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摊手:“那我没办法啊,我都不敢进去跟他说话,他这会儿是盛怒之下,看起来似乎波澜不惊,但谁进去谁死。”
彭程烦躁地走来走去:“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恩爱夫妻一言不合就离婚了,夜先生对夫人占有欲那么强烈,他怎么可能会放手呢?怎么可能呢?这不合常理啊。”
emily摆手,瞥了眼紧闭着的大门,小声道:“我这样私下讨论夜先生不对,但是……夜先生和夫人似乎有很大的矛盾,或许和新闻上播出来的那个夫人父亲当年车祸案有关吧。”
彭程意识突然清醒了,新闻上播出来,凶手指认了苏伶,或许夫人知道了当年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那样的性子肯定是要离开夜先生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夜先生竟然那么痛快就放了她走,不是唯一深爱着的人吗?不是离了她都无法正常生活的人吗?
彭程瞥了emily:“你端杯咖啡进去,然后看看夜先生吃饭没有,没吃的话端出来给他热一下。”
emily又泡了杯咖啡,忐忑不安地送了进去,她老板的办公室没开大灯,只留了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窗帘拉了上去,外头霓虹黯了,只剩清幽月光,她老板脸部氤氲在烟雾里,他一直在抽烟,一直皱着眉头在抽烟,烟味几乎弥漫在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里,她一进去就被呛得连声咳嗽起来。
她老板今天抽了至少三包烟吧,她踩着细高跟,战战兢兢地走到夜墨的办公桌前,轻轻将咖啡放下,夜墨神色冷峻到让人隔着空气感觉到寒气,他不高兴,他十分不高兴。
这个时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有一丁点不如意的地方,一定会被他的怒气伤到遍体鳞伤,emily小心翼翼瞥了眼放在夜墨办公桌一角的托盘,里头的饭菜丝毫未动,她走过去,想要端起托盘出去给他热一热。
一不小心,她碰到了桌角放着的相框,相框应声落地,咔擦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emily盯着相框上头笑得开心的夫人,听到一个声音盘旋在头顶‘天要亡我’。
emily迅速抬眼,因为夜墨的视线过分逼仄,她惶恐不安地盯着那即将到来的电闪雷鸣,艰难地咽了口唾液。
夜墨的怒意翻腾在眼底,他手指夹着燃了一半的烟,声音凉薄:“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emily要哭,彭特助个老狐狸,知道里面有危险,还让她进来探水,她就是炮灰,她好命苦,她盯着眼前的boss,又用余光扫一眼脚下碎裂的相框,她的笑僵在脸上,她笑得比哭难看:“我进来给您送杯咖啡的。”
夜墨眼里的怒意升腾起来:“我让你送了吗?”
emily蚊蝇之声:“没……没有……”
她老板言简意赅又火气十足地丢了四个字给她:“还不快滚?”
emily已经顾及不上脚边碎了的相框了,端着食盘一路小跑着冲出了夜墨的办公室。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