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八月末九月初,赏什么枫,陛下来皇家别院不过是一个借口。
收到冷忘忧病得快要死的消息,陛下当下决定借此机会试一试十皇叔,或者狠狠打压一下十皇叔,却不想十皇叔按兵不动,一点也不关心冷忘忧的死活。
“陛下,十皇叔他心思再多也跳不出您的掌控,您这一试不就让十皇叔现形了嘛。”赵德适时奉承了陛下两句。
“现形?朕这个十弟就是只狐狸,哪有那么容易让他现形,一个没有母亲教导,却能在朕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皇子,能不精明吗?”话虽如此说,可陛下的脸上明显浮出一丝笑意。
他是帝王,九五之尊的帝王,这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太监谄媚地笑道:“陛下,之前十皇叔出手帮冷忘忧都是举手之劳,冷忘忧本就没有生命之忧,可这一次不同,冷忘忧再拖下去就算不烧死,人也得烧傻了。十皇叔要是不出手,那就表示十皇叔根本没有把冷忘忧放在心里,只拿冷忘忧当靶子迷惑对手,经此一事这颗棋子也没用了;而十皇叔要是真在意冷忘忧,不管不顾地请大夫上门,那就是违抗圣旨,那可是死罪。不管结果如何,十皇叔这一局都输定了,一切都在陛下您的掌控之中。”
“你这老货,说得有理,那莲子汤朕就赏你了。”陛下哈哈大笑,眼睛扫过放在矮桌上的汤品,若有所思地道,“今晚朕宿在淑妃那儿。”
“贵妃娘娘那儿......”大太监赵德小心问道。
陛下第一天到别院,宿在谁的院子里,就是给谁脸面,陛下去淑妃那儿,明显是打张贵妃的脸。
“哼,张家这段时间跳得太欢,真当朕是瞎子。”陛下面色一沉,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琐事,心中烦闷。
朝中大臣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太差了,王、张两家想动,陛下也想借此机会好好地整顿朝政。
内政不稳,如何发兵其他三国?陛下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徐徐图之,朝政已渐渐在其掌控之中,可眼见就要是事成时,却沉不住气了。赵德有心想要劝说,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来。
震天雷这东西彻底勾起了陛下的野心,陛下年岁不小了,他想在有生之年统一九州大陆,陛下是不会听人劝了。
夜幕降临,冷忘忧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两个丫鬟什么办法都想了,可冷忘忧不仅没有退烧,就是人也没有清醒,不过一天的时间,两个丫鬟已经快撑不住了。
李寻在皇宫碰了硬钉子后,也不敢过多地照顾冷忘忧,以免惹来麻烦,这让小院的人更加艰难,除了日常的吃食外,什么也不让送进来,而他们的消息也传不出去。
除了陛下、皇后、静王和十皇叔外,没有人知道冷忘忧病了,而且病得快要死了。
小院的库房里倒是有些人参燕窝之类,丫鬟将人参切片后给冷忘忧含着,却不想冷忘忧越烧越厉害,而燕窝则是喂一口吐一口。
两个丫鬟虽懂一些简单的医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冷忘忧虽是大夫,可小院连常用的药材都没有,再说冷忘忧这个情况,似乎不是简单的发烧,两个丫鬟也不敢乱来。
“佩玖,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我们得轮流休息,不然姑娘还没有醒我们就先倒下了。”冷忘忧的两个丫鬟,在王家时一个叫佩玖,一个叫攸宁。
按理说她们到小院认了冷忘忧为主,冷忘忧要给她们赐名,可惜冷忘忧压根儿想不到这茬儿,一直没有提起。
两个丫鬟早期问了冷忘忧一次,当时冷忘忧说要想一想,一想又把这事给忘了。
佩玖去睡了,冷忘忧的房内就只剩攸宁一个,而原本院中的护卫,则被禁卫军带到了外院,内院里除了她们主仆三人,再无其他人。
攸宁累了一天,也担心了一天,给冷忘忧擦身时,好几次都抵挡不住瞌睡的诱惑,往前栽倒。攸宁狠狠地往自己大腿上猛掐,在剧痛下攸宁一个激灵,总算是有几分精神。
见水热了,攸宁端着盆子准备再去换一盆冷水,却不想刚端起盆子,人就倒下了......
“总算找到了机会。”暗处,黑衣银面的蓝之昂走了进来,轻巧地将房门关上,转身看到衣衫被扯开,露出大片肌肤的冷忘忧,耳根一红。
蓝之昂上前,坐在冷忘忧的身侧,看着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冷忘忧,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下手。
冷忘忧这情况不是发烧,而是中了毒,解毒的法子蓝之昂会,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呃......轻薄的味道。
“冷忘忧,我这是为了救你,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蓝之昂毕竟是蓝之昂,理性大于感性,虽然心里还有那么点小尴尬,可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拉杂伸出双手,准备去脱冷忘忧的衣服,可就在他的双手刚碰到冷忘忧时,僵住了......
蓝之昂不是什么风月高手,这是他第一次脱女子的衣服,虽说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可真正要动手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从哪里下手。
一向沉稳的蓝之昂,面上虽然不显,耳根却微微发红,就连双手也在轻轻颤抖,手心冒汗。
蓝之昂发现他似乎也中毒了,身体越来越热,恨不得马上抱个冰块来降降温。
如果不是为了救冷忘忧,蓝之昂真想收回手去,转身就走人,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可那情况和现在没得比。
“救人比杀人难多了。”这是蓝之昂的感慨,可当他想到冷忘忧在密室为他医治伤口时,他可没有半分的扭捏,大大方方便将他的衣服剪了,双手还在他的身上乱摸,他怎么也不会比一个女子差,想到这里,蓝之昂心中的躁动渐渐平息。
“冷忘忧,你可别怪我占你便宜,再说咱们这也算是扯平了,你可不止一次脱我衣服,在我身上乱摸。”蓝之昂闭上眼皮,手指颤动,他又不能把冷忘忧的衣服剪了,好半天才将冷忘忧的衣衫解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蓝之昂一边念着圣贤话,一边又动手将冷忘忧的肚兜脱下,他这会儿只记得非礼勿视,怎么就不想想非礼勿动呢?好吧,救人要紧,男女大防可以放一边,再说他也不是那些个被礼教束缚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