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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医生来了之后,一看到这卧室里血腥的模样,还是惊着了,感慨于这两人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再一看他家少爷后背血淋淋的样子,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夜墨神色清冷,看着站着的何医生:“站着做什么,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何医生便手忙脚乱地走到他身边去,这才看清沙发里还躺了个人,而且一动不动的,两口子又吵架了,再一看,面前的一大扇落地窗全碎了,脚底下全是玻璃渣子,心中暗衬,这次吵架看起来蛮激烈的。
走到他家少爷身边,何医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夜墨长指来到自己胸襟前,单手解扣子,一颗一颗往下一路解开,他另一只手还拖在她手上,他也不敢松开她,只能抬眼看何医生:“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小白背对着他,一声不吭,脑子里是一团乱麻,也确实没有将精力放在他身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宁柯死了,宁柯真的死了,宁柯死了那要怎么办?
就这么一直藏着掖着吗?宝儿来问怎么办?他父母来问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脑子太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牵着她手的人紧紧撰着她的手,几乎将她的手都捏痛了。
她听得他的闷哼声,何医生的声音也传来:“少爷,您忍忍啊,伤得不重,但细碎的小伤口太多了,这伤口可得仔细清理干净了,不然感染了可不好。”
夜墨握紧了她的手,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嗯,你处理就是了。”
小白便一直听到一声半声来自夜墨的呻口今声,他撰她的手撰得很紧,紧到她能感觉到他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他的痛仿佛通过她的手都传递到了她身上,她能轻微地感受到他的颤抖,他身上的伤口很多,看起来触目惊心。
何医生打了盆清水过来,一边给他家少爷清理伤口,一边不自觉地瞥向他家少奶奶,少爷都痛成这样了,他家的少奶奶怎么无动于衷的?
盆里的水很快就染红了,何医生的心都不自觉地抖起来了,好好的玻璃怎么会碎了呢,而且沙发上海有一些碎玻璃渣,看起来,这两人到底吵得多激烈才能将一整面玻璃都给砸碎了,又是用什么东西砸的?
好奇归好奇,但他家少爷始终薄唇紧闭,脸色铁青的样子,他也什么话都不敢问了。
处理伤口就耗费了四十几分钟,自始至终,沙发上背对着他们的人始终没有转过身来看他们一眼,何医生将身边一滩血迹满满的衬衫和沾染上血迹的纱布都收拾好了之后,起身,对夜墨说:“我让吴阿姨过来将这些碎玻璃都清扫掉。”
夜墨无力地摆摆手:“去吧。”
何医生又嘱咐了两句:“这伤口是不能沾水的,少爷您这几天就将就着不要洗澡了,另外睡觉尽量注意一点,侧身躺着就是了。”
他继续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吧。”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