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晋贤心里暗暗骂自己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披着石晋贤的皮囊,却还是王青城的心肠。。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表面上却佯装无辜,笑道:“小道虽置身世外,却诸事看透,会偶出惊人之语。”
司马睿淡淡一笑,说道:“你们俩除了容貌相似以外,还都是晶莹剔透之人,聪慧异常。”
石晋贤笑容灿烂,说道:“多谢皇上夸赞。小道累了,我们下去吧。”
司马睿自从登基后,养尊处优,很少活动筋骨,也是有些疲累,顺势说道:“好啊。”便不再使力,任由秋千慢慢‘荡’下来,两个人紧紧挨着,在风中自由飘‘荡’,不约而同地互相望着,郎情妾意,只在眼‘波’里流转。
石晋贤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两个人一直这样待在秋千上,忘却尘世所有的烦扰,彼此深情对望着,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该有多好。
可是她明显感受到秋千的缓慢无力,所有的执念不过是一场幻梦,她总归是要着地的。
司马睿先跳下来,扶稳秋千,伸出手来,石晋贤也不避讳,抓住他的手,轻轻迈下秋千。
司马珍珠和司马逍见状,彼此‘交’换一下眼‘色’,司马逍说道:“父皇,逍儿和珍珠姐姐约好,去找太子哥哥玩,我们先走了。”
司马睿眼睛并未离开石晋贤,说道:“去吧。”
司马珍珠和司马逍便告退离开。石晋贤想将手缩回,司马睿紧紧地攥着,说道:“陪朕走走。”
石晋贤也不好违抗,只得听话地和他并肩而行。
司马睿看了一眼她的衣服,说道:“怎么还穿着道袍?没有下定决心留在宫里,是害怕朕会辜负你吗?”
石晋贤被他说中心事,点头说道:“‘女’人总希望能拥有一段可以长相厮守的爱情,可是,因为你是皇上,使这份原本简单的爱情,变得特别难以维持。”
司马睿说道:“你未免太天真了,世上哪有一劳永逸,又固若金汤,不易被拆散的感情。多少有情儿‘女’,结局都不如意。虽然明明知道结局凄惨,可是还有很多人不计后果,哪怕飞蛾投火,舍掉‘性’命,也愿意贪享那短暂的幸福,这才是爱情。”
石晋贤有所顿悟,笑道:“看来是我太过功利,因为害怕受伤,不愿意付出,不愿意牺牲,这样的‘女’人,肯定也没有男人真心喜欢。”
司马睿摇头笑道:“也不尽然,你这样的‘女’人,偏偏招男人喜欢。因为你并不是完全幽冷若冰,而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石晋贤被他夸得十分受用,嫣然一笑,娇嗔道:“嘴可真甜。”
司马睿被她的笑容所‘迷’醉,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不要走了,朕舍不得你。”
石晋贤‘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浅浅娇笑,说道:“臣妾遵命。”
一切水到渠成,司马睿索‘性’将她抱起,直奔寝宫。
一个行‘色’匆匆地内‘侍’赶到司马睿身后,跪禀道:“皇上,王丞相有紧急军情呈上。”
司马睿听了,将石晋贤放下,眉头皱起,神‘色’有些失落苦怨,不情愿地说道:“让丞相去太极殿等朕。”
石晋贤见他脸‘色’难看,便说道:“小道还是暂且回避一下。”
司马睿的语气瞬间变得冷漠,喝道:“朕允许你走了吗?就在这里待着。”
石晋贤见他如此反复易怒,像换了个人似的,猜测着是因为王玄朗的缘故,便不敢再答话,双手垂立,说道:“是。”
司马睿拂袖而去,石晋贤呆呆地站着,心里想道:“军情?是刘曜要打过来了吗?不知道林滔滔现在怎么样了?”
她站了约‘摸’有半个时辰,‘腿’有些麻了,看着太阳已经西沉,司马睿还没人影。她气呼呼地坐在地上,开始拔草以泄愤。
拔完眼前的草,她转过身去,见双手染上绿‘色’,沾满泥土,不禁恨恨地说道:“讨厌,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拔草,等你来了,看我怎么欺负你。”
一个声音幽幽袭来,问道:“呦,脾气还‘挺’大,你打算怎么欺负朕?”
石晋贤没承想被逮个现形,气焰全无,如霜打的茄子一样低垂着头,偷偷斜睨司马睿,见他脸‘色’好转,弱弱地说道:“臣妾不敢,皇上想是听错了。”
司马睿屏退众人,坐在她身边,说道:“丞相说石勒和刘曜反目,石勒自立为王,赵室一分为二,两人互相攻击‘混’战,正是我们北伐的好时机。”
石晋贤没想到他会告诉她如此重要的政事,心里猜测他说这话的用意。
司马睿见她似在沉思,笑道:“果然是个机灵人,你猜朕会问你什么?”
石晋贤眼珠一转,说道:“皇上有可能会问臣妾,是应该支持北伐还是不支持?”
