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的夫人也来加了一把柴,“娘娘还不知道呢吧?那位贵妾是秦王府长使的庶女,听说是个伶俐人儿,可贤惠了!那胡家的仆人都管那位叫二奶奶,家里家外都是那位二奶奶说了算呢!”
平南王妃听见这话气得脸色铁青,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事,还是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一拍桌子,“这胡家!这是看我外甥女的娘家人都不在京城,欺负她是吧?”
一旁的夫人太太看见这架势,都过来相劝,齐敏莹的婆婆,叶尚书夫人一脸的义愤填膺,“亲家母,您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那孩子还指着您给撑腰呢!”
吏部的侍郎夫人跟着叶夫人的脚步,“就是,王妃娘娘息怒,您可要保重身子,您那外甥女啊一准儿是个温柔的人儿,不然也不能让一个妾爬到她头上去!”
齐敏清的大姑姐褚玉兰看一眼身边的继母,意有所指,“哎!这些个给人当妾的就没有什么好东西!一个个的都没揣什么好心眼儿!”
威远侯的继室是贵妾扶正的,被继女说的脸上青白交错,她又不敢在这个场合闹起来,只好气闷的扭头看向别处!
李玉暖的婆婆,钱侍郎的夫人这会儿才听明白,瞪着眼睛看着平南王妃,“哎呦!这是在说我儿媳妇的姐姐?这可是造孽呦!那孩子多好一人,温良恭俭让,说话也和和气气的,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
“可不能让我那儿媳妇知道,这要是知道了还不气个好歹的,她还坐着月子呢!”钱夫人一脸的慈爱,倒是个疼儿媳妇的。
秦云儿一脸郁郁的站在婆母身后,感激的给钱夫人施礼,“多谢夫人的体恤,有夫人这样的婆母二姐姐有福了!”
钱夫人爱怜的看着秦云儿,心里暗暗可惜着,那会儿她还动过把这姑娘给她三儿子的念头,可惜呀!她晚了一步!
借着镇国侯府的宴会,胡家的事在夫人中传了开来,各方面的反应还在秦云儿的预料范围内,给刘掌柜的送了一个信儿,她就安心的在家歇了一天。
可惜,这一天也没有好好歇着,老太妃还真是言出必行,一早上就亲自把秦云儿给拎到了福安园,药浴加上锻炼,累得秦云儿连抗议的劲儿都没有了!直到齐安泰亲自来领人,老太妃才把秦云儿给放了!
初八是威远侯府的宴会,一早上,平南王妃就一身的斗志昂扬,今天不光是为着她外甥女的事,还有大女儿那个恶心人的继母婆婆的事!
要说这个女人也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她不敢欺负威远侯的儿子女儿,就拿儿媳妇儿出气。
初六那天一回家就说病了,让儿媳妇给她侍疾,齐敏清也没多想,还真就去伺候她了。
可是越伺候越不对味,说是想要喝水,水端上来又说不想喝了!
又要喝粥,喝粥就喝粥吧!厨娘精心熬制的粳米粥,也让她挑的六门到底,说话的语调也中气十足!
齐敏清狐疑的仔细看向继母婆婆,虽然额头上蒙着布巾,可是那张脸却是不见一点儿病气,脸色红润的比她的脸色都好,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气得齐敏清当场就想掀了桌子,转念又想到夫君和孩子,这才没有当场发作!
齐敏清脸色铁青的回了自己院子,坐在那生闷气,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个搅家精,她那个公爹也是个混蛋,怎么就弄了这么个女人扶正了!
齐敏清的大丫鬟樱桃很是忠心,轻声细语的劝着自家小姐,见小姐稍微平息了一点儿怒气,这才给她出主意,“小姐,您给王妃娘娘去个信儿,把这事儿说说,世子妃那儿您也让人去说一声,咱们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忍了!不然以后老夫人还会找事磋磨您的!”
平南王妃听了女儿递过来的信儿,当时就想去扇那个老女人几个耳瓜子,秦云儿轻声的跟婆母说了几句话,这才让平南王妃稳住了神。
接过儿媳妇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看向女儿的大丫鬟樱桃,满意的夸了她一句,“你是个有心计的,多帮衬着点儿你们小姐!一会儿回去就按着少奶奶的话去做,明天我和少奶奶早早的就过去,这回一定把要那个老妖婆给扳倒了!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秦云儿微笑着带着樱桃去了西厢房,交代了她回去该怎么做,最后王嬷嬷塞给她五两银子。
樱桃可不敢收,连连摆手,“少奶奶,奴婢做的都是应当应分的!这赏拿着有愧!”
秦云儿笑着看向樱桃,“给你就收着,我们大娘可不是谁都给银子的,这是看你不错才给的!”
樱桃这才欣喜的收了,连连道谢的走了,看着小丫鬟的背影,秦云儿很是感慨,“哎!这么有头脑有算计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在我手下该多好!估计能给我顶起半边天!”
王嬷嬷默默的看了主子一眼,那眼神有点儿嫌弃,秦云儿却抿嘴笑了,“大娘,我这人懒,可不想每天管着一大堆事儿,您还是别指望我去顶着那个天了!舒服自在的米虫生活才是我向往的!”
威远侯在大梁国存在久远,跟平南王府几乎是并存的,可惜,威远侯府已经有俩代都没出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了。
这一代的威远侯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在朝上没什么存在感,只挂了一个虚弦,就是有一点好,老实不惹祸,所以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养着侯府。
秦云儿看着高大的侯府大门,想着齐安泰科普的威远侯府的历史,得到了一个结论,有个好祖宗真是赚大发了!
赚大发了的威远侯,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昨天晚上他一回来,就听说一个大消息,他大儿媳妇病了!
威远侯急坏了,明天家里办宴会,好容易挤出来的钱,就为着给儿子招招人气!
还没等他喘口气,大管家就来禀报他那个继室夫人也病了,而且大儿媳妇伺候了一天,这才给累病的!
威远侯心力交瘁,疲惫的去了继室夫人那儿,不成想他的继室夫人正洋洋自得的说着恶毒的话,“让她们看不起我!我不折腾死她不算完,我惹不起小姐少爷,还折腾不了她一个儿媳妇,哼!她要是敢不好好伺候我,我就让人都知道知道平南王家是怎么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