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宗叔在客厅里的那次对话,顾伊睡了一觉起来后,在没有提起过。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宗叔和irve也搬到了酒店去住。
楚炎鹤陪着顾伊,她不说,他也不提,两个人心照不宣。
楚炎鹤吃过早饭后,出门处理后续事情。
金朵在金老爷子被抓的时候买了出国的机票,被楚炎鹤的人给拦了下来,现在,正垂着头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漆黑的屋子里透进一丝光亮,金朵抬头,看着背光进来的男子,干裂冒烟的嗓子一说话,就如刀锯一般难受,“楚炎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炎鹤随意的坐在金朵对面,日光灯打开,金朵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直到眼睛适应了强光,才睁开眼。
这里是一间地下室,金朵被绑在椅子上,头发糟乱,脸色惨白,她的身上,还穿着泡夜店的暴露衣服。因为地下室里没有暖气,她现在冷的发抖,连嘴唇都冻成了青紫色。
楚炎鹤讥笑一声,好笨的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问他想干什么,难道他的想法有那么的不明显吗?
“金小姐这一夜过的怎么样?”楚炎鹤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怒容的唐果,要不是金老爷子从中作梗,金朵恐怕一开始就漏了马脚,可惜,金老爷子被捕的时候,他这个孙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就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开口问一句她爷爷怎么样了,连他这个外人都替金老爷子不值。
“楚炎鹤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饿了一天一夜,冷了一天一夜,她甚至背着绑着她的椅子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台阶,想要想办法逃出去,天助她也,地下室的门竟然没锁。
可是,该死的,当她打开地下室的门想要忘在走到时候,外面那凄惨尖利的叫声吓了她一身鸡皮疙瘩,透过打开的门,她看到浑身是血的男人,他趴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身子一阵阵痉挛,每次将要昏过去,就会有人给他打上一针,他又哀嚎着醒过来。
她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刀刃没入皮肉的声音。
她最然不认识那个人,但是,从那人染了血的制服上,她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省里派来抓捕顾伊的负责人——小队长。
突然,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滴着血滴落在她眼前,一个阴沉幽冷如九幽地狱的声音在头顶凉凉开口,“你也想试一试?”
金朵惊叫着从台阶上连带着椅子滚下来,椅子,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她听到外面那个可怕的声音在此时响起,“金朵,如果你想比他的下场更惨,可以逃跑试试。”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昨天一夜,她都是听着那凄厉的叫声度过的,整整一夜,撕心裂肺,甚至,她感觉有血从外面流进来,渗进她的毛孔,浸淫着肌肤,如猩红的触须,噬咬着她,侵蚀着她的理智。
“哦,非法拘禁?”楚炎鹤笑得温和,他摇摇头,“怎么会,我正要把你送到你父母那里,不用太感谢我。”
金朵当然不相信楚炎鹤的话,她知道,事情败露以后,楚炎鹤知道是她举报的顾伊,他肯定会恨不得杀了她,怎么可能把她送到爸妈那里去。
金朵尖声叫骂,恶毒的诅咒楚炎鹤,把她今生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全部用在楚炎鹤身上。
“好好照顾金小姐,一会儿送她登机。”楚炎鹤没有理会疯狂的像疯子一样的女人,转身离开。
楚炎鹤一出去,地下室的门阻隔了金朵粗俗不堪的骂声,梁向在楚炎鹤耳边说了几句,楚炎鹤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伊伊,”楚炎鹤顿了顿,感觉地下室还是隐约能传出声音来,他打开门来到走廊里,“宗老头要走了,下午两点十分的飞机。”
电话那边只回了一声知道了,再无其他,便挂了电话。
楚炎鹤勾唇一笑,他的伊伊,学会在他面前掩藏情绪了,他竟然完全无法便知顾伊现在的心情。
顾伊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了起来,顾伊想也没想就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愣,然而,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已经扇了下来。
“屈伯母,你这是干什么?”顾伊握住屈母甩过来的手,指关节尖锐的凸起,可见,她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屈母的巴掌。
“干什么?顾伊你这个祸害,你到底想怎样?我知道我们屈家曾经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报仇报复错了人,可你也确实做了沈仁贤二十多年的女儿,算起来,我也不算错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命不好,你凭什么都拐在铭枫身上?凭什么?就因为他欠你的?
