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听话,你身子还未好,需要多多休息。”太子温柔地道。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有多么多么地乱。
芙蓉哀怨地看了眼太子,不依地扭动着身子,撒娇道:“蓉儿不嘛,蓉儿要太子一起陪着休息。”
可太子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蓉儿乖。”
芙蓉纵然有千般万般不愿,可见太子这般说,也只得委屈地应了声好。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太子最喜欢她乖。
因此,当太子这般要求她时,她没法不从。
太子走到沈霏虞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的太子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太子觉得我是怎样的人,那么我便是怎样的人。”沈霏虞淡淡地道。
“关于今天的事,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沈霏虞不答反问,“那么关于昨天的事,太子又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昨天的事,我已经审问清楚了。现在这个季节,正是蛇出洞的时候,发生那样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
“今天的事情,也同样是个意外。”沈霏虞淡淡地道。
太子眉头拧成一条直线,沉声道:“霏虞,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霏虞目光清冷地直视着太子,一字一句地道:“那我也就再回答一次,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捕捉到太子一脸的怒容,沈霏虞不由自嘲地笑了,“既然终究是不信的,又何苦这样苦苦相问呢?”
太子亦回以冷笑,道:“传闻丞相府的女儿皆聪慧过人,此刻看来,也不过是传闻罢了。”
转身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冷声道:“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直到想通为止。”
太子走后,病怏怏的芙蓉忽然翻身下床,走到沈霏虞跟前,得意地笑道:“原以为你是个值得费心思的聪明人,不料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人得志。”沈霏虞低低地念道。
芙蓉听在耳里,当下柳眉一挑,怒道:“太子妃可敢再说一遍?”
沈霏虞起身,直视着她,目光无限冰冷,道:“又有何不敢呢?”
芙蓉抬起的手,终究还是默默地放下。
恨恨地盯着沈霏虞径直走出房的身影,眼神歹毒得仿佛能把沈霏虞后背挖出一个大洞般。
可是再怨恨又能如何呢?
终究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又如何奈得何堂堂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呢?
想到这,芙蓉藏于水袖中的手,攥得越发紧了。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凌驾于沈霏虞之上。
这东宫里,只要有她芙蓉存在一天,沈霏虞就休想安安稳稳过她太子妃的日子!
她跟她的梁子,是注定永远无法解开的!
芙蓉在心里呐喊着,精致秀美的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
但下一秒,娇柔的神态立马覆盖住一切。
芙蓉扭着腰,款款走到太子跟前,轻声道:“太子回来了呀。”
太子伸手轻轻刮了刮她鼻子,视线在屋里环绕了一周,询问道:“太子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