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围着牌桌坐好,裴毅便进来了:“少爷,二夫人找您。”
夜墨微一挑眉,不动声色道:“二夫人?哪位二夫人?”
裴毅自觉说错了话:“是苏总找您。”
夜墨接过发过来的牌,轻哼一声:“她不知道我这两天是在这边度假的么?为什么偏要来扫我的兴致?”
那样一个想要他性命,派了护士往他的输液中注射氯化钾的人,他至今还留着她,不过是想一击即中地将她送进牢里,她进还敢恬不知耻地找上门来了。
裴毅低头道:“我这就出去和她说。”
山庄大门口的接待大厅,裴毅还是很有礼貌地对苏伶说:“二夫人,少爷他已经休息了。”
苏伶心中轻嗤一声,当她是好糊弄的吧,她冷了神色对裴毅说:“我就是想问问他,他有什么权利趁我不在的时候召开股东大会,你让他出来,至少我现在是千寰的董事长,是他的上级。”
裴毅左右为难,但他知道他的老大是那位不动声色的少爷,眼前的苏伶已是强弩之末,他们家少爷手上有多少可以置她于死地的证据密而不发她还不知道呢。
裴毅继续耐心地解释道:“今天白天的时候少夫人中暑晕倒了,所以这会儿少爷陪着她真的已经休息了,二夫人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至此,苏伶颜面尽失,她在y国的时候,一听说夜墨已经出院了,就一直心急如焚地想要赶回来,但是那边确实也是走不开,她便每天都在煎熬之中度日。
她一会儿听说夜墨开始动作收拾董事会他看不顺眼的人了,一听说是那胡总杨总她倒是松了口气,夜墨倒是给她肃清障碍了。
可一口气还没放回到心里啊,她又听说夜墨秘密召开小部分董事会议了,这会议夜恒和房家父子都没能参加,她义愤填膺地给房国泰打了电话,问他难道就要坐以待毙吗?
显然太子爷一从医院出来,房国泰本来靠拢向她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了,果然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瞻前顾后。
没几天,她又听说夜墨动到了房家父子头上,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房国泰赶出了千寰,又将房安派到了不毛之地巴基斯坦去,房家的势力几乎就是土坯之墙,一推就倒。
她怒其不争却也丝毫没有办法,眼见得y国项目完全没有回寰的余地了,她才终于灰溜溜地回了国来,一回来便听说夜墨要弹劾她,她哪里还坐得住,下了飞机几乎就往长夏山庄这边来了,一来居然还吃一大闭门羹。
她怎么能忍?
夜墨虽然从医院出来不久,但他一出来,就大刀阔斧地做了许多改革,他大约也是算准了时机趁她去了y国,自顾不暇的时候出来的,或者说,他一开始生病就是掩人耳目的,到底还是着了他的道,他城府不比他父亲浅,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之他不像他父亲对她还算有怜爱之情,夜墨对她是恨之入骨,她知道的,她现在只期望着,她做的一桩桩事情,夜墨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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