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或拿剑或举矛,围着交战的双方等待时机。
凌苒是第一次看到玉树和临风真正出手,招式眼花缭乱,明显在她之上。虽然两人被对方压制,却也没露败相,四人正激烈缠斗中,她同样帮不上忙。
房中狭小的空间已不够帝千鄞和祈夜施展,两人踏着轻功边打边飞跃出来。
凌苒看过去,就见两人出招极快,根本不是临风四人的速度所能比拟。尤其是那紫袍刺客,招招刁钻古怪,帝千鄞却也能及时化解,一时之间,两人难分胜负。
凌苒心中有些疑惑,原书中骁王回京一路太平,并没这段,难道是因为她改变原主和骁王的命运,从而引发了连锁效应?
只是她一恍神的功夫,祈夜突然虚晃一招,飞速提起凌苒,点了她的穴,踏着轻功离去。
帝千鄞急忙去追,与临风缠斗的黑衣人嘴里一声运了内力的唿哨响,房顶又出现几名黑衣人,截住帝千鄞的去路。
等帝千鄞从几名黑衣人那里脱身出来,祈夜早已不知去路。与玉树、临风交手的两名黑衣人,同样虚晃一招,轻功离去,其中一人负了伤。
玉树、临风也挂了彩,但幸好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凌苒被祈夜带至一座高山,山顶建得如同一座庄园,亭台楼阁、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直到进了一座大殿,祈夜才放开凌苒,并且解了她的穴:“别怪本宫主没提醒你,你若想逃,就要承受逃跑的后果。”
凌苒搓了搓有些酸疼的胳膊:“我想不想逃先不说,你抓错人了。”
祈夜丹唇绽开,笑声有些凉薄,话语有些妖气:“哦?你知道我要抓谁?”
凌苒望着他俊美又妖魅的脸,虽然他笑着,却总让她感觉这人很危险:“不管你要抓谁,反正不会是我。你抓人,是为了要挟骁王吧?
他本就怀疑我是奸细,你想,他会为了一个奸细,受你的胁迫?”
“呵!”祈夜轻笑一声,坐到雕花真皮座椅上。拿起桌上的酒壶,往玉杯里倒了杯酒,放到绯红的唇边,“你要不要喝点,这酒还不错。”
凌苒往旁边的椅子上挑衅似的一坐:“不喝。”
祈夜晃了晃酒杯,并未在意她的举动:“哦?为何不喝,怕我下毒?”
“我又不认识你。”
祈夜极轻地开口:“是吗?可是……”他饮下一口酒,酒水顺喉而下,漂亮白皙的喉结滚了滚,咽了下去,旋即唇角又绽开笑容,“可是,本宫主看你却有些眼熟。”
凌苒一歪头:“是吗,这套近乎的方式真老套。你跟我套交情有何目的,想从我这里知道骁王的事?
骁王一直怀疑我是奸细,若真有什么机密之事,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茶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祈夜轻笑:“原来你不喝酒,却是要喝茶。茶哪有酒好喝,是你不会享受,还是……另有原因?”
凌苒冲他嗤了一声,说话阴阳怪气,一听就不是好人,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