顾伊,我告诉你,铭枫他一点也不欠你的,他设计你结婚怎么了?那三年,他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害他?你恨,你对着我来啊?你为什么非要抓着铭枫不放手?
顾伊,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以为你是个好女孩,亏我知道我找错了人,还愧疚了,呵,我真是瞎了眼,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好人,睚眦必报,阴险恶毒!”
顾伊一脸迷茫的看着因气愤扭曲的屈母,她并没有打断她,等着她说完,喘气的时候,她才开口,“我叫您一声屈伯母,是我尊敬您。我虽然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明确是的告诉你,我不恨屈铭枫,也不恨你,因为,你不配。”
恨一个人还需要感情,还要花费力气呢,她干嘛吃饱了撑的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恨着别人的时候,还不是要生气,伤害自己的身子。
“哼,顾伊,你可真是把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诠释的真真的明确,不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神圣。顾伊,我告诉你,我不会罢休,你害铭枫的,害屈家的,我都会拿回来。”屈母眼底闪过绝望的狠戾,顾伊眨了眨眼,“等等,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伊觉得,她好像忽视了什么。
“不用你惺惺作态,我为了什么来,你不知道吗?”屈母冷笑一声,“你让我儿子给你顶罪,自己出了狱逍遥自在,你可真心安理得的可以,也就我那傻儿子以为你纯美无暇,被你们牵着鼻子玩儿。”
“你说什么?”顾伊一惊,她出狱,是因为屈铭枫替她顶了罪名吗?
她就说,她的罪名做的实实的,怎么可能是无罪释放。
“就知道你会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你们家还真是出人才,一个两个的全都是会演戏的好苗子。”屈母阴阳怪气讥笑道。
顾伊眉间微蹙,她知道屈母失了儿子,也失了理智,跟她说什么都是徒劳,“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会想办法把屈铭枫给救出来。”
屈铭枫,明明已是陌路的人,却偏偏在她把他忘记的时候窜入她的脑海。
顾伊心情有谐躁,她拿起手机,又放下。
两点零五分,机场的人顺着人流过安检,宗叔坐在大厅椅子上,安然随意,只是他紧握着拐杖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收敛了锐利,透着丝丝期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广播一遍遍的响起,那种期待、激动,逐渐消散,淡去。
“义父,我们该上飞机了。”irve不忍心的催促道,他故意把要走的消息透漏给楚炎鹤,难道那小子没跟顾伊说?
宗叔从座位上站起来,最后看了一下大厅门口处,现在已经是两点零八分了。
“走吧。”宗叔面色平静的转身,那极力掩饰的失望还是让irve听出来了,这一刻,他有些怨顾伊。
拿了登机牌,走像特殊安检通道,飞机就要起飞了。
irve能感觉到宗叔的失落,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这个横行了一辈子的男人,只得岔开话题,“义父,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人?”
他奇怪,楚炎鹤怎么不亲自处理了这个女人,反而让他们带到国外去。
宗叔苦笑一声,那小子是在告诉他,养不教父之过,他没有养育过顾伊一天,就没有资格参与顾伊的人生,除非,顾伊自己答应。
“义父,我看不如我们……”irve话说了一半,被震动的手机打断,他竟然忘了关手机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irve下意识的看了宗叔一眼,随即接起来便是一顿痛骂,“……ariel,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你是不是应该给……给义父一个机会?什么?我……我们在……义父,义父,ariel,是ariel……”
irve指着站在大厅里四处张望的顾伊,声音里的激动透过话筒传入顾伊耳朵里。
“你们到底在哪儿?”顾伊站在大厅中央,茫茫人海中,她寻不着她想要找的身影,突然,心里有些急躁,“你”看着拄着拐杖疾步走过来的人,顾伊突然有些退缩。
“宗宗叔,炎鹤说你们今天要走,他脱不开身,要我来松松你们。”顾伊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拿楚炎鹤做挡箭牌。
“伊伊,你还是不能原谅父亲吗?”人到老年,多大的野心也磨平了,要的,只不过是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irve,我还没找你算账,我见到周周了,她现在在西餐厅里拉琴。”顾伊好像没有听到宗叔的话,转而对着irve一脸凶相。
见到周周后,她让楚炎鹤找人查了下,在一推算,便知道了,当初,周周从一开始见到irve,被他不羁的样子给激怒,被irve激起想要征服这个男人的心,到最后两个人成为情侣腻在一起这一切,只不过是irve的逢场作戏。
她当时就应该察觉,大男子主义的irve怎么可能让女人压他一头,可以说,从一开始,宗叔要的就是周家的所有码头,而不是鹤周家合作。irve才是真正去执行任务,而她的工作,只不过是一个扰乱视线的幌子。
所以,当宗叔得到了周家的码头,周周没了利用价值后,她理所当然的被抛弃了。
irve嗤然一笑,“各取所需罢了,不过,那个女人实在是恐怖,我完全看不出来,她哪里是女的。”一想起那女人在床上的彪悍风格,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广播再次响起,irve看了一眼顾伊,刚要说什么,宗叔便拄着拐杖转身向着安检通道走去,那一向健朗的背影,此时有些微驼,连脚步也不是那么稳当,虽然,他走的很慢。
看着宗叔进入安检,顾伊张了张嘴,那个字卡在喉咙里,涩的难受,艰难的蠕动唇瓣,“爸”
宗叔的身子一僵,顿了几秒钟才回头,那遮在脸上的墨镜早已拿下来,露出他难以置信的眼睛,“你你叫我什么?”
