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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拦人(1 / 1)

这么快?郭舒挣扎着睁开双眼,走进房间,本就已经很是困顿的郭舒眼中微含着丝丝起床气,却看见钱氏已经在帮郭裳梳头,嘴里念着吉祥词,云氏坐在一旁,手边也放着梳妆所用的物品,不如郭裳那边的凤冠霞帔,却也是样样精致美丽,宝蓝色的吉服静静地躺在一旁。

郭舒一把抱起,“二嫂,我先去换衣服了。”郭舒调皮地眨眨眼,不一会儿,郭舒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宝蓝色吉服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灯光印在衣服上,仿若点点流光。虽不像郭裳一般绝色倾城,却也绝是个骨子里透着贵气的美人。

云氏看着郭舒,啧啧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平日的衣服就是太素了些,这样显老气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竟无半点沉重,显得又大气又好看,我看过两天给你多找些其他颜色的布料多做几件衣裳,这才显得安贞郡主的身份才是。”

钱氏和郭裳透着铜镜看见了捂着嘴笑个不停,连连搭腔,很是赞同。

“看我干嘛,小妹才是今日该好好打扮的人,我倒觉得小妹现在头上的红宝石金钗实在是多余了些,本来就一顶金凤冠了,再在金凤冠前面再插红凤钗,显得赘余,还不如加个七宝护额在前面,后面再缀上两只点翠簪子,岂不更好?”郭舒一本正经地提着自己的意见,顺便转移了话题。钱氏认真看了看,也觉得郭舒的提议甚好,便拆了凤钗,准备加一串七宝璎珞,既不违了礼制,又成了点睛之笔。

郭裳随钱氏折腾,隔着铜镜问道:“大姐要戴什么好看一些,我觉得大姐那只凤钗很是好看。”

“我就是个陪衬,不能太好看抢了新娘子的风头,我看就一个玉冠,一枚玉簪,缀上宝蓝色的璎珞便好。”郭舒无所谓地说着。

“那也太简单了些,”云氏拉过郭舒,“我来弄,你不许插手。”郭舒撇撇嘴,可终究还是不敢乱动,两姐妹被折腾了半天。郭舒还好,云氏好歹还顾及着郭舒不能抢了郭裳的风头,只在郭舒的建议上加了两只点翠玉簪和一只蝴蝶钗,只是没有带玉冠,看起来既是简明,又显得贵气十足,万不折了郡主的名头。但郭裳就惨了些,虽然郭裳颜值十分算的高,但是头上一顶巨大的调色盘,让郭舒不得不怀疑,这是暴发户出嫁,非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戴在头上让别人看见才能体现出自己家大业大。

郭舒看着酸的牙疼,可惜又是自己的嫂嫂们,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哀。眼看着天色渐亮,钱氏吩咐了几句便到前院去招呼客人去了,出嫁前娘家人还得办一场酒席,一些客人已经零零散散地到了,好歹已算得上是初夏,晨起还是让人很是舒服的。

房间里站了一排的丫头,静静地低着头不说话,也许是前两天郭舒有些暴躁处事方法让她们不敢乱说话,,湘竹抱着两根“杀威棒”站在床边,低着头。湘竹受过郑氏的调教,自然很是乖巧,满腹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实在看不惯了,”郭舒盯着巨大的调色盘终于忍不住了,“你过来,我给你把这个再弄一下。”不由分说地将郭裳拉到铜镜前,三下五除二的将调色盘洗了个干净。

保留了梳妆是留下的发髻和象征着礼制的凤冠,郭舒加了一串红色的璎珞点点缀在发间,一对点翠的金凤簪,一对步摇,两只玉钗固定发饰,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几朵大红的桃花给点缀了上去,刚好与蝴蝶步摇遥相呼应,翩翩起舞。冰冷的珠翠立马变得生动有趣。此时桃花已然开谢,这几朵还蘸着露水的桃花更显得珍贵起来。

郭裳也满意了许多,“还是姐姐的手艺好。”

