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轻声呢喃:“我给你钱你总不要,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小白灼灼地看他:“宁柯,你和我相识多久了?十五年应该不止了吧?你却怎么还是不了解我呢?我有梦想,我有理想,我爸去世之前呢,我梦想是当一个摄影师,拍一拍风景,偶尔也可以给我的偶像拍些时尚大片,我爸去世之后呢,我的梦想就是打倒杜慧,如今,就在我的梦想将要实现的时候,你却突然横插一脚,打碎了我的梦,宁柯,你的直男思想略严重,你可知道?”
这样的人,这样武断的人,这样强行将沉重的爱强加到别人身上的人,她怎么会爱上他?她有独立的人格,她有权利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夜墨强势,但基本可以尊重她,尊重她的选择,强大如夜墨,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杜慧母女生不如死,但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因为她说她想亲自结果那个将她赶出家门的人,夜墨便悬崖勒马,将主动权交给了她,他要让她享受手刃仇人的快感。
这……就是夜墨和宁柯之间的差距,而宁柯,却永远无法理解,也永远无法接受,他的偏执症已经是病入膏肓。
宁柯缓缓闭上了眼睛:“我讲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小白,讲道理,我永远都讲不赢你,你永远有无数的道理在等着我,而我只知道一条,每天唯一能让我愿意醒来的原因是你,只是因为你。”
小白叹息,也闭上了眼睛,从前苦难岁月里宁柯带给她的抚慰原来都不是白让她得的,原来这些都是要还的,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定然一早就和他保持距离。
千金难买早知道,而她的岁月也不会重新再来一遍。
s市,某空军塔基观测室内,夜墨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身旁站着一个肩章是一颗金星的谢少将,谢少将五十左右的年纪,与夜墨交情甚笃,所以才会破例帮他追查私人飞机的行程的。
谢少将拍了拍夜墨的肩:“你不要着急,但凡在我国空中领域飞行过的飞机,都逃不过雷达的记录。”
夜墨伸出拇指按了按太阳穴,额头的青筋不自觉地突突跳了两下,不发一言地盯着整面墙上的屏幕,虽然他不太看得懂,但他有尽力去看。
一番搜查之后,一直在操作的某个少校站起来对谢少将说了几句,谢少将脸色凝重:“你所说的那个时段以及往后,曲靖乃至整个省内都没有不属于航空公司的私人飞机出入,全国私人飞机那几天的出入境记录排查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你所查到的那位金德森先生名下的私人飞机到底在不在列,等我查出来之后,再给你消息,你不要着急。”
夜墨离开空军塔基观测室,身心俱疲地坐进了车里,裴毅收起电话对后座闭目养神的人说:“夜先生,宁柯在校期间,确实是金德森先生手下带的学生,金德森先生虽是学金融出身,开的nt公司却是研究人工智能的,而宁柯在这方面天赋是极高的,当时金德森先生希望宁柯继续读研究生的,却没料到宁柯连本科都没念完就回国创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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