司马睿满意的笑道:“不装糊涂,朕喜欢你这样坦‘荡’。你觉得朕是应该支持还是不支持?”
石晋贤大咧咧地说道:“当然是支持了,北伐收复中原,是所有南渡之人的共同目标,岂可偏安一隅,任中原汉人惨遭欺凌?”
司马睿沉默不语,神‘色’忧悒,缓缓说道:“按理说,是应该支持北伐。前些日子,祖逖还曾进言由他率兵北伐,朕一直犹豫着没有答应。”
石晋贤听闻祖逖这个名字,眼睛里闪烁出明亮的光彩,问道:“皇上说的那个祖逖,可是郡望范阳的祖逖?臣妾听说过他的名字。”
司马睿很是好奇,反问道:“你小小年纪,竟无事不知,真真让人惊奇。”
石晋贤笑道:“小道又不是深闺里长大的‘女’子,有什么稀奇的?祖逖少有名声,轻财好侠,江湖上很多人都在传颂他,称他是个英杰。”
司马睿听了,面‘色’‘阴’冷,鼻翼‘抽’动,不‘阴’不阳地说道:“看来真不可小觑他。”
石晋贤见状,情知自己说错话,以司马睿之心‘胸’,岂能容下这等人物。下意识地抱怨自己好心办坏事,对祖逖心生愧疚。
她见天‘色’已晚,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伸出手来,‘欲’扶司马睿起身,司马睿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到怀里。
石晋贤羞红了脸,急忙说道:“大庭广众之下,臣妾怕羞。”
司马睿笑道:“果真脸红了,朕今夜就在‘春’华殿歇下,你先去准备吧。”
石晋贤狼狈地逃离他的怀抱,司马睿静坐片刻,想起刚才的对话,脸‘色’重归‘阴’郁。
石晋贤回到寝宫时,见绵儿脸上带着笑,‘侍’立在宫‘门’旁。石晋贤没好气地说道:“还笑呢?我今天可是身经百战。”
绵儿向她施礼,说道:“恭喜娘娘,绵儿其实一直跟着您,不过离得有些远,您一时没有注意到。娘娘一日之内,成功攻克皇上及两位最显贵的公主,这可是一般的宫人好几年的辛苦努力都做不到的。”
石晋贤苦笑道:“祸福相倚,谁知道是好是坏?皇上说今夜临幸我,我现在太紧张了,浑身哆嗦。”
绵儿笑道:“内‘侍’派人来说了,奴婢已经为您备好浴汤,娘娘请沐浴更衣。”
石晋贤倒‘抽’一口凉气,最重要的检验时刻要来了,要想彻底摆脱王青城的嫌疑,只在今晚。
‘侍’‘女’为她褪下衣衫,绵儿将她的发髻解开,幽幽青丝垂落手间,绵儿赞叹道:“娘娘的发质可真好。”说话间,发现石晋贤的左‘胸’上方刻着一只红‘艳’的蝴蝶,好奇地低头细细探看,说道:“娘娘,您这胎记生得可真是奇异,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为您的肌肤添光生‘色’不少。”
石晋贤笑道:“若流落民间的安乐公主像我一样有着如此醒目的胎记,只需验身即可辩明她的身份。”
‘侍’‘女’们将殿内的残烛换成新烛,光线瞬间明亮起来,石晋贤沐浴完毕,卧于榻上,玩‘弄’着还有些‘潮’湿的秀发,呆呆地愣神,她猜测司马睿只所以不愿意北伐,是因为若北伐成功,中原收复,朝廷局势定会出现新的动‘荡’,他恐怕难以控制大局,现而今偏安一隅,只要维持稳定,好好的开发江南,他仍是开国之主。
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这个男人器量狭小,狐‘性’多疑,却偏偏是她命定的归宿。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猜测是他来了,假装不知道,闭目养神。
来人正是司马睿,他命内‘侍’及‘侍’‘女’噤声不宣,自己轻手轻脚地进来,见石晋贤慵懒地卧于榻上,径直走过来。
他站在她面前,由衷地欣赏着她的美貌,见她身着薄衫,隐隐可以窥测到玲珑的曲线,衣带随意地半松半系,怀抱半敞,‘露’出蝴蝶形的胎记。她的脸侧埋在秀发里,他弯下腰,将她含在嘴角的一根发丝撩开,顺势‘摸’住她的下巴。
她睁开眼来,看到他,想起身,被他按住,只得说道:“皇上恕罪,妾身有些困倦,就睡着了。”
司马睿定睛注视着她,眼里泛出笑来,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青城起死回生回来戏‘弄’朕的,所以也一直拿你当作她。直到刚才看到你的身体,才发现你们确实不是一个人,朕这就放心了,你只需要好生地服‘侍’朕,就会得到想象不到的恩宠。”
石晋贤媚眼含‘春’,俏笑道:“皇上太坏了。”说着,便扑向司马睿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