“这话可别让大嫂她们听见,赶紧把盖头盖起来,不然大嫂可是要伤心的。”郭舒眉飞色舞地盖上郭裳的盖头,却在盖头盖好的一瞬间,郭舒变了变脸色,阴沉着脸,对着湘竹喃喃两句唇语:“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收起来,又不短少你们的,怎么弄得像是我们家在欺负你们一样。”

湘竹打了个哆嗦,在郭舒阴沉的目光上变得手脚冰凉,不知道是因为郭舒不满的抱怨,还是因为什么,总之,被郭舒拆下来的发饰,湘竹一样也没收回去,只是默默地端出了房门,至于到底拿去干嘛了,郭舒也没心情问。

“大姐......”郭裳欲言又止,“嫁入王府,是不是以后就不能随便回来了,我听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能随便回来的,要不然会被笑话的......”

“谁敢笑话你,”郭舒气愤地说道,“谁要是敢笑话你我就带上四哥打断他的狗腿,你就放心回来,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那个敢说什么,我就拿针把他的嘴给缝上,我看他还能怎么说。”

郭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就像你砸了教坊司那样?”

郭裳揶揄地很是开心,郭舒也乐得郭裳很开心。虽然郭舒确实与郑氏姑侄有些嫌隙,但郭裳是自己的亲妹妹,也确实是个纯良的小姑娘,郭舒倒不至于恨屋及乌,这一点,不只是郭舒,郭家其他的人也都是这样。故而即使郑蔷出了事情,也未见有何影响到郭裳的地方,而郭裳,虽然偷偷的自己躲在被子里哭过,但她只知道郑蔷在楚王的叛乱之中失踪,也许早已身遭不测。要不是婚期在即,郭裳的头上,少不得要多出几只白花出来以示孝道。

郭舒对于家里人向来是开朗健谈,若不是听见了迎亲的唢呐声,郭舒还真不知道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前。虽然按照规矩,郭舒是要站在新娘子身边等着新郎和傧相进来把新娘子接走,但是,鉴于傧相,也就是那个替宁王挨打的人是萧恒彦,郭舒就不打算守着规矩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嘱咐了湘竹几句,拿起一根“杀威棒”走出了房门,棍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插,等着猎物上门。

果不其然,新郎宁王殿下自然是春风得意,身后跟着好几个傧相,都是平常走鸡斗狗时结交的朋友。所有人看见郭舒皆一愣。新娘子这群纨绔恐怕是早就爬过墙头瞧过了,对于此时站在房门口拦人的曼妙而美丽女子皆是目瞪口呆,眼中闪出光芒冲到房门口,并非是想着冲进去,而只是想挤在房门口看能不能浑水里摸点鱼,占个小便宜也行啊。

潜意识里,他们并不知道站在房门口的就是郭家的大小姐,后面徐王未来的王妃,因为传说中,郭家大小姐因为一场误会,刚回京就被毁了容貌,从此只愿以白绫遮面来掩盖自己丑陋的面容。他们哪里能想到,这不过是郭舒特意放出来挡挡不必要的桃花用的借口谣言。

宁王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有几分后怕地看着萧恒彦,其他人不知道站着的美丽的女子是谁,他可是知道的。这姑奶奶敢把教坊司给砸了,又岂是省油的灯,再加上她的未婚夫还站在这里,宁王不禁为冲上去的人感到一阵悲凉。只是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冲上去提醒了。

当然,门口不只是郭舒一个人,还有一群拿着杀威棒等候多时的姑婆子丫鬟们。郭舒特意放近了些,只一个从上而下的横扫千军,便将那些傧相打得后退了几步。随后,郭舒便使出一整套棍法,进退自如,来去如风。那些身体底子都快要被掏空的纨绔哪能跟郭舒比,一套棍法下来,虽然郭舒已经尽力打在他们贴身穿的铠甲上面,却也是打得他们不敢靠近一步。

