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成功了!我竟然打开了!!!”
夏曼惊叫了一声,欣喜若狂的把金锁从棺椁上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住。
坐在角落喝水休息的乐多雅跟席御臣闻声也立刻走了过来。
“哇,真打开了?!”
乐多雅看到被夏曼放在地上的金锁,非常开心。
她把记录仪赶紧开起来。
“我把东西都准备好,拿到这个东西之后,我们就赶紧走吧!”
她刚刚在古墓四周转悠了一圈,发现石壁上不光刻着壁画,还有很多,类似于诅咒一样的咒文。
这些东西,如果一般人看,以为可能只是描述墓主人的身前事而已,可偏偏乐多雅之前听严沛远有讲过这方面的事情。
严沛远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他曾经告诉乐多雅,有些墓里的刻文,是在描述跟记录墓主人的生前事,但还有一些,其实是墓的主人留下来的诅咒,诅咒打开这座坟墓的人,将会受到怎样的报应。
这些诅咒在古代很盛行。
听说,他们在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之前,会先用刀子划开自己的小拇指,然后把小拇指的血,全部挤到一个碗里,然后再经过一些特殊的方法,让血成为颜料,等死后被人入葬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写下生前的诅咒。
这种诅咒的方法,不能说百试百灵,但这些诅咒,听说真的有灵验过的。
所以,乐多雅就有点担心。
那些壁画上的字太多,就算是介绍墓主人生前事迹,也不应该那么多。
所以她刚刚发现的时候,脑海里一瞬间飘过严沛远这些话。
夏曼跟冷严他们也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冷严告诉他的那群手下:“大件的东西全部放在原处,等回头我会找专人来运它们!”
他来这里,一是为了踩点,确定位置,二就是为了跟夏曼一样的东西。
不管它有没有用,他都要试一试!
夏曼回头看了一眼冷严,这东西是她跟冷严最关键的争执点。
冷严见她看着自己,拧起眉头冷冷道:“你看着我干嘛?之前不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她不是说自己一目十行,有记录的本事么?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看好了!
他不相信,这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只要她活着,他就能撬开她的嘴!
“你们往旁边站一点,旧棺椁开启的时候上面不止有很久的尘土,还会有一层是尸气。你们没下过地,这种还是少沾惹的好。”
席御臣听到夏曼的声音,立即把乐多雅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在我身后好好站着,不准乱跑。”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磁性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切。
乐多雅赶紧点头。
“嗯。”
冷严也往后退了几步。
夏曼准备开棺。
她关于墓地的一切,除了自学以外,就是跟她那个师父学了很多。
冷严他们都不知道她师父是什么人,但看夏曼动作那么专业,她师父大概会是个土夫子之类的人物。
夏曼弓着腰,先试探的把棺椁往上抬了抬,她发现很轻松,然后就拿出开棺专门用的工具。
那是一把跟小刀一样的东西,然后还有一根很长的类似于撬棍的桃木棍。
“这叫开棺器,用桃木跟乌木做的,辟邪很灵的。”
夏曼一边开棺,还一边给他们解释。
身后的人紧紧地盯着棺椁,眼睛一错不错。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开棺,既惊险,又刺激。
席御臣紧紧地抓着乐多雅的手,如果有危险,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保护。
“吱呀——”
棺材太老了,所以打开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夏曼把棺材打开了。
身后的人一开始还不敢马上过去,但看夏曼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他们一个个的都走了过去。
“天!这里面的,还是人么?两千多年了,尸体竟然……”
“这就是壁画上说的将军?真看不出来啊!”
看到的人,一个个都在窃窃私语。
乐多雅好奇的也往前探了探脑袋。
席御臣不准让她靠的太近。
“诶呀,你别拦我,我不怕尸体的。”
乐多雅以为他是怕尸体太难看吓到她,可没想到,已经看过棺椁的席大少黑着一张脸,非常肯定的拒绝:“不准去。”
“为什么?你总的给我一个理由吧?”
