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京兆尹那点花拳绣腿,若有什么歹心,哪里是小苒的对手。
凌苒见帝景轩也正望着她,冲他笑了笑:“王爷,谢谢你带我进宫,晚会儿我和爹上门答谢。回去就不麻烦你了,爹带我回去就行。”
帝景轩温润笑道:“好,你的马还在逍遥王府,顺便牵回去。”他没拒绝她的答谢,她要和凌战一起拜访逍遥王府,多好的机会,他为什么要拒绝?
帝景轩转身离开,凌苒触到同样停留的帝千鄞,刚要冲他笑,就见他冷漠转开脸,抬脚离开。
凌苒莫名其妙地眨眨眼,阴晴不定的家伙,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京兆尹问道:“凌小姐,你有什么方法?”
凌苒绽开一抹狡黠的笑,往旁边走了两步:“赵大人,我们偷偷说。”
赵大人随她到了一棵偏僻些的树下,身为京兆尹的他,丝毫没觉得向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讨教方法有什么不妥。
凌苒压低声音:“赵大人,皇上说不许屈打成招,不然不好向众人交待。你打算怎么办?”
京兆尹略微沉吟道:“只要表面没伤,便不会落人口舌。本官打算先命人套话,不行的话,便命人用长针刺身等。”
凌苒点点头:“赵大人,恕我直言,在后宫里没点心机,是生存不下去的。
彩云在宫中这么多年,一直伴在兰贵妃身边,暗地里做那么多坏事能不被人发现,足可见她早就通透了人情事故。她的心机只怕比想套话的人都深,想从她嘴里套出实情,恐怕很难。
再者,像针扎等不见伤的私刑,在宫内也有,虽不知她经受过没有,但肯定没少见。那种疼痛,咬咬牙也能挺过去。”
京兆尹赞赏地望着凌苒,看她年纪很小,没想到知道的事情不少:“本官正是为此烦恼,对口风严的人,我们向来是变着花样施以重刑,只给犯人留一口气,能挺住的人不多。
但皇上已经吩咐不许屈打成招,不见伤不见血的那点私刑,疼痛度有限,很难见效。”
凌苒偷偷笑道:“大人,你有没有考虑过……用毒?”
“用毒?”京兆尹惊讶,“用什么毒?毒轻了怕不见效,重了有可能会闹出人命,何况毒药倒还能想点办法买到,但解药不好寻。”
毒药是朝廷明令禁止售卖之物,但他在京城这么多年,又负责京城的治安,自然知道京城某个角落里,夜晚有个鬼市。
鬼市背后也不知是江湖上哪股势力在保护,在很早之前触了几次霉头、吃了几次亏后,他就老老实实睁只眼、闭只眼。
幸好鬼市只是售卖一些毒药和渠道不明的贵重物品,在那股势力的保护下,倒没出过乱子,也没惹过事端。
如果想买毒药,那里自然是首选之地。只不过,现在天色微明,鬼市早散了,要买毒药,只能等再次入夜,可皇上他等不了。
听他这么说,凌苒倒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她听凌战多次提过,京城的老臣都是些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