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要求他们半夜三更来见她
一个电话,让他们把车一字排开停在山底的路口,等有人出现,再一起打开车前灯。并嘱咐他们:不许吓到、伤到她
这等的隆重,代表着他非比寻常的重视。
如果现在的情况可以称之为“痴狂”,那代表着以往的齐天傲对女人连正眼也不看;美丽女子对齐天傲而言太轻易可取得了而今日他的举止,大大的违反了他冷若寒冰的处世态度。他会在此为那女子沉迷吗
可是,那女孩是特别的。他们五人都知道。
上了楼的齐天傲将韩典月放到床边,命令人打了一盆洗脚水。
他细心地为她清除净脚底的碎石,拿过一袋盐,慢慢撕开口,抓了一把,放入盆中,抬头再看向韩典月时,刚刚的怜惜与宠溺一扫而光,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无情。
“泡一下吧滋味应该是不错的”边说边毫无预警的将韩典月的一双受伤的脚死死地按入盆中,不许她逃,不许她躲,霸道,不容违抗。
韩典月全身闪过一阵轻颤,狠狠地皱紧眉头,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极力掩藏起自己的恐惧。
清盈的大眼幽幽的、认命的看着他。知道他最终还是气自己的,这不,正用着他的专属惩罚方式折磨着自己吗
这个可怕的男人。他不必大声开口,也不必出手打人,却可以让人感到致命的威胁与压迫。当他生气或命令人时,声音是最轻柔的
可是,她知道,他的内心狂猛而激烈,否则他不会对她做种种疯狂的事
只要稍稍不顺他心,就像他撕破她衣服一般,他会一瞬间爆发,教人无从防起,只能成为他的猎物。
他──根本是容不得别人不听他的话的
她韩典月,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男人
“好好睡一觉”为她擦干了脚后,他的言语。
此时,天已放亮,又一个晨辉沐浴大地,朝阳羞怯怯地露出了头,赋予大地一片温暖,却覆盖了韩典月的希望。
他的心思是如此的缜密、步步为赢,洞悉她的每一步,似乎比她自己更了解。仿佛可以预见未来。
那深不可测的思想,妙不可言的谋略,让人无从防范,轻易的就可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要怎么逃才能逃得出他的掌控。
她要怎么逃才能逃得出他的安排、设计、追逐
她要怎么逃怎么逃
她累了
她睡了
傍晚时,韩典月才睁开眼,只一动,脚底那钻心的痛丝丝未减,大眼呼扇了几下,勉强坐起。
“醒了把衣服换上今晚的场合需要你配合出席”齐天傲一见她起来,就依旧自我霸道地决定着她的一切。
不知何时,床头摆放着一件纯白色的雪纺纱裙。
韩典月看了一眼,不由得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