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怎么说?”雪丽姬一个官家女子情知黄敬文与心上人之间的瓜葛只会愈积愈深,现在她也没必要再给黄敬文留什么面子,忙不迭与莫风一起胡闹起来。
届时,那莫风背身手指着黄敬文,咧嘴嬉皮笑脸道:“他不是老喜欢仗着他家老爷子有钱有势,吸毒泡妞吗?我可不行啊,我老子可没有那么多阔绰供应我干这个干那个。”
黄敬文更没想到莫风这小狗居然还敢当众揭自身老底,不由地怒吼道:“你、你血口喷人你!”
“黄敬文,我今儿过来只是陪你玩玩。不过你这人品不行……啧啧啧,长得也不行,还有,你这上面不行,你那下面好像也不行啊……啧啧啧,不行不行不行,你这个人唉……走走走,我们走。”莫风摇头唉声叹气,那姿态仿佛对这一位病变晚期的黄敬文没有了丝毫的希望。他怜悯地忘了黄敬文一眼之后,便即携着雪丽姬、庞可媚二女离开了现场。
“风、风哥……对不起啊……”赵觉亮也没想到事情没闹成这样,他起初还很左右为难,最后迫于莫风那一双凌厉眼神,他只得跟随着莫风等人走。不过他念念不忘的还是苏忆瑾一个人,匆匆离开时他还一个劲儿依依不舍地望着那苏忆瑾。他是舍不得这初恋情人。如果这世上有一种无奈,那这一种无奈就叫做,一个人明明自始至终都暗恋着一个人,却突然有一天得知,原来自己纯属那个人与第三个人二人世界里的一个外人。
从出生到现在黄敬文都没有被人如此挑衅,顿时他险些气了个半死,意欲站起,谁知只听他一声惨呼道:“你……嗷!”他不知自己身上何时多了几枚银针,居然已经变得半身不遂了。他不懂倒还好,这么一挣扎,他一下子就扑跌在地,四肢软趴趴的竟然没有了丝毫知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他惊惶欲死,满心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敬文!敬文!你怎么了?你、你怎么了?”苏忆瑾对突然事故惊吓得手足无措,她弯腰想去扶起丈夫,但这黄敬文偏重,她一弱女子如何拉扯得起?苏忆瑾试图拉了几次,都拉不动,甚至还险些被丈夫绊倒。
“小姑娘,你先把这些银针收起来,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了。”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位大堂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好心提醒了一句,估计苏忆瑾还是束手无策。
“哦哦。”苏忆瑾被一语惊醒,当即依言将丈夫身上那些银针一根一根尽都起出,再由那大堂经理一起努力,才总算拽托起了丈夫坐回了椅子。苏忆瑾不好意思道:“谢谢你呀,经理,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谢,我也只是刚刚得知大厅里有人闹事,就赶过来看看。”那大堂经理貌似略通医道,他对着瘫在椅子上的黄敬文左端详右研究。现在这黄敬文身子与面颊朝着同一方向倾斜,尤其那张嘴,几乎都快要抽搐到一起了,据大堂经理分析,这完完全全就是半边瘫情状,俗称半身不遂。在医界又有“偏瘫”之称。主要是身体某部位出现运动障碍,血液堵塞不行之故。一般情况,大多都由自身原因直接导致,可这一次却因莫风巧用银针封住了黄敬文半身要穴,使得这个倒霉家伙血液不知不觉凝滞了下来,最后变成了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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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我、我、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苏忆瑾一时间给吓坏了,你说这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中风了呢?而黄敬文是她丈夫,虽说对她没感情,可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怎么着也得帮一帮。
“别着急,他只是一时半会儿被人封住了血脉。现下你已经拿掉了,过会儿他就没事了。”那大堂经理一面给黄敬文号脉,一面对苏忆瑾示以温和一笑,“你若是不信,不妨等个三四分钟看看。”
“真的吗?”苏忆瑾将信将疑,也不知是对艺多不压身的大堂经理抱着怀疑态度,还是本来就不看好这一位喜欢四处拈花惹草的丈夫能够彻底苏醒过来祸害小姑娘。
“不信,你看。”大堂经理伸手扶正了黄敬文的坐姿,然后轻轻地给对方推拿了几下。那黄敬文居然还真就恢复正常了些,歪嘴程度也远没有之前那般严重,他遭此大罪,总算可以支支吾吾几句道:“我、我这是怎、怎么了?忆、忆瑾,我、我、你看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你没事了吧?”苏忆瑾依然还是很惊慌,因为她毕竟不是什么职业医生,对于中风之人实在是束手无策。
“放心吧,他没事了。”那大堂经理诊断完黄敬文,直起身子笑了笑,然后对四周看客挥手道:“各位贵宾,他们没事了没事了,你们都会座位吧。”
“咦?我好像真的没事了。”紧接着奇迹就出现了,只见那黄敬文如是一个无事人一般舒展了舒展筋骨,行动之能已然无碍,这一切看上去好像刚才之事并不存在似的。实在是太诡异了!甚至连黄敬文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真不敢相信自己遭罪只不过十分钟,这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那大堂经理还是微笑道:“先生,你已经没事了。”
“您是?”黄敬文逃得一劫,当真是心有余悸,刚才他差点就吓死了。
“我是这家满汉阁阁主,鄙姓孙。”那大堂经理一向很忙,见黄敬文没什么事了,他也就不打算留下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去忙了……”
“你、你是孙胤庐孙阁主?”黄敬文早就倾慕这一位大人物,只可惜无缘悭吝一面。他万万不料与这孙胤庐结缘之时竟会是对方出手救了自己一命,这让得黄敬文心存感激之余,更多了十分的崇拜。想这孙胤庐先生那可是仙脉弟子,单单这一重身份,大概只要是个人都会千方百计想着去结识。“您、您好,我、我、多谢你救命大恩,真、真是……唉,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尽管黄敬文一贯心胸狭隘、阴险狡诈,但他对救命恩人还是万分敬重,因此出言也很恭恭敬敬。
“不用不用,先生你真的言重了,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满汉阁主孙胤庐挥了挥手,不介意地笑了笑,“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
“孙阁主,你等一下。”黄敬文满心想要搭上孙胤庐这一条线,自然涎着脸皮百般讨好,“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