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鹤开车到了别墅,顾伊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一旁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个不停,蓝色的光打在她的小脸上,阴郁异常。
“想什么呢?”楚炎鹤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是沈仁贤打来的,估计是让顾伊去医院赔罪。
顾伊怔怔的转过身,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事情处理完了?”
见顾伊不想提刚才的话题,楚炎鹤没再多问,顺着她的问话回答,眉心紧蹙,好像有什么非常困难的事发生,声音压抑低沉:“有些棘手。”
“发生什么事了?”顾伊见楚炎鹤表情严肃,似有为难,知道他可能遇上什么事情了,不然早上不会那么着急的走了。
见顾伊上钩,楚炎鹤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呢?”
顾伊属于别人对你好一点她便会掏心掏肺的那种人,她知道,像楚炎鹤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很少会开口求人,再说他也帮了自己那么多,自己帮他作为回报也是应该的,边点头答应:“要我帮你什么?”
“很简单,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只要坐在那不说话就行了。”楚炎鹤是把顾伊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说完不给顾伊发问的机会,拉着她便走。
中途,老爷子又打来电话叮嘱一番,无非是让他好好待人家女孩,别耍混。
楚炎鹤满口答应,扔下手机看了看,还有20分钟,他把跑车顶棚打开,载着顾伊驶向郊区。微凉的风抚在面上,吹走了阴郁暗沉的坏心情。
顾伊扬起脸,看着头顶的建筑迅速的被抛在身后,一如纠缠着她的悲伤哀痛被狠狠吹跑。她双手合拢在嘴边,对着蓝天高喊:“我不在乎----”
楚炎鹤看着她飞扬起的发丝,望着她倔强的小脸,他知道,她在乎,很在乎,却极力掩饰。
直到2:10楚炎鹤才带着顾伊姗姗来迟。
在外面便看到窗户处的那一桌上坐了一个大波浪卷的长发女人,一身玫红的包臀短裙,因为坐着,快拉到大腿根处。
楚炎鹤勾起右唇角,这就是老爷子给他选的老婆,他的儿媳?艳俗的审美,暴露的穿着,这就是所谓的名门之后?
哦,忘了,像他们这些小市民怎么会懂得名门望族的审美眼光呢。
女人突然站起来,好像在打电话,情绪有些暴躁,楚炎鹤猜,大概是等急了。
他拉着顾伊进去,直接向那桌走去,招呼都没打就坐下了。
金朵看着对面坐下的两个人,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坐错地方了吧?
楚炎鹤好心的打消了她的疑惑,慵懒的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闲适如在自己家里,看着对面女人越皱越紧的眉,开口:“楚炎鹤。”
“你……你是楚炎鹤?”金朵看着眼前坐没坐相的男人,怎么跟爷爷说的不一样,不是说他是a市商业大鳄,稳重成熟,帅气多金吗?这个举止缺乏最基本的教养,像痞子似的人就是那个所谓的成功男人?
还有,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可别告诉她是他的小蜜。
“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吗?”金朵忍着怒气不发作,爷爷说旁边的娱乐公司便是楚炎鹤的产业之一,真不知道是不是坑她的。
“相亲?”楚炎鹤反问回去,顾伊听到他的话一愣,相亲把她弄来干什么?
楚炎鹤按住她的手,警告她,说好了她不许说话!
“你既然知道……”金朵深吸了一口气,想起爷爷叮嘱的话,把要出口的话压下去,扯了个笑:“那我们开始吧。”
不管怎么说,爷爷都不会害自己,也许这个男人只是在试探她。
“嗯,我先来个自我介绍,”楚炎鹤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叫楚炎鹤,是楚云天的养子……”他把养子两字咬的很重,相信女人家里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正身份。
果然,金朵一愣,怎么是养子?
“她……”楚炎鹤拉过顾伊的手,十指相扣,在金朵面前晃了晃,“是我楚炎鹤的媳妇。”末了,他还加了一句:“领过证的。”
顾伊刚要挣扎,被楚炎鹤扫了一眼。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叫自己来是为了破坏他相亲的。
“你!”金朵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恶劣,她一开始就应该察觉出不对劲,哪有相亲还带女伴的,“你别欺人太甚!你若是不想相亲就直说,何必这么侮辱人?我金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可以任你随便欺负!”
金朵狠狠的剜了一眼顾伊,长成这副样子怎么能跟自己比?姓楚的是瞎了狗眼了。
“我怎么了?我就是礼貌的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成员而已。”楚炎鹤还在装无辜,但他每说一句话,都是对金朵的巨大侮辱,最后,他直接把责任推到楚云天身上:“老爷子没告诉你吗?哎哟哟,老爷子这长辈做的真不称职。”
金朵在国外也是朵受男性追捧的交际花,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这男人带着个女人来相亲摆明了就是羞辱她的,她霍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便要泼。
楚炎鹤好整以暇的伸手按住杯子,凑上去说了句让金朵羞愤难当的话:“美女,你裙子没拉下来,走光了。”
金朵愤愤地扔下杯子,抡过手袋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愤然离开,那踩地的力度让人怀疑她踩得是楚炎鹤的脸。
楚炎鹤看着窗外打电话的金朵,嘴角舒心的上扬,老爷子要被气死了吧。
楚云天接到金家的电话,拐杖杵地啪啪响,“畜生,这个畜生!朵朵你放心,爷爷一定给你出气,是我楚家对不起你,我一定会绑了他去给你道歉。”
金朵幽幽的放下电话,金爷爷看着孙女下弯的嘴角,“爷爷再给你重新介绍好的。”
“不,我就要他!”金朵想着楚炎鹤的张扬,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她倒要看看,楚炎鹤能死撑多久。她开始期待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