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门,
林楚楚走出了手术室。
“齐天傲,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林楚楚冰冷的眼神,一点儿惧色都没有,直直地盯住齐天傲,那眼里的湿润还在。
点头,转身进了隔壁一间空屋子里。
“齐天傲,你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睿智的惊人,冷静的骇人,可你独独在我林楚楚的眼里是个蠢货你也不好好想想,那么大的特写,岂是能拍得出的你长着眼睛呢,好好仔细看看,躺在床上的韩典月可是穿着衣服的。退一万步讲,韩典月曾为你,可是连命都舍得过的,你怎忍心虐她至此昨夜,她一夜没睡,直到我哥和子轩从海边赶回来,告诉她,你安全了她才肯休息。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一步一步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你”林楚楚早已忍不住泪成行、泣不成声,呜呜的哭了
哭了一阵,林楚楚用力的抹去泪水,抬起头,对上齐天傲的眼,她很冷静地说偿:
“齐天傲带着你的人走吧别再伤害她了她千方百计想保住的孩子没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齐天傲揪心的疼痛:“她呢”
“你还要再逼迫她跟你一起回去吗”林楚楚狠下心来进一步逼问。
一起回去再深的爱情,也无法弥补这种失去。。
他她们之间再也无法越过这一条鸿沟了是他,亲手断送了他她们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他这个刽子手怎么敢再求得她的原谅,她现在一定恨死自己了,自己这一次是真的伤狠了她了,可没想到会伤得如此彻底能让她那么绝望心都死了
默然转身,推门出去。
“世潇,带上所有人离开”齐天傲说完,快速转身,边疾步向前行走边抬起头来,努力地逼退那呼之欲出的晶莹液体,他知道他每前行一步就是在远离韩典月一尺,他的每一步迈出的都是那么沉重艰难,然却再也不能够停滞,再不舍,他都要前行,再难舍,他都无法回头了。清楚地知道是回不去了,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可是这样清醒,任那疼痛,一点儿一点儿的侵袭、蔓延
而他,还是那么的爱她,深深的、浓烈的、刻骨的、一生一世无悔无怨的爱她,只爱她、独爱她
半山腰的深宅大院中
齐天傲窝在宽大的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录像视频,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然目光的落处却早已不在视频上。他一个人,在深夜里,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吸烟,孤寥落寞,只有那眉宇间深深的锁住的伤痛流露出他的难以言喻的懊悔与自责。
他看到了录像中那不同于床单白色的她身上的衣服,那么大的、那么明显的特写这些都足以说明他她们只是在作秀给雪娜看,而他她们为何要做这场秀,叶世潇也跟他说得清楚明白。
可他,在乍看到录像时,竟然对这些细节,一点儿察觉都没有。林楚楚说的没错,他齐天傲真是个蠢货蠢到连个录像这样小小的圈套,自己都没看破。头脑一热、热血一涌,自己就着了人家的道儿,蠢蠢的扮演起了醋性大发的暴力禽兽,想想那一幕,在当时,自己竟然觉得自己爱得很委屈,自己像个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用语言、动作那般无情的凌辱着她
她的那一句:“你齐天傲错了而我韩典月更是错了”该是怎样的伤了、痛了、绝望了啊
“齐天傲放了我大师兄”他清晰的记得她最后的请求。
“放我放”也记得自己给她的承诺。
“胖仔胖仔”齐天傲修长的手指弹尽了烟灰,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过滤嘴,再次送至唇边,猛烈的吸了两口后,才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口里是涩涩的滋味。
“老板我在”大步疾驰赶过来的胖仔,在齐天傲面前站定,恭敬地微低着头。
“把林宇峰请到这儿来”齐天傲抿了抿薄唇,淡淡开口。
“是”胖仔应声而去。
片刻,额头、眼角、唇边都还有些淤青的林宇峰来到了客厅,一身考究的浅灰色西服套装褶皱地穿在身上、头发也已凌乱,但站在那里的他却依旧坚定沉稳、大气内敛、不急不躁。
齐天傲示意林宇峰落座,不急不缓地开口:“为了帮她隐瞒真相,情愿来一场假订婚宴;为了能够让她安心,出手救了我;又为了保她能全身而退,甘愿受我这一顿暴打林宇峰,我放你回去你要好好待她我给不了她的你能”
齐天傲拿过茶几上放着的烟盒,再度取出一枝烟,点上,熟悉而甘冽的烟草气息,透入肺部,胸腔里骤然迸发的痛楚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确能给她安宁的生活,但给不了她要的幸福;我不会让她受伤害,但却无法让她真正的快乐。我会好好待她而且,我一直都在好好待她如果我能我愿意”是的,他愿意哪怕是倾其所有因为,这世上唯有爱可以天长地久。
林宇峰匆匆往回赶路,他知道她伤了心急如焚,隐隐作痛很痛很痛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齐天傲,他双眸微阖,只是微阖泪却滴落他再也无法拾起的是:他此生的最爱
寂寞越来越浓
他闭着眼直到天亮。
此处旁白插一首背景歌曲
天下有情人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