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街上出现一队步伐整齐的士兵,刀剑佩戴的十分整齐,北澹寒城一眼就看到伊允诺怀里的木槿,于是大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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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动的民众纷纷看向北澹寒城,他们都不太认识他,可是他身上的气质,深深的震撼到他们,于义看到北澹寒城来了,呼了一口气,跪拜在地,大声喊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暴动的民众一愣,太子?他是太子?当怀疑的目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前面几个士兵都将刀拔了出来,张怀明立马奔向北澹寒城,连忙叩拜,“下官见过太子殿下”,众人这才纷纷行跪拜之礼。
张怀明虽然是跪着的,可是姿态却是高高在上,心里冷笑不已,太子?太子又怎么样,百姓都不认识,还不如他这个大理寺卿呢。
北澹寒城又岂会看不懂张怀明的小心思,既然想玩,那就好好玩玩,他冷笑道,“除张大人外,其余的都起来吧”。
张怀明一愣,不禁反问道,“殿下这是何意?”北澹寒城从马上下来,走到他跟前道,“张大人身为大理寺卿,连案子都没审过,就任由他人定罪?嗯?”
“殿下,你也看到了,下官实在是来不及说啊”张怀明跪在地上依旧很不安分,北澹寒城手下的一个士兵立马上前,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张大人还是安分点好,这刀剑可无眼那”于义在他头顶上冷嘲热讽,总算是解了口恶气。张怀明压着声音道,“殿下病刚好不久,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北澹寒城后退了一步,故意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惊恐的指着他道,“难道你不是张大人?”,然后北澹寒城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立马从士兵手上将刀夺下,在他身上狂挥了起来,张怀明吓得都叫不出声。
没出片刻,张怀明的衣服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衣衫不整,连发冠都被剔掉了,活脱脱的就是个疯子的造型,北澹寒城将刀扔到士兵的手上,张怀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北澹寒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于是他围着张怀明走了圈故作上下打量。
“这明明就是张大人,他怎么就说并不是呢?难道他在欺瞒本宫不成?”
于义在北澹寒城跟前,同样看着张怀明道,“殿下,这的确是张大人,下官可以作证”,北澹寒城略带怀疑的眼神道,“好吧,既然于大人给你作担保,本宫就暂且相信你是张大人,但是欺瞒本宫的事情,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北澹寒城看了看天色,也快正午了吧,“张大人,今儿天气不错,本宫就罚你跪在此地,直到日落,以示惩戒,你可有话说”
张怀明呜呜了两声,然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北澹寒城不解的看着他道,“张大人,你这点头、摇头的是干吗呢?本宫是在问你话”
“既然你不说话,本宫就当你是认罚了”北澹寒城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而且张怀明恶名在外,估计这也正是人人乐见的场面。
而且刚才削了他的衣服,是为了让他晒的更均衡些,顺便点了他的哑穴,免得瞎嚷嚷,干扰到其他人。“于大人,张大人这会正忙着,你就把人带到大理寺,本宫就先走一步”
“下官领命”于义一板一眼的回答,还真不像平时两人间的往来,于义和他一唱一和的,还有模有样的。
北澹寒城最后看了一眼木槿,这才带着自己的人先一步前往大理寺,而于义看着脚边的张怀明,真的好想踹一脚,可是作为一个父母官,要有素质,所以他蹲着身子道,“张大人,你这头发乱的太不成形了,影响圣都的面容”
就好心的帮他扎上,然后光出来的皮肤就更多了,晒的也就更彻底了。
张怀明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瞪着他,还有走远的北澹寒城。
于是圣都里就有这样的一道别样的风景,比刚在木槿他们被砸的场景,更加惹人注目,而太子北澹寒城惩罚大理寺卿的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圣都。
特别是顾蓉烟听了之后,格外的气恼,这北澹寒城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反击她吗?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这虎崽子终于开始咬人了,她阴森的眉眼,格外的令人发憷。
而御南天听到这件事后,没有任何情绪,平静的就像一滩死水,连风都吹不起涟漪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于义带着木槿和伊允诺,在去往大理寺的时候,于义就提起老妇的怪异,当时那老妇指责完木槿后,就开始撒泼,直到后来激起民愤的时候,老妇就突然消失了。
木槿却向于义说起,他们也注意到了,并且趁着众人不注意,伊允诺在她身上略施小计,用幻术在她的后颈上做了一朵花的印记。
于义记得那老妇的长相,只是反应过来之后,想派人去跟踪,老妇却不见了,伊允诺却从手心里变出一只纸蝴蝶,说是只要遇到那老妇人的周围,它都会发出感应,但是绝对不能是雨天。
他们一到大理寺后,就来了两个丫头,二话不说就将木槿给带走了,伊允诺想要上前制止,于义却笑道,“她不会有事的,你先把你自己弄干净吧”
伊允诺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是烂菜叶和黄黄的臭鸡蛋,不禁的都皱眉了。于义好心的带他去了一间厢房,里面早就打好了热水,而且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看到提前准备好的这一切,于义都忍不住笑了,这小子果然腹黑,不知道这缓敌这招是从那学的。北澹寒城故意将木槿单独带开,和伊允诺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公子,里面请”其中一女婢将房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木槿疑虑的看着她,女婢却低着头,她只好走进去一探究竟。
婢女在她进去之后就将们给合上,她试着推了一下,房门纹丝不动,难道他们是要囚禁她?木槿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北澹寒城从内室走了出来,朝木槿笑道,“槿儿,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都快等的睡着了”
“你在这等我?”
