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儿的掩面哭泣,引来了众人的同情,特别是那些女眷,更是各个都红了眼眶,先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也都变成了同情。
秦云笙适时的扶着妹妹的胳膊,朝众人一笑,“家妹有些失态了,还望各位见谅,只因这些天她也是惶恐不安着的,毕竟突然要嫁入高门王府,她难免会忐忑!失陪了!”
齐安泰看着那兄妹俩个,眼珠转了俩圈,突然分开众人走到秦家兄妹近前,恭敬有礼的朝秦家兄妹施礼,“慧安郡主不必忐忑,皇上的赐婚平南王府都是愿意的,只因家父平南王也很欣赏姜家的老家主,这位老人家,实在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义士!”
秦云笙很是欣慰的一笑,“多谢平南王世子的这番话,家妹也能少些忐忑!”
秦云儿悄悄的被丫鬟扶着走了,秦云笙又转身朝着黎瑞说道:“黎师兄该请各位入席了,酒菜都以备齐,各位一定要开怀畅饮,表哥和严小姐的大喜之日,众位一定要尽性啊!”
众人都纷纷拱手道喜,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那个闹事的人也不知道钻去了哪里,众人都没那个闲心理会那么个莫名其妙的人,都相互闲谈着去喝酒了!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何忠,就连青岩都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何忠把人拎走了,青岩踌躇了一会儿回去主子那儿禀报了!
齐安泰这会儿心情不错,大手一挥,“让青山去那个院子看看!我估计是在那边,再去看看那个老虔婆,我估计今天这事有她的参与!”
青岩立马去安排了,然后又很快的回到了主子身边,最近这几天,已经连连遇到好几次危险了,青岩一点儿也不敢疏忽!
傍晚,秦云儿才回了家,秦云笙则径直去了旁边的院子,何忠已经问完了话,看见秦云笙过来,笑着朝他点点头,“那位对你们兄妹还挺不错的,找的这人还是个江湖上有名的骗子,真是太给你们面子了!”
秦云笙不关心江湖上的那些事,“可问出来还有什么后续动作?”
何忠微微点头,走到秦云笙近前,“私下里的刺杀一直没停过,那人说,明天早朝有人弹劾平南王世子强娶人妻,齐王滥用职权,无故扣押朝廷命官!反正是一大堆的罪状,这次赈灾的那点儿功劳让秦王眼红了!”
秦云笙嘴角微撇,“那人就是这个德行,天下的好事都该是他的,给了别人就不对,就好像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他一样!”
秦云笙看向越墙而入的平南王世子,嘴角的笑意变浓,轻轻的叨念一句,“秦王的苦日子才要开始呢!”
何忠也咧嘴笑了,那样眼里没有百姓的无德之人,就不能让他再祸害人,更不能让他过舒坦日子,好在这日子不远了!
齐安泰一副进自己家院子的样子,一点也不客气,“秦表弟,那人都说了什么?是不是那个老虔婆给她透露的那些事?”
秦云笙歪头看向了何忠,“你跟世子爷说说吧!这些事还是都让他知道为好,免得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何忠也不啰嗦,把那个人的情况都说了,最后说了佟嬷嬷的情况,“这个老婆子不能再让她出现在人前了,她已经疯了!什么事她都做得出来!”
齐安泰想了一下,“这人交给我吧,五城兵马司有一个牢房,把她弄哑巴了,扔进牢里,我看她还怎么折腾!”
何忠看了秦云笙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好吧!你可要看牢了她,她还有一个大儿子,她男人还在李家的别院里过得挺滋润的呢!”
齐安泰微微一笑,拍拍何忠的肩膀,“谢谢啦!我让我母亲把那俩个人都要过来,我可不放心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
齐安泰赶忙又去了齐王府,跟齐王商量秦王弹劾的事,然后齐安泰又火速回府,跟自家老爹又研究了半天。
平南王捻着胡须,沉思了片刻,“你和小宇先不要惊慌,今天这个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皇上可是耳聪目明的,一定已经知道这出闹剧了!那个江湖骗子你最好交给皇上!”
齐安泰万分不想交出这人,万一皇上知道他的那些伎俩,一生气,把那丫头嫁给别人怎么办?
“父亲,还是不交了吧?万一皇上信了那家伙的话,我,我就可能娶不到媳妇了!”
平南王看着儿子那副生怕娶不到媳妇的劲儿就来气,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背上,“皇上是金口玉言,圣旨都下了,他还能收回吗?再说你这点小伎俩,又没伤害谁的利益,李家那小子也得了一个好媳妇!你放心皇上不会追究这些的!”
齐安泰还是有点儿心里没底,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好迷迷糊糊的,带着那个骗子上了早朝。
一到皇宫就把人交给御林军了,拍拍御林军的千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这是一个重要的人证,这人油滑得很啊!还会缩骨功,你可要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果不其然早朝上热闹万分,秦王不远千里发来了弹劾折子,还强硬的很,措辞也相当激烈,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又是滥用职权,又是藐视皇上,还扣上了私自拘禁朝廷官员的罪名,更是把冀南府尹给夸的成了忠烈之士,溢美之词简直让人肉麻,就好像皇上若是不放了冀南府尹,就是罪恶滔天的大罪人一样!
然后几个御史大夫也纷纷跳出来附议,皇上就冷着脸坐在龙椅之上,冷眼看着下面的御史蹦哒。
大理寺卿严肃和吏部尚书也保持沉默,户部尚书就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几个御史蹦跶半天,皇上一句话都没说,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
承恩侯蒋济源突然迈步出班,跪地磕头,“参见皇上,昨日出了一个新鲜事,严老丞相的孙女出嫁,却有人在婚礼上闹事,好在没耽误吉时,不然可就难看了!”
齐安泰站在一旁暗暗的撇嘴,这个承恩侯这话说的可真难听,怎么听怎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皇上撩起眼皮看着跪着的承恩侯,“呕……?居然有这事?严爱卿可有此事?说来让朕听听,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