更高了,南境营地一共四个营,就算撤出玄甲十八营去剿匪,剩下的也足够抵抗北魏一段时间。

如此一番比较个计划下来,剿匪的计划很快就生成了,秦简和关麒麟商量好最后一点安排,心照不宣地各自回了帐篷。

这秦简这般出力,只怕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他是个识人才的伯乐,而白容华就是他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对白容华的事情才这般处处重视。

关麒麟清楚地看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这次秦简对剿匪事情的出谋划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和奇怪来。

此刻营地上弟兄们都在休整,为了这次剿匪全体整装待发,为了剿匪也是为了正一正,南境这片地方,南境军队还是有发言权的。

也是对这些土匪的一个警告,太过猖獗总会有门前摔死的时候。

而此刻木凌的土匪,也的确在气氛和愤怒中度过,二十六个押送所谓粮草的人,他们一个没抓到,全跑了不说,还折了那么多弟兄,可得来的却是一车车石头。

那个事先负责侦查情况的人,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情况,马车上的箱子打开后,他第一个就惊呆了,“老大,我明明亲眼看见是从朝廷那边接过来的,老大……”

那个大当家的一肚子火气,闻言一脚踹在他心窝上,“放你他娘的狗屁,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从那边接过来的。”

那老大此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被欺骗玩弄的感觉真不好受,关键他还为此折损了那么多兄弟,都是一起出身入死的弟兄,如今想起他都觉得脸热。

就为了他妈的一车车石头杂草,什么玩意儿,那个被踹了一脚的人跪在地上,惶恐地自己扇着自己耳光,“老大饶命,是小的错了,老人饶命啊……”

山寨机压抑得谁都没说话,只听见那人不停求饶和扇耳光的声音,他下手也是真狠心,每一巴掌都用尽全力一般,啪啪地响。

那个当家的看都没看他一眼,心底仔细将一些串在一起,这粮草估计早就被掉包了,南境那边一定也已经收到消息了。

该死的,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在商讨讨伐山寨的事情,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非但没从这次事件中捞到任何好处,却被南境的军队惦记上了。

这次亏大发了,那个当家的焦躁的来回踱步。只觉得心底的焦虑无论如何都压不下来此刻他迫切需要一个能为他出点点子的人,“二当家的呢?”

下面的人闻言,害怕这大当家迁怒一般,哆嗦了一瞬才说到,“老大,二当家受伤了,山寨里的郎中正为她诊治,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都回来一夜了,观察得还不见情况如何,只怕这是伤得不轻了,连芜娘都伤成这般,却不过区区二十六个人。

那个当家人脸色一瞬间更难看了,跟调色盘似的,娘的,这次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这么多年打家劫舍还从没像这次这般丢面过。

一点好处没捞着,弟兄们却是伤得伤,乞死的死,见鬼,那个校尉到底什么来头,看着娘们兮兮的,居然也能脱身,打斗起来滑得跟个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

浑身压抑的火气找不到发泄点,那个大当家的瞅着地上的人,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没用的东西,老子回来之前不许停。”

说完,他双手背在背上,见地上那人哼都没敢哼一声,甚至越发用力地自己打着耳光,他这才觉得浑身舒坦了一些,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的人识趣地赶紧跟上,谁都不敢未地上的人求情,这个时候求情,只怕就是自撞枪口的事情。

那大当家步伐都乱了不少,是个完全沉不住气的,带着人也没打声招呼,直接进了那二当家芜娘的房间。

芜娘腹部疼得厉害,好几次咳出血来,郎中刚刚给她揉了片刻,却是轻轻碰到都疼,真狠,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见大当家神色难看的进来,她心头也跟着一紧,她自然是听到弟兄们讨论过了,他们费劲心思抢来了几马车石头和杂草。

芜娘撑着床面坐了起来,“大哥,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已经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说两句话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可当初的确是她怂恿大当家行动的,甚至煽动了弟兄们,此刻自然心虚。

那大当家闻言却没明说,只望着她,“怎么伤得这般中,到底是谁伤了你?”

他眸中并不见多少关心爱护,有的不过是愤怒难堪,想来还在计较这次失败,而且紧接着将会带来惨痛的代价。

芜娘眸色低垂,没了当初的那般盛气凌人,可看上去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让一屋子的男人看了都心疼不已,谁还记得责怪她。

这芜娘是个最会利用自己优势的,她知道身处这种全是男子的山寨里,在情况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如何自保,每次她都能从怂恿者,变成受害人。

而这次她还的确是个受害人,做了这行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栽了跟头,而且还是栽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这笔账她自然算在那个不知名的校尉身上,她芜娘从没吃过这种亏,大当家最后也没出言责罚芜娘。

他望着面前一向强势的女人红了眼眶,也觉得心头不自在,“这次是我们自己大意,中了敌人的诡计,怪不得你,你不必自责。”

刚刚过来这里的时候,这大当家一路上的确想着如何把责任全部推到芜娘这个女人身上,可此刻见了人,他却跟中邪了一般,看着她委屈一下就浑身都不自在。

这芜娘在山寨里算不得多尊贵,以前是前任当家暖床的女人,帮着自己整垮了上一个大当家,和自己也曾有过一段风花雪月。

想来是曾经帮过自己的原因,始终狠不下心去,那个大当家如此安慰自己,熟不只他从踏进屋子的那一刻起,就中了这个女人嗯魅毒,魅惑了心智。

这女人浑身是毒,的确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可惜这个跟她朝夕相处的男人,却一点都不清楚她的秉性,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

那芜娘低头掩饰地勾唇笑了笑,目光深处满满都是嘲讽,果然不过一介莽夫,男人都是没脑子的,三言两语抛个媚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得到首肯不必自责,那个芜娘却还是做足了架势,眼泪汪汪的诉苦,“大哥不必姑息于芜娘,这次芜娘的确有错,没帮上大哥忙,还招惹上课朝廷的人。”

那个大当家虽没什么大本事,却是个十分要面子的,听到芜娘最后那句花说得颤颤巍巍的,仿佛十分害怕朝廷一般,一瞬间就来了男子气概。

他甚至忘记不久前这个女人,亲口告诉他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让他肆无忌惮去劫持粮草打伤那些士兵。

听到这女人害怕,他就觉得能够顶天立地,是个英雄,“芜娘不必担忧,不过南境的军队而已,招惹了就招惹了,只要他们敢来,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让他折一双。”

这种口头的大话,他说起来倒是完全不含糊,见那芜娘似乎不太信的模样,他干脆起身吩咐芜娘安心养伤,招呼弟兄们下去排兵布阵,等待着不知何时回来的南境军队。

而他走出芜娘的房间,浑浑噩噩的一路走了许久,脑子突然像是灵光炸显一般,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想不起来。

直到身后的弟兄出声提醒了一句,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山里太冷了,出门脸上就一层薄雾气体,那大当家吸了吸鼻子,继续没事人一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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