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血因自己能重新站起固然感激桑措,桑措又何尝不激动呢?一个人不伦,阴损,聪明,不择手段都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弟子,诺大的哲伦寺再难找出半个来。
桑措颤抖着双手将跪在地上的洛血扶起,说道:洛儿,如今你得一双用万年铁母打造的双脚,更加如虎添翼,切不可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再萌死志,你听到了吗?
洛血坚毅而阴毒的答道:请师父放心,弟子必苦练武功,为师门,必鞠躬尽瘁死而后移,师父对弟子如恩同再造,弟子岂是不知好歹之人。
桑措听完洛血的话细思半晌,起身朝自己的秘室走去,对着洛血说道:洛儿你随为师来!我有事交待于你!
洛血回了声:是!师父!紧随其后一同朝着哲伦寺禁地,桑措的练功秘室走去,心中忐忑不安,这秘室除师父外,其他人擅入一步都必死无疑!
两人来到秘室,洛血见这神秘的地方,整个屋子都是用人工凿出来的,室内较宽广外,一无所有,只有一张禅床,想毕是师父休息用的。
洛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不明白师父到自己来这里到底为什么,诧异的盯着师父,此时只见师父桑措走到一墙边,用右手在石壁上轻轻拍了三下,突然石壁上开出一个紧容一人通过的小门,穿过小门,洛血只见这个秘室是室中套室,里面的小石室,极其精制,所用之物一应俱全,小石室的床边有一个翡翠立柜,桑措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钥匙,打开最下面一层,拿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的东西!弟给洛血说道:洛儿这是为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别人手中得来的上古秘籍《浮生灭录》里面记载着惊世骇俗的武功心法口决与修练之法,此秘籍到现在为止,只有师父一人看过,今天把它交给你,你应该明白师父的用意吧!
洛血早就知道师父的一身武功来自于一本上古秘录,其内记载的武功精妙之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师父会将此秘籍交给自己,惊讶半晌,激动的跪在桑措身边,磕着头说道:洛儿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师父您,只有将身家性命交于师父,担有所命,誓死完成。
桑措听完洛血的话说道:傻孩子,为师给你秘籍并不是为了让你去拼命,相反,为师一是为了保护你,二是师父一身孤独,老来膝下无子,这诺大的哲伦寺,必须得有一个人来继承,你就是这个人!
洛血听完师父的话激动的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桑措拍了拍洛血的肩膀说道:为师对你寄望很深,从今天起你就在为师修练的地方,闭关练功,其余的事自会有他人去办,为师等你功成的那一天,随我一起去逐鹿中原,为师等的时间太久了,你要收敛一切,尽早功成出关,秘籍上不明白的地方,我已详细标明!为师明天便带人去灭了大伦寺,这是第一步,也是为师多年的心愿,此次你不用管,只需静心修练武功即可,你听明白了吗?
洛血听完师父的话,深知自己责任重大,便开口说道:是!请师父放心,洛儿必早日练成秘籍上的武功,助师父一统天下,还请师父多多保重!
桑措看着徒弟点了点了头,转身出石室而去,洛血看着师父的背景,感激的无与伦比,拿着秘籍的双手微微颤抖,心想我必不负师父的期望,就这样日以继夜的埋头苦修《浮生灭录》上的精妙武功、他日功成以报答师父的恩情!
次日桑措召集全寺上下三百多人,亲自前往大伦寺,决心铲除这根眼中丁,肉中刺!
经过三天三夜的屠杀,整个大伦寺,尸横遍地,草木为之含悲,泽加上人带着尽剩的二十人苦守大伦寺,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佛门胜地,在不到四天的时间里冰消瓦解,颤抖着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悲伤的盯着这些嗜血的恶魔。
顷刻桑措在众弟子的簇拥下来到昔日恩师泽加上人的跟前,用嘲讽的口吻对着泽加上人说道:老匹夫,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怪只怪你当除没有斩草除根,看看这满园的尸体,你的佛呢!慈悲有用吗?