“里面的男人,太丑。”
啊?
“能有多丑?”
乐多雅不相信,死活都要去看,钻了个席大少的空档就跑到了棺材那边,她探头一看,呼吸有一瞬间跟暂停了一样。
“……这男人,太他么的帅了吧?两千年过去了,尸体不但没腐烂而且还保持的这么好!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明明都是形容女人的,可这些用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啊!”
以上都是乐多雅的内心独白,但下一秒,她眼睛内的世界,便变得一片漆黑——
“我说了,不准看。”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滚烫的热气,霸道的在她耳边下令。
他放下手,乐多雅看到他嘴唇紧抿的样子,唔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怪他刚刚死活不让自己看,原来是因为棺材里的男人太帅了啊!
“我要的东西呢?”
冷严对这个将军帅不帅、年轻不年轻不感兴趣,他只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乐多雅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个将军头低下枕的玉枕——
“是不是这个?这上面,好像还有字!”
冷严从手下那边接过手套戴上,上来便直接抽那将军底下的玉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试着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旁边一个手下也心急,直接用手去搬那将军的脑袋。
夏曼看到,立刻尖叫着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
冷严抽出的玉枕,的确里面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因为夏曼看到了玉枕里封存的宝书,但就是这时,原本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全部闭眼睛!”
夏曼一吼,所有人都吓住了,本能的闭上眼睛,而席御臣在闭上眼睛的同时,不忘乐多雅,迅速用手捂住乐多雅的眼睛,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站在他后面好好的乐多雅身子一软,忽然朝着他扑了过来——
“多雅!”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古刹,我们来比剑吧!如果你赢了我,我就不把你在厨房偷吃紫玉糕的事情告诉师父怎么样?”
“我不比。”
“为什么?”
“因为没兴趣。”
“古刹,你怎么这么无趣啊!”
粉红色的桃花林因为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沁人的桃花香味就像是长了脚一样,顺着风就往人脸上扑。
穿着紫色薄袄的女孩手里提着一把紫色的剑,一脸怒气冲冲的指着倚在桃花树干上,云淡风轻的男人。
白衣胜雪,薄唇高鼻,半眯着的眼眸漆黑幽冷,深邃浩瀚。
古刹微微扬起下巴,好像是在看天空,双手互环,搭在胸前,一副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冷漠样,看的女孩越发生气。
“师父说了,要让你跟我比剑,可你每次都不肯,是不是怕我赢了你,你一个大男人没面子啊?!”
女孩故意挑衅,想要激怒他,但男人一脸淡薄,依旧视若罔闻。
女孩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一直倚在树干上的古刹忽然直起身子,也就是霎那的时间,他脚面在地上轻快的一点,便来到了女孩的身前。
“你怎……”
“小心!”
溪蝶惊喜的看着他,正要说话,古刹提起她的肩,带着她往前一跃,再落地的时候,他回头看去,只见一条细细的白蛇爬在地上,溪蝶看到,怔了一下,随后大为生气。
“小白!你又吓我?”
趴在地上的小白蛇摇身一变,忽然变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他红唇齿白,模样长得俊俏可爱,就连说起话来,也是软糯软糯的。
“溪蝶姐你别骂我,我不是故意来吓你的,我是来报信的!”
“报什么信?”
溪蝶被吓了很多次,根本不敢信他。
小白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我刚刚正在溪边洗澡,忽然见远处来了一支人马,他们穿着南璃国的衣服,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所以才来找你们的。”
南璃国?
原本鼓着脸的溪蝶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她赶紧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手下意识的拉住了他。
“师兄,他们是来找你的吧?”
溪蝶跟古刹被他们的师父南无风相差三年先后收为徒弟,如今已过十年有余,可溪蝶从来不叫古刹师兄,只有在特别紧急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喊他……
小白歪着头看着表情不变的古刹,他不知道古刹的身份来历,只知道他是在十四年前被南无风古国带回来的,而且,南无风对这个徒弟,比对视若亲生女儿的溪蝶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