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的人生有两个大波。
第一波让他成为了家里的宠儿,极大限度的容忍和包容造就了他现在这副横行霸道的性格。
第二波则让他找到了生命里的克星,开始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的小范围的横行霸道。
对于相里的人生,季灏安是这么总结的。
相里是这么回复的:“没这回事,倒是劳资经手的波还是挺多的。”
他还挺得意,肖镜不认识相里的时候,只当他是花花公子,没节操没人品。认识后才发现,他确实挺没节操没人品的,但是对朋友是真仗义。
这样的人,做朋友还可以,做恋人,估计够呛。
但是总有人想要挑战这样的高难度。
池羲过来的时候,相里的局基本上已经散了。季灏安带着肖镜也要走,和池羲擦肩而过的时候,季灏安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关系并没有和相里那么熟,池羲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相处,其实挺难相处的,到季灏安这个位置也不太想和人深交了。
池羲也是难得的露出一副倦容,估计最近也是累得够呛。
相里一看到池羲就露出了一副嫌恶的表情,站起来就要走,结果大概是喝多了,他有点步履不稳被池羲抓着胳膊一带,人就被拉过去了。
这种感觉特别讨厌,相里自己就是霸道人设,怎么能允许有人让他变成这幅样子?
他想推开池羲,却被对方抓的更紧了,见相里还挣扎,他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你要是还不听话,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相里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
池羲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说话从来都算话的。说要打你屁股,他真的干得出来当众脱下你的裤子打你屁股的举动。
池羲亲昵的搂着他的肩膀,手掌在他的肩头摩挲着,“我要是知道你会变成这副样子,我当初就不该走。”
“干你屁事呀!”
相里骂归骂,也不敢挣扎了,任由对方搂着他的腰出了酒吧。
相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就栽过这么一次跟头,一栽就没完没了了。
相里的这个跟头栽在他十六岁那年。
在那之前他经历了一场灾难。
十二岁那年他被自己父亲的情人绑架了,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相里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挂掉。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见了一整年的心理医生,最后留下了一个无法治愈的毛病还有一大堆的小毛病。
后遗症就是他没办法一个人呆着。相里的父亲给他找了两个靠谱的人做他的贴身保镖,一直陪着他从十二岁到三十岁,几乎跟连体婴儿一样,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估计还要陪着他到四十岁或者更久。
因为这件事,家里人对相里是百般宠爱,相里的父亲更是深深的自责,极大限度的满足相里的任何要求。至于被绑架的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相里从未说过。他年纪虽小,自我保护意识却非常强大,不愿意说的事,谁也拿他没办法。家里人也认为那是他人生里最痛苦的事情,谁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也正是这件事,相里悟出了一条真理。
人生苦短,吃喝玩乐一个都不能少。
十二岁的相里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谈过的小姑娘都能从学校排到家门口了,他口味还不错,清一色全都是小美女,以他家为圆心,方圆几十里的学校的女生无一幸免。撩妹手段之高,都能出撩妹指南了。
方圆几十里学校的男生对他恨之入骨,要不是他走哪都带着保镖,估计早就被揍死了。
相里就这样横行霸道了好几年,直到他惹上了池瑶。
池瑶那时候也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的乖巧,跟男生说两句话都会脸红上半天。成绩不算优异,但是综合指数高,芭蕾舞、钢琴、画画……十项全能,人也看起来非常优雅。
相里看上的人,出手自然也很快,池瑶这样的清纯小花苞哪里是相里的对手。
没出一个星期相里就借着想看池瑶的作品为由头让池瑶邀请他去了她家。
池瑶以为相里真的想看她画的画,至于相里是去干嘛的就不用说了。
到池家不到半个小时相里就把池瑶给扑倒在画室的地上了,池瑶吓坏了,小脸惨白,不停地推着相里的肩膀。
相里自然没有这是在别人家自己该收敛的意思,他认为人家既然把他叫到家里来了,又是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那就是对方应允了的意思。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可能都没意识到,男女之间还需要避讳到都不能孤男寡女呆在一起的问题上。
相里把小姑娘按在地上,双手就开始图谋不轨的要往人家妹纸的裙子下面探。
池瑶哭着挣扎,说了句让相里不屑一顾的话,“你再这样……我要告诉我哥哥……”
“这么巧?我也有个哥哥。”相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调戏小女生早就技术熟练了,这种时候就算对方哭出来了,他都不会当真的。
相里的话音刚落,画室的门被踢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大男孩,高高大大的,浑身透着阳光的气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刚满二十的池羲。
池羲凌厉的视线落在相里和池瑶身上,相里当时的两只手还非常不规矩的一只在池瑶的裙子下面,一只正按在池瑶的胸口。
池羲站在门口,也没有当场翻脸,只是淡淡地看着相里,却让相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池瑶哭着叫了声“哥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相里明白了,这是人家的哥哥。他也不是没有做这种事被抓包过,倒是从容,站起来拍拍手,顺手还把池瑶给拉起来,池瑶逃也似的跑到了自己哥哥身边。
“既然,你家不方便,那我先回去了。”相里特别从容,也充分的说明了,是你妹妹邀请我过来的。
池羲搂着自己妹妹,细声细气的安慰了一番,然后让人出去了,顺手就把画室的门给关上了。
门“啪”的一声落锁了,相里立马警惕起来了,他对于这种事是非常敏感的。那种心理阴影就算过去了很多年,也不见得会消失,医生也说过,治愈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看个人,很显然相里是慢的那个,因为即使是现在他还是有这个毛病,除了在自己家里,房门一概不准反锁。
“你干嘛?”他十分抗拒的环顾四周似乎在找可以逃走的出口。
“你是相里家的吧!”池羲换上了一张笑脸,笑的人畜无害。
见对方认识自己,相里松了口气,不是他自夸,他在外面基本上报自己的名字,横个行霸个道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语气也变得傲气起来了,“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池羲有点不可置信的歪着头看他,“好像我每一年生日你都来过吧!”