看在你昔日对我有恩,还有上次饶命之情的份上,今天我不会杀你,你自废武功后滚出大伦寺,并且有生之年不得踏入大伦寺半步,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一个不留!说罢不屑的看着泽加上人。
泽加上人心想,我泽加半生修行,如今已到垂暮之年,会在乎这身破皮囊吗?握着禅杖的手紧了紧,欲与桑措玉石俱焚,刚迈出一步,便被护法弟子挡住,轻声说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能啊!你一死岂不便宜了这个贼子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有你在,我大伦寺还有希望,请师父顾全大局,由我们十大护法弟子拖住此贼,您老人家尽快,逃离此处,留待日后一图再起。
身旁的其他寺内高僧也随声附和,泽加听完后仔细一思量,此时绝不是逞强的时候,让出大伦寺原本没什么不可以,但要是让此贼,实现逐一吞并的想法,周围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逐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可以死,便绝不允许让百姓涂炭!你们今天的灭亡,将永存佛道,亘古长存,说罢不舍的看着,这些佛门忠义之士,眼泪瑟瑟而下。
众弟子高僧见泽加上人同意撤离,心慰之余,齐齐的跪倒在泽加上人身前,口念佛号,拜了一拜起身朝盯着对方,严阵以待。
桑措半天见泽加一众只顾说话,不理自己等人,早已心生不耐,此时见众弟子对着泽加上人跪地一拜,便深知对方将与自己玉石俱焚,逐气愤的嘀咕道:这帮唇驴,既然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们,说罢对着手下的人一挥手说道:一个不留,斩尽杀绝!
众手下见对方人单势孤,蜂涌而上,其阵势甚是骇人,泽加上人的众护法弟子,得泽加上人允诺早已将生死看淡,异口同声的诵了一句法号,迎着杀来的众人挥杖而上,出手再不留情,杖杖毙命,泽加悲痛的看了一眼舍命死拼的护法弟子,悔恨的一转头,带着众高僧向后山跑去。
桑措见泽加向后逃跑,多年的耻辱那能甘心让泽加就此逃之夭夭,亲自己带人紧追而去,泽加上人边跑边战,一路大小战百余起,跟随自己的高僧伤亡殆尽,经过十天的追杀,桑措心想,大伦寺上下,几乎被自己斩尽杀绝,一个泽加上人怕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这才招回手下。
此时追随在泽加上人身边的僧人只剩下两个监院与三个护法弟子,且都身受重伤,泽加知道此时绝不是自己气昧的时候,打起精神带领着几人往深山外走去!
桑措站在大伦寺大殿门口,背负着又手,扫视着满园的尸体,内心尽有些说不出的兴奋,自己带来的手下虽也伤亡惨重,但为了攻战大伦寺,再大的伤亡他也觉的理所当然,好无半分怜悯之心,朝站在眼前候命的众人说道:将些死尸全都扔到后面的山谷中去,打扫寺院,我要将大伦寺作为我问鼎中原的大本营。
百年圣地大伦寺,便在这帮贼子的屠手下,换名异主,桑措起名:问天阁,亲任阁主,又自封桑措大活佛。
泽加上人带弟子兜兜转转不知该何去何从,猛然想起,离此不足百里的紫去峰住着一位隐世高人,自己还是在小时候见过,跟师父关系非比同常,师父弥留之际,曾说过,日后本寺必有一场大祸,非人力可以挽回,命自己可遇事可到紫云峰,听从紫云老人指点,便闭目而去,自师父死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前辈,细算起来,怕年龄已过一百五十多岁,不知是否尚在人间,眼看随自已杀出的众人性命不保,需尽快觅地治疗!哎,但愿此人还在世,先去看看再做打算吧!泽加心想。
逐带着几人朝着紫云峰走去,经过一日一夜的跋涉几人来到紫云峰,浮生洞,泽加见此处位于紫云峰山顶,常年烟雾缭绕,宛如仙境,洞口用天然石乳石砌成,流光溢彩,好不漂亮!
泽加上人站在紫云洞门口回想起师父的话,感慨的想道:哎,起初师父说本寺会有一场大难,我还不信,此刻尽然真的应验了,长长叹了口气,收起回忆的思绪,对着洞口,恭敬的拜了一拜说道:大伦寺嘉若法王座下弟子泽加求见紫云老前辈,还请赐见。
过了半晌从洞内走出两个童子,大概有个六七岁,扎着朝天髻,身穿绣有墨竹的白色长衫,脚瞪六而麻鞋,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煞是可爱,看了半天才以稚嫩的声音说道:这位老爷爷,你找我师祖做什么?我师祖不在?
