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烦躁地翻了翻手中的合同,神情沉郁:“话已至此,我不让她们来参加生日宴,显得我多不通情达理,夜墨,你是让我选择吗?你分明就是逼我同意。”
她的态度可以料见,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姐姐不会为难你的。”
小白冷哼:“那我可以为难她吗?”
夜墨无奈地笑:“阿白别闹,她是我大姐,是母亲一样的人,我很尊敬她。”
她深陷进老板椅里,哀怨看他:“总是让我不要无理取闹,总是要让我乖,所以说你们豪门圈子里的人难相处,夜墨,我们复婚的日子,遥遥无期喽……”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提她至跟前,灼灼看她:“阿白,昨晚宿在哪里了?”
窗外蓝天,一树早樱衬得她容色豔丽,她神情委屈又娇俏,说起负气话来:“宿在了烦不到你的地方,宿在了听不到你时时让我懂事乖巧的地方,你们豪门规矩忒多,我不习惯。”
夜墨伸手捻她的长发:“从前不是习惯的很好吗?”
她抬眼看他,眉头哀怨聚拢:“你以为我习惯得好吗?不过就是处处以你为尊,从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从前我们是契约关系,我对你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你家风森严,你姐姐颐指气使,包括你,总是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极尽讨好你们而已,委屈自己吃了而已,你竟以为我习惯得很好?”
他的阿白如今真是三天两头朝他心口扎刀子,让他鲜血横流,他后知后觉,从不知她在那个豪门大院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当中很多委屈还是他给她的。
他的手收紧在她腰上,眼前生动的人儿时时刻刻牵引着他的心,她早就农奴翻身把歌唱,将他这个大财主压在了身下,她说姜家如今由姓夜的说了算的,事实上,是夜家由姓姜的说了算才是。
彭程走进来的时候,小白有些诧异,夜墨日理万机,他的助理也不惶多让,搞得一个两个比总理先生还忙,怎得这位繁忙的大助理还有空登门拜访她这间小公司了。
彭程将一份纸质的文件放到小白手边,然后对夜墨说:“夜先生,这是此次竞标的项目,竞标日期定在明天,这是竞标合同。”
这人来去无踪,说完就深藏功与名,悄悄地走了。
不走能行吗?两人一直搂在一起,丝毫不为所动,他多站一秒,就多当一秒电灯泡,事情做得再好,坏了老板谈情说爱的好事,一样落不到老板一句夸赞。
小白瞥了眼合同,抬眼看他:“这是几个意思?”
夜墨无奈地看她:“寻常美人,送房送车送包送钻石总有一样能搞定,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想,送个项目给你,能原谅我此前不合时宜的绅士行为吗?”
他姿态放得极低,又极力拍胸脯保证了,又要上节目澄清,哦,今天千寰集团官微置顶果然就发了一条事关两人的微博,且千寰公关部应该是请了不少娱乐圈大v帮忙转发,夜家发话请帮忙,那些人怎么会不帮,这会儿,转发都快近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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