北澹寒城点了点头,木槿却有点懵,不是来讯审的吗?难道大理寺的讯审跟一般的讯审不一样?在木槿发懵的时候,北澹寒城牵着她的手,温和的说道,“你看你,都脏成什么样了”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居然就跟着他往室内走了。
直到一层水雾花了她的眼,她才发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这里,而且还清晰的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木槿心一冷,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道,“请太子殿下自重”
“自重?什么是自重?自重能吃吗?”北澹寒城撑着下颚,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木槿话里的意思,眼角却细细的在打量着木槿,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定定的将视线看向他处,根本就没有看他。
于是他就只好另想他法了。
木槿感觉半天都没有动静了,这才四下看了下,北澹寒城居然走了,木槿警惕的心也松了口气。每次见到北澹寒城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心被提了起来,浑身都不自在,甚至有时候连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就像刚才一样。
其实每次是想和他心平气和的面对,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会将自己冷漠的一面交给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可以平静的面对伊允诺,可偏偏就放不下他。
忽然身上的异味感传来,木槿侧头一看,不知被谁的臭鸡蛋给砸中了,黄糊糊的一片,看着就难受,木槿再次走了一圈,确定北澹寒城不在屋子里,这才将外面的衣服脱了,只穿了一间里衣,麻利的一下钻进了浴桶里。
温水在肌肤间游走,淡淡的浴花的香味,让她飘飘然。忽然她听到推门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轻彦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在吗?”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却让木槿完全放松下来,刚才走的时候,没看到颜儿,没想到颜儿居然上这来了。
停留在外室的“轻彦”倚在内室的门框上,轻佻着的眉眼,哪里是轻彦的模样,分明是北澹寒城。两人隔着一张屏风,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颜儿,你有没有事?你怎么找到这的?”木槿急切的问道。可是北澹寒城眼里却涌起了不满,乌云密布,木槿明明就能透着屏风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可是那人却没吭声。
木槿不禁急了,一动不动的,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她站起来,却不小心踩滑了,扑通的一声,整个人跌进浴桶里了,连一声惊呼都没有。
那一阵水花都溅到屏风上了,北澹寒城顾不上吃醋、生闷气,赶紧跑了进去,根本就没看到木槿,走到浴桶一瞧,居然栽进去了。
北澹寒城伸手将她捞起,木槿都已经呛了一口水,他运足了内力,从木槿的后背开始上移,到脖颈处的时候,微微施力,木槿这才将呛的水吐了出来。
“连洗澡都能被淹,你还敢不敢在冒失点?”北澹寒城一边给她揉揉,一边斥责着,丝毫都没有掩饰,木槿愣愣的看着他,连咳嗽都忘记了,进来的竟然是北澹寒城。
顿时无数的血管,血流奔腾的很快,已经直冲脑门了,庆幸的是她还穿着一件,不然,岂不是被看光了?
木槿尴尬的捂着胸口,尽管只有一件,可是这打湿了的,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似乎、、、、、、如果地上有洞的话,她一定会钻进去的。
好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