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远远的看着金鸡岭,小山不高,却挺险峻。正处在迷雾森林外围和深处之间,地方选的不错,既没有深入迷雾森林,又远离玄月城。
看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是懒得管底层修士的死活啊,简直就是放纵邪猎者的存在!
云飞扬算是彻底对天风的官方失去了信心,什么叫没证据,什么甄别起来费时耗力,全特么都是托词!
指不定拿了多小好处,有心直接闯上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代表不了官方,还是最好能留下证据,小给官方留下把柄。
想到这兜了个大圈,装作刚从迷雾森林返回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经过金鸡岭附近。心里不由得苦笑,这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在地球绝对算教唆犯了……
“嘎…嘎…胖子,又来一个小肥羊。哎,怎么样,你一人拿得下吧?”
“没问题,老孙,看我的!”
“哈哈哈……我说小子,挺年轻的啊,把包放下。嗯,对,放一边别弄坏喽,双手抱头,慢慢蹲下,对,靠着那树蹲下。”
云飞扬解开背后的包裹放到地上,听话的双手抱头,靠着一株大树慢慢蹲下。
偷眼打量了下眼前的胖子,三十左右岁,肥头大耳,膀阔腰圆。脖子几乎和他的方脸一般粗,粗旷黝黑的脸上长着一对小眼,看着极不搭调,站在那里如同一面墙。
稍远处那个老孙,瘦的皮包骨头,浑身剐不出二两肉。尖嘴猴腮,鹰钩鼻,再配上一双三角眼,显然是狡诈狠毒之辈。
“老孙,这小子挺听话的么,我们那个厨子不是刚断了腿吗,不如把这个弄上去,嘿嘿……”胖子回头对老孙说道。
云飞扬心中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愈发的低眉顺眼起来,身子打着哆嗦。
老孙走上前来,打量着云飞扬,“小子,抬起头来,会做饭不?什么修为了?弄到什么好东西啦。”
“会,五阶道徒啦,东西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家里老妈还病着呢……”云飞扬可怜巴巴的说道。
“嗯,还行,小子算你运气,乖乖的跟我们上山。表现的好,保不齐会放你一条生路,把包拎着,跟我们走。”
“我…我老妈还病着呢,我得回家做饭去,求求你们啦!”
“小啰嗦,不老实直接弄死你,胖子,前头走。小子识相点,赶紧跟上!”
云飞扬哆哆嗦嗦的拎起包,跟在胖子后面一路向山寨走去……
绕过一处山梁,往前又走了三百多步,眼前是一道狭窄的山缝,将将能通过一人。约莫又走了十多丈,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谷。
山谷不大,也就一百多丈方圆,中间清理的很平整,靠左面一角建了十几间低矮的木屋。大树都砍光了,围着山谷边上留下十几截树墩,露在一圈花花草草中间,弄的还挺有情调。
“老爹,捡了个做饭的来。”进了山谷,胖子大声嚷嚷起来。
云飞扬神识扫过整个山谷,并没有发现其它的山洞出口,放下心来。抬脚踢飞了胖子,疾步飘身后退,轻飘飘一掌,按在了老孙的胸前。
突遭打击的老孙,难以置信的瞪着两只三角眼,伸手指着云飞扬,满嘴喷血。嘴角翕动,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不甘心的踉跄的后退两步,缓缓的仰天倒地。
胖子在远处着坐起身来,几次想挣扎着站起身,却始终没能成功。木屋里的人听到胖子的大声叫嚷,五男、一女六个人,呼啦的都蹿了出来。
白衣女子看见胖子坐在地上,满嘴是血,急忙跑过去。“怎么啦,儿子……当家的,桓儿的道行让他废了!”
云飞扬站在山缝前,看着前方三十丈站着的五名修士,面带冷笑。为首的中年大汉面色凝重,挥挥手,拦住几个正想上前厮杀的修士。
对着白衣女子吩咐道:“先把恒儿扶过来。”
然后盯住云飞扬,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你是什么人,我们有仇吗?你把孙健怎么了?”
云飞扬好整以暇的取出精铁面具戴上。“我?”
摊开两只手,耸耸肩。“大家都叫我报应使者!呵呵,是让你们逼我来的啊,没办法不来就得死啊。孙健?哦,你说这个瘦子呀,死了呗。”
“哼,明人不说暗话,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一死一伤,看来是有备而来,你到底想怎样?”远远的瞄了一眼孙健,盯着眼前的云飞扬,眼里凶光闪动。
“我想怎么样?笑话,我是让你们逼上来的,你们不是经常打劫冒险者吗,怎么,胆子哪去啦!”
“那就是不死不休喽?小子,你可考虑好后果!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互不相欠,你看可好?”
边上的白脸大汉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大,不能放他走啊,那样岂不是我们都暴露了!”
“闭嘴!”眼角死死的盯着云飞扬。“给句痛快话!”
“呵呵,你们不是邪猎者吗,这是做什么,讲和?这不像是你们的作风啊。哦,对了,我站的这位置不对,怕我跑了是吧。”
说着不以为意的迈步往前走了十几丈。为首的汉子眼角示意,五个人呼啦围了上来。二话不说,手里的飞剑一齐向云飞扬攒射而去。
云飞扬左拳驱动白色真气,一招白猿偷桃,遥击正面为首的大汉。同时脚步侧移,右掌黑色真气涌动,一掌螳螂扑蝉,按向侧后方的白脸汉子的胸口。
而后看也不看,突然飘身后退,一招螳螂行,突兀的抬脚踹在背后红衣男子气府上。
“啊……啊……啊……”三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白脸汉子鼻口攒血,身体像面条一样,直接委顿与地。
为首的大汉则再也稳不住身体,蹬、蹬、瞪连退七八步。“噗……”一口逆血压制不住,夺口喷出,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红衣男子则飞出五六丈远,翻滚着摔倒在地,弓着身子像虾子般弓起,抽搐不止。还没等剩下的两人反应过来,一拳、一掌已经遥击在左、右两人胸口上。
“啊……啊……”右边一人和白脸汉子一样,鼻口攒血瘫软倒地。左边的黑衣男子,骨骼尽碎,胸口塌陷的一塌糊涂,直飞出四、五丈远,翻滚着扑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寂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