“爸,有时间多去陪陪妈,她一定很想你。”开了头,再喊出声,便简单的多,虽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位突然冒出的父亲相处。
“哎伊伊,爸等你这一声等了二十多年”宗叔的声音颤抖苍老,那里面,蕴含着一个父亲的期盼。
“保重,爸。”顾伊咧开嘴角,把自己最灿烂的微笑展现给这个母亲用生命爱的男人。
宗叔快速的转过身,手指不着痕迹的滑过眼角,他走路的步子依旧不稳,却是因为内心的激动。
“宗老头,保佑伊伊早点生个小伊伊,我就带伊伊去看你。”楚炎鹤不知何时站在顾伊身边,把她揽在怀里,向着宗叔背影喊道。
前面传来宗叔爽朗的笑声,这小子,现在还敢没大没小的,不过,和他的胃口。
楚炎鹤笑着去捏顾伊的脸,却被她一下子躲开,脸上也带了些肃然。
“怎么了,伊伊?”楚炎鹤不解的问道,这怎么有种要兴师问罪的感觉。
“屈铭枫的母亲来找过我了。”顾伊简要开口。
“哦。”楚炎鹤拉着顾伊走出候机大厅。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顾伊没想到楚炎鹤是这种反应,心里有些气。
“说什么?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什么?”楚炎鹤的语气有绣,她那是什么样子,为了屈铭枫,来找他问罪?
顾伊压着怒气,“楚炎鹤,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什么样子?怎么了,你看厌了?是不是因为我没去顶罪,你心里不舒服了?”暴怒中的楚炎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看到顾伊那样的表情就觉得刺眼,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屈铭枫,凭什么为了一个屈铭枫对他冷声冷气?
“楚炎鹤!”顾伊拔高了声音,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去,“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无理取闹!”
“顾伊,是我在无理取闹还是你?他屈铭枫顶罪跟我何关?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认为是我把他送进去的?”楚炎鹤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在大马路上和一个女人争吵。
可是,这话听在顾伊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说跟他没有关系,是指,他要和她划清界限吗?他是说,他们是互不相干的个体吗?
