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十分狼狈,有一次毒瘾犯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毫无尊严地去了夜玉宗那儿求他给钱,夜玉宗将他送进了戒毒所,他便记恨上了夜玉宗,他从戒毒所出来便失去所有理智地要去刺杀夜玉宗,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手枪,想要枪杀夜玉宗,最后自然是刺杀未遂,倒是又将自己整到了牢里。
他是上流名门公子哥啊,他哪里经受得住这些?在牢里上吊自杀了。
舆论哗然,矛头直指夜玉宗,说他迫害了自己的哥哥,又暗害了自己的侄子,夜玉宗封锁了舆论,此后,鲜少有媒体提及,只说这s市已是夜家做主了。
旧时光里的事,总让人唏嘘感怀,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世人只认成功的那一个。
小白再见到夜玉宗的时候,不由心惊,不过是一天没见的人,就好像整个人被抽去了身体里的水分,他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枯萎下去,甚至眼窝都开始深陷了,夜墨在病房外头的厅里跟专家们交流着,她听见夜墨提高了嗓音用英文说着些什么,她知道夜墨是在跟美国的专家们争论着什么。
她忐忑不安地坐在夜玉宗身边,难过得眼泪直掉,夜玉宗精神倒还可以,还勉强朝她笑了笑,声音微弱:“好孩子,不哭了。”
小白哭起来就像个孩子,她不住地用指腹擦着眼泪,就是不说话。
夜玉宗伸出手来,拉着她的手:“要跟老四相濡以沫,要互相照顾,夜墨日后如果对他弟弟赶尽杀绝,你一定要阻拦他,你答应我,好吗?”
小白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她觉得他用了非常重的字眼,赶尽杀绝?怎么可能?夜墨跟夜恒关系看起来还可以啊,夜墨平日里待他还不错啊,怎么可能对他赶尽杀绝,再说,夜恒和苏伶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吧,就这么任由夜墨对他们赶尽杀绝?
小白抹了把泪,说:“爸,你想多了,夜墨不会那样做的,夜恒是他弟弟,是他亲弟弟,他总是顾念手足之情的。”
这是夜玉宗心中永远的伤痛,他拉着小白的手有些着急:“我跟你说的,你记着就是,如今夜墨能听的,也只有你的话了啊。”
他得保住他小儿子啊,荣华富贵倒是其次,他至少得保证他活得像个正常人,他多害怕他侄子的下场在他儿子身上重蹈覆辙,他害怕极了,如果可以,他多想再活三十年,他不希望他们兄弟争斗啊。
小白看他情急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了,只能宽慰他:“好的爸,我答应你就是,你别着急啊,你别着急。”
夜玉宗又缓缓躺了下去:“嗯,你出去吧,让夜恒和他妈妈进来。”
夜玉宗这已经是在交代遗言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了,他时日不多了,过一天是一天了,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都交代好,他不希望他死后夜家反了天,兄弟间斗得昏天暗地,他不希望夜玉梁的话一语成谶,他希望他们都和和气气的,可真的能实现吗?他自己心里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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