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估计是山林精怪吧,反正不伤人的,小鲤你不也回来了嘛!”玖离说了一些体己话之后折腾了一天的我也累得闭上了眼,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小苑也没有再来过净心阁,无聊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月的样子。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师父让赵晔告知我去一趟书房,我便去了。
“师父,我来了。”我在门口轻唤一声,听到师父应声才敢进去。师父一个人坐在书案那里,手捧着一摞竹简一样的东西仔细地看着。
见我来了,慢慢放下,“过来坐吧。”我点点头,走到师父的对面,乖巧地坐了下来。
“小鲤,你修成人形有多少日子了?”我细想之下,回了师父:“大概有五个个多月了。”
“嗯,是五个月零八天。”师父朝我点头笑道。我想不到师父竟然把日子记得这么准确,连我自己都不清不楚的东西师父竟然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如今你身子好了,为师也应该教你点东西了。并不是希望你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做什么霸主,得什么名利,为师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可以学些什么用来傍身,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打抱不平,对于那些过分之事你也可以有实力的插手管一管。”师父说的都是一些真心话,确实我在见到那些不合情理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想着打抱不平,为别人出一口气,级别虽然不如别人所说的惩恶扬善那么好听,总归是自己对那些坏人坏事的一种宣泄不满的手段吧。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我有实力和能力的基础上。师父匆匆一瞥,瞥过我别在腰间的九尺殷红鞭,然后缓缓说道:“九尺殷红鞭的鞭法你使得不错,天哲神君确实有点能耐,这么短的时间把你教导到了三四层的样子,除了小鲤你自身的天资之外,天哲神君他功不可没!”......完了完了,师父他知道了......
“是小鲤不好,不应该让神君帮我的!”我赶忙离座,拜倒在了师父的一侧。
师父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拉起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这么害怕的样子?吓死为师了,为师还以为你身子还没完全康复。”
“师父,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肯起来,趴在师父身上,像小猫咪一样蹭着师父的衣服,柔软暖和带着师父味道的衣服,我才不想为了神君的一招半式就失去了最疼自己的师父。
如果让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去求神君教我鞭法,反正横竖都要被人虐,早知如此我何必整这些让师父不高兴的事情出来。
“没事的,是为师有错在先,没有尽到做师父的责任,什么都没有教你,才让你在修仙大会之上受了欺负。”原来师父是因为沁亶那件事。
“我......我是怕丢师父的脸面,所以才让神君大人教我的。师父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师父和我的关系不同于常人,既然是师徒关系必然是他教导我,我听从他的教导,师父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教导我走上正途,哪怕是动手打我,我也是不能吭声的。
我之所以之前不愿意成为师父的徒弟,其中也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一旦成了师父的徒弟,师徒关系完全确定下来之后,我与他这辈子也许就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了,其他的我是想都不能想的了。
所以,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学会了坦然。坦然面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坦然面对围绕在师父身边或是默默爱慕着师父的女人,坦然做好一个乖巧懂事的徒弟......尽管曾经想过一些,到现在也终究只是南柯一梦,师父于我来说,就仅仅是师父而已。
他不再是原先那个让我神往痴迷的泽清公子,也不再是以一个白衣少年的形象伫立在我的面前......
“放心吧,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见到他了!”师父的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听师父的语气似乎异常的坚决。
师父很少用这样坚决的口吻说话,温柔的他断断不会不听取别人的意见就做出决定的。
这是怎么了?
“可是,神君有时候只是来净心阁做客,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察言观色地望着师父。
“也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我打算在净心阁内外都布置结界,没有我的法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师父攥紧拳头,心里像是有一团熄不灭的怒火似的,但是他尽力憋着,只让怒火在心中肆意地烧着,却没有说出口或是再表现多一点出来。
没有师父的法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净心阁,师父这是在软禁我,还是真的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我不敢多言,只道了一声
“是”便准备出去了,师父也没有阻拦我便径直出去了。出去之后我望望天空,湛蓝色的天空之上开始零星地飘起了细雨,如丝如麻,穿针引线般地落下来。
师父明明是为了我好,不再让我到处乱跑,不再让我见某个根本不重要的人,为什么我这么失落这么惆怅,好像心里缺了一块似的......我垂头丧气地在院子里走着,细雨滴落在我的头发上,潮湿阴冷,即使被冻得瑟瑟发抖,我也不想待在屋子里。
“下雨了你还往院子里跑?你是傻了吗?”赵晔一把伞遮住了我的头顶,他一边拍打着我身上的雨珠,一边柔声对我说道:“别着凉了,我送你进屋去。”
“赵晔。”
“嗯,我在。”我鼓起勇气,问了赵晔一个我一直都不太敢问的问题,因为我怕我要是知道了答案,我可能会恨死我自己这张嘴。
“我.....我那天到底对着神君喊了多少声夫君?”赵晔哑然,我追问道:“有三声吗?”赵晔不语,我便又问:“那......那是四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咬咬牙又道:“我觉得应该不超过五声吧?毕竟我那时候已经没有知觉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直在说着话呢?”一直说话是不太可能,可是一直唤着喊着某个人的名字或是称呼倒是很有可能的,人总是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唤着最亲近之人的名字......赵晔的反应让我再一次心凉,看来不止是这一次让师父生气,上一次想必师父的气到现在还没有理顺吧......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