泽加听闻两个孩子的话,心中暗喜:两个孩子这么说,那么紫云老人尚在人间了,便开心的说道:我是你师祖的一位故人,请问你师祖他老人家到那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大一点的一个孩子听了泽加的话说道:哦,原来如此,我也不知道师祖爷爷去哪了,已经走了有两个月了,我看你们身上都带着伤,又是师祖爷爷的朋友,那你们先随我进来吧!边治伤边等!也许马上回来也不一定啊!
泽加见两个道童如此明白事理,暗想,这恐怕跟紫云老人的教育是分不开的吧!想归想,逐对着两个孩子说了声谢谢!便随着一起进入洞内。
进得洞来,泽加放眼望去,只见洞内到外流光溢彩,美不胜收,随着两个孩子的深入,只见此地书房,剑室,客房一应具全,干净整洁,心想好一处隐世之地啊!
两个童子带着泽加几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外较大的石室说道:和尚爷爷我看你们人多,便带你们到这间比较大的房间,你先扶他们几个躺下,我去拿药箱来,以便替他们处理伤口,说罢也没等泽加回话,便自顾自的去拿药箱去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箱子,来到了泽加等人休养的地方,泽加见这么个小不点提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药箱,居然毫不费力,不由的又惊又奇,紧紧的盯着他接下来的打算。
孩童也不说话,熟练的将药箱放在地上,取出各种药品,给几个受伤的人处理起伤口来,或洗或吹,或剪不一会儿处理完成,对众人说道:我只能处理外伤,内伤我可没办法处理,只有等爷爷回来啦!
泽加看着这个外事头头是道,手脚麻利的小孩子不由感慨丛生!
就这样几人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安心住了下来,等待紫云老人归来。
等了大概半个月左右,还是不见紫云老人的身影,绕是像泽加上人这样的得道高僧也有些立不安起来,其他几人更是急的要死。
就在泽加上人准备要走的时候,紫云老人背着一皮制药箱归来,见泽加上人等几人,因未见时间较长,不认识他几人,便以极冷的口吻盯着几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紫云洞的!哼哼!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们休想活着下山。
此老性情孤僻,不善与人交往,也不允许在没有得到自己许可之前擅入紫云峰十里之内,眼见泽加上人等人不仅闯入紫云峰禁区十里,居然还闯到自己的住处,气极也没仔细辨认泽加等人就开口斥责!
泽加听闻紫云老人斥责自己等人,心下了然,想到此老只在年幼时见过自己一面,如今自己,已年过半百,不认识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抬头看着紫云老人,只见此老银发,长须,面色红润,精神健硕,也不得不替老人高兴!
对着紫云老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说道:云爷爷,你不认得小泽加了吗?说罢紧盯着紫云老人的面,神情激动!
原来紫云老人姓云,这还是从师父口中得知,至于是做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紫云老人听闻这个头慈眉善目,头戴黄色毡帽的老和尚这么问,反倒把自己问愣了,紧盯着泽加仔细地瞧,半晌才吃惊的说道:你可是嘉若法王座下的那个小沙弥吗?
泽加见紫云老人还能认出自己,激动的热泪盈眶,跪倒在紫云老人身前,拜了一拜说道:正是小僧,难为您老还记得小僧,这个年过半百的泽加上人,在紫云老人跟前,愣是自称小僧,可见紫云老人辈份之高!不难想象!
紫云老人听闻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僧人,便是昔日故人嘉若法王坐下的小沙弥,逐哈哈一笑伸手扶起泽加说道:想不到几十年不见,昔日的小沙弥具然已经这么老了,接着问道:想毕你已经继承你师父的住持之位了吧!你不好好待在寺里念经,跑我这里做什么呀!
泽加听到这里,悲伤的对紫云老人把之前所发生的事一一转述。
紫云老人听完,勃然大怒一掌将一块磨大小的石桌劈的粉碎,恨恨的说道:岂有此理,身为僧人不安心,诵经理佛,却残杀佛门子弟,妄图逐鹿中原,真正是该杀!也怪你收人不查,终酿成今日之惨祸,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此人羽翼已丰,要想彻底铲除,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说完紫云老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着泽加等人说道:看来大乱将起,非一人之力可以挽回,你们几位这就起程,去中原联络志同道合之人,共灭此贼,还有老夫的四位徒弟下山历练,可能也在中原,我给你他们的联络方式,叫他们助你一臂之力,我也去寻几位再世好友,明年此时再次相聚,共伐此贼!说罢对着两个守洞童子交待了两句,便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