“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下。”顾伊快速的上车关上车门,她揪着胸前的衣服,那里,闷闷的,有些疼。
身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一辆在熟悉不过的跑车擦着她的车疾驰而去。
——
宗叔和irve回了加拿大,当然,还带上了金朵这个倒霉孩子。
因为顾伊的相认,宗叔心情非常好,心情好了,身体的其他机能也会变得优良起来。
他拍了两声手,从门外走进一个手下,把躺在地上绑着的人脸上的布拿开,然后安静的站在一侧。
地上的两个人挣开有徐沌不清的眼,看到前面坐着的威严男子,夫妇林慌的打量着自己的所在之处,“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这两个人,正是金朵的父母。
他们在被送往警局的时候,路上突然出了车祸,醒来的时候,就被绑在这里了。
宗叔心情很好的看着这夫妇俩变换不定的脸色,招了招手,立刻有人给夫妇俩灌了一雄末。
中年妇人惊恐的摇头,她紧闭着嘴拒绝,求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可她的丈夫也面临同样的困境。
终于抵挡不住,被掐着下巴吞了进去。
她扣醉咙,一个劲儿的咳嗽,企图把吞进去的东西都咳出来。
她虽然没有使用过,却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令人避之不及却又客人让人飘飘欲仙的肮脏之物。
“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妇人惶惑的开口,警惕的看着一身唐装的威严男人。
“这可是为了你好。”这时,进来一个年轻男子,金发碧眼,只是那碧色的眼睛让人感觉像黑暗中的狼眸,闪着罪恶贪婪的光。
irve绅士地为妇人松开了绳子,立刻有人上来牵制住她想要反抗的四肢。
本来也没金朵父母什么事,可是,irve按照金花提供的那家公司的往上信息去查,雇佣暗杀人手,是金朵父母做的。也是,那样的公司,在中国国内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信上下单雇佣了。
当然,这对夫妇是受了金朵的教唆,为了给女儿出气。但是,只要是想要伤害顾伊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谁让他们老大刚刚认了这个宝贝女儿呢,不,是这个宝贝女儿刚刚认了他们老大。
“你想干什么?救命——你想干什么?”看着一步步走近的irve,妇人害怕的后退。
irve觉得很失望,他明明表现的很绅士,很儒雅,这个人怎么能怕成这样,见妇人紧紧盯着他伸向口袋的手,他故意放满了速度,难道这女人以为他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来把她给结果了?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吧?”irve缓缓开口,如一个解惑的好好先生。
“嗯嗯”妇人不住的点头。
“给你宝贝女儿打个电话。”irve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掌上躺着一部手机,“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原因。”
妇人完全知道irve是什么意思,甚至,她怀疑,这个手机不会是颗炸弹吧。
irve没给她考虑的机会,拨了一个号码,递给妇人,在夫人耳边说了一遍,夫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已经递了一管冰冷黑洞。
“朵朵朵”
那边原本还沉寂,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炸开,“妈,妈你救我——救我——”
感觉到脑袋上的枪管向脑袋贴了贴,耳侧响起手指扣在扳机上的轻微摩擦声,妇人急忙出声,“朵朵,你先别哭,告诉妈妈,还不是你举报了走私的事?”
“是,妈妈,是我,你快救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朵朵你在”哪儿?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irve已经把手机拿开了。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朵朵举报的我们,你们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妇人摇着头,朵朵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虽然刁钻叛逆,但也不会害自己的父母。再说,他们公司明明就是被陷害的,他们根本没有做过什么违禁品交易,更没有走私过。
目的达到,irve扶着宗叔出了关押房,任凭妇人大喊大叫。
“三天后,把他们带出去,让他们和他们的宝贝女儿团聚。”
“是,义父,”
三天后,本地警方接到报警,在脏乱区一套出租房内,有一中年男女毒瘾发作,把另一年轻女子打至流产,身体多处受伤严重。警方赶到发现,这对中年夫妇正是他们通缉在案的违禁物品交易嫌疑人。
他们再一次押送中趁着车祸逃走,现在被抓住,又吸毒打了人,可谓是罪上加罪。
金朵被救醒后,得知自己的孩子被父母打没了,父母关进了监狱,整个人一下子崩溃了。
没了,全没了,她的亲人,都没了。
她为人本就高傲,现在如此落魄潦倒,根本没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
绝望中,她想到了一个人,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一无所有,而顾伊,可以拥有亲情爱情友情,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她都拥有,凭什么?
金朵见到了凯德文,他果然是念旧情的,金朵天真的想。
她不想想,像凯德文这种换情妇比换衣服还要勤的人,怎么会对一时的发泄对象有情?
“亲爱的,你要为我报仇,她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金朵尖叫着挣扎着,她求救的向凯德文伸手,“亲爱的,救我——”
耳边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尖锐的哭喊声,男人兴奋的大笑声。
凯德文瘸着腿走到金朵身边,正好一脚踩在她痉挛的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亵玩,“臭婊子,敢玩我,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原来,凯德文所领导的帮派这几次行动都被人给破坏了个彻底,甚至还被条子给盯上了好几回。他派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那个中国佬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他们的行动计划,这一切,都是拿宗老头搞的鬼。
而他的手下一次在酒吧里听到宗叔手下某个喝醉酒的人说,是从一个跟过凯德文的女孩那里弄到的资料,那女孩儿尤其爱泡夜店,他们也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凯德文听了简直火冒三丈,他正愁找不着这吃里扒外的婊子呢,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凯德文完好的那只脚踩着金朵的手碾了一圈,对着自己手下道:“好好玩,别一下给我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