相里哪里记得这么多,他小时候还安分点,十二岁以后不管去什么场合,基本上不出半个小时就能跑的没影,家里人也不强求他,他都熬不到主人家出来发言就跑掉了。
“年纪不大,忘性挺大。”池羲笑笑,“没关系,我今天给你长点记性。”
“你要干什么?”相里意识到危险了,眼前的人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危险的。相里从十二岁开始就再也没这么慌过,转身要去找自己的保镖。
“别找了,在楼下喝茶呢!我家跟你家关系还挺不错的。”池羲回顾了画室一周,然后在门口摆放石膏像的桌上摸了根绳子,一步一步朝相里就过去了。
相里一看这还得了,慌忙朝门口冲过去,人还没到门口就被池羲给捞回来了。相里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虽然出事后,家里人想让他去学点保护自己的东西,他一开始还配合,后来看两个保镖连他上课都在教室外面站着等,他就放弃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性格,享乐的时间都不够,那里还有功夫去吃那苦。
结果没想到偷了这么多年的懒,在这里体现出来弊端了。
池羲都要比相里高上一个头,体型也壮不少,平时还经常跟人打打篮球,兴致来了还跟家里请的教练打上几拳,这根本不是相里能比的。所以对池羲而言,要把相里这样的弱鸡绑起来也是分分钟的事。
相里挣脱不得,不出几分钟就被反手绑在椅子上了,他一看形势已经一边倒了,只能威胁他,“你再不放开我,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爸。”
“爸爸?”池羲很不给相里面子的笑出声来了,“没关系,我也有爸爸。”
这完全是相里刚刚和池瑶的对话。
池羲一边笑着一边把相里的双脚分开绑带椅子腿上。动作非常的专业,绑的很结实,相里真的吓坏了。那段不太美好的记忆好像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池羲也发现他的不对劲了,不过并没有在意,站在他跟前,伸手摸摸他的头顶,揉着他的头发安慰他,“小屁孩,不是所有人都要为你的遭遇买单的。你现在除非是忽然晕倒了,要不然,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毕竟……你对我妹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你……什么……意思?”相里已经开始有点发抖了,他倒不是害怕池羲,这是身边本能的反应。知道对方知道他的底细,要真把他怎么样也是不可能。加上听池羲说的,他还来过他的生日会,他们家由于父亲身份特殊的缘故,一般不会轻易参加别人的私人聚会,能参加人家小孩的生日会,估计两家关系还挺不错。
他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把到熟人。
所以说,把妹之前还是要探探底细,要不然惹上这样的祸害怎么办?
相里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就是,哥哥今天要给你上一课。”
“什么……”
相里明不明白池羲的意思也不要紧,池羲会让他明白的,他伸手把相里裤子的皮带给解开了,把拉链拉下来,里面的卡通内裤让他脸上的笑容又加重了几分。
“你……你要干什么?”这一举动都要把相里吓哭了,又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自己的裤子解开,伸手从旁边拿了一只画笔,非常不雅的把深藏在裤子里面的小相里挑出来。
池羲看着他笑的特别欢快,“不是我欺负你,是你先欺负我家人在先,不过你也不要怕,哥哥绝对不会伤害你。”
这话听着仿佛是相里自己说出去的一样。在外面混,他这套话几乎张口就来。
忽然暴露在外人面前的小相里跟吓坏了一般,缩在那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池羲“噗”的一下又笑了,摇了摇头,“就你这样,还想上我妹妹?”
相里不说话,他不管是精神还是尊严都受到了鄙视,别的不说,他只强调一点,“你现在放了我,我绝对不告诉我家里。”
“你告诉也没关系。”池羲笑的很轻松,“只要别人相信你。”
不等相里回话,他忽然从旁边的箱子里拿了一只没用过的画笔,拿着笔刷那头在手心里刷着,看的相里触目惊心。
“池瑶才十四岁。”池羲拎起脚边的小桶子,起身去画室的洗手台接水,“再过两个月才十五岁,她都没成年,你都下得去手?”
“我……我也……没成年。”相里的回击毫无底气。
“所以呢?”果然池羲回头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拎着一桶水过来了,“你没成年就可以睡未成年?”
相里咬着嘴唇不说话,池羲又坐了下来,眼睛定在小相里身上,似乎思索了一下,“作为比你年长的哥哥,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
“包/皮还是要割了比较好!”
“呃……”
池羲忽然把那只没用过的画笔泡在了水桶里,在里面搅动着,看的相里是触目惊心,他的身体紧绷的厉害,心里涌出来的恐怖感虽然不至于让他窒息,但是确实让他浑身都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和十二岁那年的不一样,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
但是,他为什么非要拿着一只画笔在那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