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忧与王凌之在峡谷相处和谐,砚白在峡谷上就郁闷了,冷忘忧和他约定的是三日,可现在他都等了五日了也没有等到冷忘忧出来。
“浑蛋,不是找到人了嘛,怎么还赖在谷底不走了?是死是活你也出来给个信啊,你这是准备在峡谷生根扎寨吗?”砚白不满,朝峡谷下面大喊,可惜没人搭理他。
砚白郁闷个半死,干粮又没了,这全是大理石的峡谷也找不到吃的,无奈之下,砚白只得准备出谷,可不想同样的路走进来时没问题,走出去却麻烦重重......
峡谷内,冷忘忧陪同王凌之安心地休养。
峡谷外,砚白叫苦不迭,把冷忘忧和王凌之骂了个半死。
也不知道冷忘忧和王凌之到底得罪了什么,这峡谷里的人特别难缠还不讲理。尤其是那个紫衣女子,更是蛮不讲理到极点,娇蛮的程度可以和他那个好妹妹砚兮相比了。
他都解释一万次了,他不认识什么王凌之,更不是来找王凌之的人,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非要把他抓住不可,害得他满山谷地跑,恨不得也跳到峡谷下面去。
同样叫苦连天的还有宋予杨,他在天下第一庄收到之昂要他派高手保护冷忘忧的消息,为表重视他亲自出马,马不停蹄地朝太鲁阁大峡谷赶,争取保护好冷忘忧,戴罪立功,让之昂把他调回都城,不想一路上他就没有机会喘一口气。
谁来告诉他,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冷忘忧到底得罪了谁?一路上他也没有眨一下眼,因为一眨眼就遇到伏杀的人。
宋予杨一度怀疑蓝之昂是不是玩他,他是不是被蓝之昂当枪使了,替冷忘忧挡灾了。不然这群人怎么像长了眼睛一般,就知道他是来保护冷忘忧的?一路上缠得他连冷忘忧的影子都没看到。
宋予杨的剑招不慌不忙,可嘴上都急出泡了,尤其是当他赶到易水城,打听到冷忘忧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入住太守府的当晚,太守府发生火灾,太守一家被烧死的消息,更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冷忘忧身边。
冷忘忧,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若是出事,我就死定了!
“驾驾驾——”宋予杨恨不得自己胯下的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
......
在峡谷休整了五日,冷忘忧和王凌之准备离开。王凌之除了脚上的伤,其他的都恢复得很好。虽说以他的身体状况最好是卧床休养,可他们没有时间耗在这里。
王凌之脚上的伤没有三两个月好不了,他们不能一直待在峡谷里,离开是必须的。
王凌之虽然很不舍得这么快就结束只有他和忘忧两个人的生活,可他也明白,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他不出去,这笔账怎么找对方算?
既然要离开这里,王凌之就把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还有外面可能的危险,都告诉了冷忘忧。
王凌之曾在清水镇遇到一个紫衣姑娘,当时那紫衣姑娘正被一群大汉追杀。一般情况下遇到这样的情况,王凌之是不会管的。他温润如玉、君子端方,可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是那种不问缘由就爱出风头玩英雄救美的人,可是......
那紫衣女子却赖上他了,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居然越过侍卫的守护线,窜到他的身边,对那群大汉说,王凌之是她的夫君。
对这种不自重的女子,王凌之向来没有好感,当即就把人推开,却发现那紫衣女子和冷忘忧有七分像。看在对方像冷忘忧的份上,再加上那紫衣女子不顾他的嫌恶,一直黏在他身上,王凌之便示意护卫把人打发掉,替紫衣女子解决麻烦,把紫衣女子也打发掉。
当然,王凌之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即使这紫衣女子像冷忘忧,他也没有兴趣认识她,示意护卫把人打发了,就继续去处理清水镇的事情。
请神容易送神难,护卫软硬兼施也赶不走那个紫衣姑娘,紫衣姑娘最初跟了他三日,后来见王凌之无论如何都不肯搭理她,一怒之下就跑了。这么一件小事,王凌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偶尔会想那女子与忘忧长得那么相像,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事,王凌之搁在了心上,准备回都城后查查,他不希望冷忘忧出事,哪怕潜在的危险,也不行。
可不想,就是这么一件小事,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危险,在回去的路上他又遇到了那个紫衣姑娘。
这一次,紫衣姑娘身边有一大群人,开口就要他跟他们走,要他娶紫衣姑娘为妻,语气嚣张,态度恶劣。
他拒绝,对方便直接抢人,对方武功很高,要不是那紫衣女子下令不得伤他,他早就死了。
之后,他知道那紫衣女子名叫若棠,是玄霄宫掌门人的女儿。
玄霄宫在九州大陆最高的仙山上,一向避世而居,不喜与人争。在前朝,就是蓝氏皇族和凤离王也要给他们三分面子。而现在,四国皇帝和九城城主更是礼遇他们。当然,这也与他们从不参与朝廷之争有关。
接下来,王凌之被若棠的人一路追赶,若棠虽然出身名门正派,性子却极其恶劣,娇蛮狠辣,以戏耍人为乐,哪怕她看上了王凌之,也不曾与冷忘忧手软,每每看到王凌之狼狈的样子都会开怀大笑。
王凌之被他们逼到太鲁阁大峡谷,打斗时失足掉下峡谷,若棠一路追下来,他们便在峡谷内藏了起来。在峡谷内没找到人,若棠也不生气,就在山谷上等他们,等他们养好伤爬上去,以逸待劳。
如此三番,若棠就像找到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下令不得去峡谷找人,只在峡谷上等,等王凌之一行人爬上来后,再把人捉住。
她就不信,王凌之能一直耗在下面。若棠的策略没有错,王凌之一行人的确没办法一直待在峡谷里。可王凌之是什么人,他虽是一介书生,身上的傲气却不比帝王少,他宁死也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