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湛高一那年就辍学了,原因很简单,书读不进去,当时只有16岁的他跟着同村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去了盛京闯荡,其中就包括景撒和骡子。
景撒因为年满18周岁便被一家酒店招去做了服务员,而蒋湛和骡子因为是未成年就只能是找一些非正规的地方挣钱维持生活。
别看蒋湛文凭不高,书没读多少,但是他脑子灵活,有做生意的头脑,在盛京混了几年积累了一点资源,后来在21岁的时候便和几个朋友合开了一家洗车店。
也正是因为这家洗车店,蒋湛见到了他想要一辈子认真的女人。
那日,春光明媚,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缝隙洒落在大地上,形成了金色的光斑,蒋湛坐在店门口休息,忽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店门头。
旁边的骡子一看这车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老板,是来洗车的吗?”
“对。”
寻声而去,蒋湛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年龄有些大,西装革履,油光发亮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了脑后,一看就是一个老板的样子。
眼波流转,蒋湛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男人旁边的女孩身上,相比中年男人的高调,她就显得低调许多,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简单的小白帆布鞋,一头黑发扎城马尾,清新脱俗。
就那么一瞬间,蒋湛感觉自己好像就丢了魂,当时他就一个感觉,上刀山下火海,前擒狼后猎虎不论如何都他妈的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蒋湛舔了舔唇,屁股从椅子上抬了起来,他单手插进裤兜里,迈着步子朝那一男一女走去。
骡子卖力地在推销洗车卡,蒋湛上来一句就是:“新店开业,洗车五折,洗一次,送一次。”
话一出口,骡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蒋湛,那意思好像在说:哥,你没毛病吧?
蒋湛懒理骡子,带着掠夺性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了女孩身上,他上下扫了一圈,放肆的眸光最后停驻在了她的胸前。
宋盈年,盛京大学金融系10级。
她叫宋盈年?还是名牌大学的?
蒋湛视线收回,然后看着宋盈年问了一句,“洗吗?”
“额…”
宋盈年没有马上回应蒋湛的话,她抬起手臂挽住旁边的中年男子,小小声地开口:“爸爸,要不就这家吧,我看着不错,而且就在我学校附近,以后也方便。”
“好,没问题。”
中年男子说着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洒脱地说了一句,“办卡。”
蒋湛用余光睇了一眼骡子,那货立刻屁颠屁颠地双手接过卡转身跑进店里。
后来,蒋湛没有再和宋盈年交流,他只是认真地和骡子一起洗车,然后满脑子酝酿的就是要如何去泡她。
蒋湛很早就踏入禁区,泡妞这事对他来说不难,这些年他陆陆续续都有女朋友,但是没有那一个能像宋盈年这么抓他心的。
这是蒋湛第一次和宋盈年见面,很平淡,但却足以让他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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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抽身,蒋湛失眠了,正巧这时候骡子打电话来说一起喝酒,想着反正睡不着,他便去了。
打车到了骡子说的地方,是一家他们老家人开的菜馆。
“湛哥,这呢。”
骡子一见到蒋湛热情挥手,他用袖子把椅子擦干净,又让老板添了新的餐具,“湛哥,这边坐。”
“恩。”
蒋湛坐下,骡子立刻拿过一个玻璃杯给他倒了一杯。
“湛哥,今天这顿是兄弟们特意给你接风洗尘的,庆祝你重获自由。”
蒋湛出狱之后,大伙儿一直就想聚一聚,好不容易今天凑齐自然是要好好痛喝一番的。
蒋湛拿起杯子和几个兄弟碰了碰,嘈杂的环境中玻璃碰撞的声音异常的清脆悦耳。
几杯下肚,桌上的菜吃的也差不多了,十几个盘子仅剩一些残羹剩菜。
骡子用手抓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他看着蒋湛有些不解地问道:“湛哥,前几次一直忘了问你这次是怎么出来的?照理说杀人那事不可能只蹲三年。”
骡子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霎那间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蒋湛。
“额,是不是撒姐找了人?”
蒋湛垂下眸子,思考了一会,然后摇摇头,寡淡地回应了一句,“不懂。”
其实他是真的搞不懂,想当初法院认定他是过失杀人,判了二十年,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第三年的时候他就给放出来了。
蒋湛有打听过,模模糊糊间打探到了一点风声,说好像是受害者家属那边好像选择了和解。
但这个说辞,蒋湛觉得有点鬼扯,这摆明着拿法律当儿戏,随随便便一个和解就减刑?逗人玩呢。
蒋湛也想过这事会不会是景撒帮忙,问了一次,她否认了,然后这事到了这里突然就成了一个迷局。
再后来,蒋湛也就没有多想了,因为他有预感真相迟早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