“想接新娘,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念几首催妆诗来显示一下新郎的才学,要不然,可别想进去。”郭舒不怎么顾及形象,哈哈大笑着。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也许是没见过这样不顾形象的女子,有个胆子大的,开口说道:“小娘子,我们可是来接你家小姐的,要是误了吉时,”说到这儿,他嘿嘿一笑,“我们将你赔了去做媳妇。”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宁王脸色有些不好看,萧恒彦既不上去,也不打算插手,站在那里看好戏。

郭舒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来帮她结尾,听到了调戏,也没有恼怒的样子。笑嘻嘻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催妆诗留下来。”手握一杆木棍,却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匪气,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众纨绔见打又打不过,又十分厚脸皮,玩笑也开到了点子上,也就不再闹腾,乖乖地念起了催妆诗。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诗自然是宁王念出来的,一路从中门到这房门口,虽说娶侧妃没那么多规矩,一路上郭家人也不好为难,念个诗意思一下便好。郭舒本来也没准备在才学方面为难。

“诗是好诗,不过,还是不能进去。”郭舒笑眯着一双眼,缓缓摇头道。

这下子众纨绔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萧恒彦见状,这才缓缓上前,挤开众人,在众纨绔惊异的目光下,抱着头蹲在地上。

“轻点儿。”萧恒彦颤着声音说道。

有人代替自己挨打,众纨绔也很是高兴,将门打起人来可不会留情,刚刚那两下还是小娘子放轻了手,也没多疼,但看着小娘子的样子,现在是谁上去,谁倒霉。

郭舒满意地点头,却换了根裹着厚厚红绫的木棍,木棍重重地挥下,却带起一阵破风的声音。

“嘭--”一声闷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众纨绔们还想要起哄,可看着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半天没人敢上去帮萧恒彦挡上一挡。谁都看得出来,这明显就是针对,谁会上去触霉头呢?

萧恒彦结结实实挨了十几棍子,郭舒发力很有技巧,并不会伤及经络内腑,但绝对会青肿上好几天,而且郭舒在红绫里放了针,打上去那就是真要命了。萧恒彦反倒很是配合,叫喊得很大声,就像是专门给郭舒出气的。

郭舒像是打累了,杵着棍子气喘吁吁地,随即很是挑衅地问道:“怎么样?”

萧恒彦站起身来,很是配合,“嗯,今天很漂亮,以后会更漂亮,我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很漂亮。”

这话很是讨巧,没有直接回答感受,反倒是哄得郭舒心花怒放的,萧恒彦一脸真诚地看着郭舒,郭舒心里泛起一丝感动,然后...又是一棍子。

萧恒彦眨眨眼,“你怎么还打我?”

郭舒一把捏住萧恒彦的耳朵,“油嘴滑舌,说,骗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萧恒彦又眨眨眼,“可以进去接新妇子了不?”

“可以。”郭舒很是傲娇地点点头,随即亲自把门打开,萧恒彦一喜,却又被狠狠关在门外。

萧恒彦狠狠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好恶狠狠地瞪向在一旁看热闹看的很是开心的众纨绔们,众纨绔们嘻嘻哈哈地又不敢太过明显,憋的很是辛苦。看到这里,其实众纨绔们也都明白了,敢这么跟徐王殿下调情的,除了那位和徐王有婚约在身的郭家大小姐安贞郡主外,恐怕也没有别人。只是听说这位安贞郡主毁了容,相貌其丑无比不敢见人,如今见来......却实在是与传言有些差距。

门口的姑子婆子倒是没能挡住这一群时常动个小手打个小架的公子哥们,伴随着“新妇子,出门啦,新妇子,出门啦”这样的叫喊声,宁王乐呵呵地把郭裳背出了门。按规矩新娘子在进夫家之前脚不能落地,宁王于是背的很是开心,郭舒在后扶着裙摆,但有些不大好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而萧恒彦则默默跟在后面,帮郭舒清理着裙摆,免得裙摆影响郭舒走路,四个人前前后后,倒很是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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