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话之后,一个长得极为壮实的妇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章小丫一看之前说话的是这么一个人,顿时就有些惊恐的闭上了嘴。
就这么一个长得壮实的贱妇,她怕是奈何不了的吧?
毕竟,就她那身板……
呵呵,估计人家一手就能拎起。
而且,就这些贱妇,那可都是极不讲道理的。要真的动手,那她还不吃亏?
想到这,她就往章家三婶身后躲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那妇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来。“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撕烂我的嘴。不是挺能的么?开口闭口的男人,就你这样,还怕人说了?怎么着,我就说了!今儿个,你不来撕烂我的嘴,那就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说完,她的眼底闪过一道凶光。
看得章小丫又是一个哆嗦,“娘……”
她娘一向都是极为宠爱她的,该是会护着她的吧?
正想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拽住。她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一看,可不是她娘?
然后,她就被她那宠爱她的娘给拽了出去。
“随你怎么处置。”她从那张一直叫着她乖乖的嘴里,听出了最让她心寒的话来。
一脸难以置信。
“娘?!”
“哼?叫娘,你叫天皇老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那妇人说完,就拽着她到了一边。
不过片刻,众人就听得那边传来章小丫的惨叫声。
是了,就那么一个娇宠出来的丫头,哪里会是那妇人的对手?再者,她平时连被针扎都觉得疼,哪里受得住那妇人的力气?
这,也还只是刚刚开始。
那边怎么样,多数人还是不关心的,他们在意的。还是那章家三婶的态度。
他们还真是没有想到,在这一刻,章家三婶,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推出去!
要是不受宠的,那也就罢了。反正事情做得多了,那也没个稀奇的。像这章小丫,那可是全村闻名的,被章家三婶宠大的丫头。居然也会被她给推出去!
这才最是让人心寒的吧?这妇人,果然是个狠的。
却是不知,章家三婶这性子,是还未嫁到章家就已经养成了。她年幼丧母,所以她父亲对她好。基本就是给予欲求。就让她觉得,她该是个被宠着的,别人该是要对她好才是。
遇到事情的时候,那自然也是先考虑自己。别人该对她好的,那她先想着自己,那也是没什么不对,不是吗?反正结局都是一样。
都是该为她好的。
即便是到了这年纪,也还是如此不曾有变化。
也就有了这么一个结果。
看着她那一脸该是如此的样子,其他的人对她更是鄙夷。
而那来了一会儿,被那章小丫膈应的不行的县太爷,在听着章小丫那一声声惨叫之后,终于觉得心头痛快了些。
怎么的这世上就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真真是恶心透了!
不过,缓过来之后,县太爷却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她们。既然是不想要看到这母女两,自然是要早早的将这事情处理好。
于是,他说道:“来人,将这两母女给我拿下!”
他这话一出,章家三婶心头就咯噔一下。她就说怎么感觉到不对劲,还以为,这些人会看在她将章小丫推出去的份上,放过她们一马。不想,居然还要将她们拿下!
“你们干什么,离我远点!”章家三婶看着那朝着她走近的两个衙役,忍不住就往后退去。
她的手中,还抱着从院角挖出来的银子。
其中一个衙役一把将那包着银子的包裹从她的怀中夺了过来。
章家三婶顿时就变了脸色,猛然扑了上去。“你们把我的东西还我!”
包袱里面,装着的可是银子。有着之前的教训,章家三婶是不敢让他们知道这里面是银子的。因为,只要是银子,都会被拿走的。
那衙役冷冷一笑,一脚将她踹开。“你的东西?这里面能够有你的东西?章家的一切都是贪墨其他人的钱财,哪里有半分你们的东西?也就你好意思说是你的!”
说着那话的时候,他就将那包袱给打开,看着那里面裹着的全身银子,顿时就变了脸色。径直到了县太爷的面前。
看到这些,县太爷怒意更甚。他还不知道,这老虔婆还藏着银子!
明明之前章家都已经搜过了。
他为什么没有想着银子是从别处来的?很简单,要是那银子不是从章家院子中出来的,这母女两何苦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这么一趟?
只怕,这些银子,也是这些人看着事情不对,提前藏好的!
想到这,县太爷脸色一沉,道:“来人,将章家里里外外,给我掘地三尺!”
之前还想着将这章家院子保护好,卖个好价钱,然后将那些钱给了之前的那些苦主。
不曾想章家院子里还藏有东西!
章家院子,不得不挖!
或许,那些个屋中,也是免不了的。
得了他的令,身后的衙役蜂拥而出。
见此场景,章家三婶更是睚眦俱裂!“你们敢!”
“本官就是敢!”县太爷冷冷的看着她,“之前你不是说不会放过拦着你的人?来来来,说说,你要怎么不放过?”
原本他还不打算说的,但是,这老虔婆实在是太过惹人厌恶。所以,他也就不打算将那消息给瞒下来。
“你说的不放过,就是等着你那个去了军营中的儿子回来,再给我们颜色看看?呵呵,你怕是不知道,你那个吞了人饷银的儿子,早在之前那些军爷来之前,就被大将军给当着三军的面,杖责至死。
你可能是不知道杖责至死会是个什么样的。那就是用军棍将人活活打死。全身的血肉都糊成一团。脑浆迸裂什么的。”
他这说得是轻描淡写,章家三婶却是如同掉了魂一般。
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消息。
她引以为傲,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的儿子死了?!
不会的!他可是说过,他在军中的地位不低,他又怎么会死呢?
在她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回家的人,在军中的地位,那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就是裴家大郎那样的人,比不上的!
县太爷居然会说她的儿子死了?哼,一定是骗她的!
她冷笑着看着县太爷,“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你做梦!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