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索的大笑声非常成功的将这个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不少人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加里布身边的布修,因为身材高大的罗德索为了和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家伙聊天居然主动的弯下了腰。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非常奇怪的围了过来,不免又是一通介绍。
这些人大部份都是凯旋帝国军部的人,一向都是扑克脸的罗德索居然会发出这种小声,他们也真的是感觉到非常奇怪。又是一听,这么一个恐怕还没有过成人礼的人居然会是加里布的小友,两个人平起平坐。
搞不清楚这个“安杰”小友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能凭自己的揣测,先和这位“安杰”拉近身份。
反倒是罗德索和加里布在这一阵混乱之中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是把那个怯怯弱弱的小女孩留在了加里布的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加里布整理着脸上的笑容,力求摆出他认为最和善的笑容。
看起来那个小女孩好像并没有感觉加里布的笑容有多和善,“呀”的一声低下了头,微红着脸,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去那边坐坐,吃点蛋糕好不好?”加里布指了指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没有征得那小女孩的同意就拉起了那小女孩粉嫩的小手带着她径直走向了那个角落。
“哥哥,我叫安洁儿。”
小女孩抬起头忽然脱口而出,挣脱了加里布拉着她的手,转而又是用右手轻轻拉住了加里布的袍子,这个哥哥给人的感觉好舒服,但是妈妈说未成年不能随便让别的男孩牵手的。
“安洁儿,真好听。”
“嗯,是我妈妈给我起的呢。”安洁儿扬起嘴角,一脸骄傲。
布修微微怔了怔,眼睛里突兀的闪过一丝哀伤:妈妈,那是一种怎样的生物呢!
现在整个宴会厅里都在举行宴会,就算是这个角落也不见得有多么安静,只不过就是坐在这个角落附近的那些人都好像是不喜欢说话,要么是低头品酒,要么就是捧着书正在看书。
也真是够奇葩的,前来参加宴会居然只是躲在角落里看书而已。
“哥哥,我要吃那个!”安洁儿拽了拽四处张望的布修。
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安洁儿身材有点娇小,正好碰不到那个蛋糕,安洁儿也不可能爬到桌子上去切那个草莓蛋糕。
布修拿起放在蛋糕旁边的小刀切了一大块蛋糕放在碟子里递给了安洁儿,目光又是不安份的四处张望了起来。
“这里来的都是大人物,像你这样的小东西万一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可是会遭殃的。”坐在的布修不远处正看书的老者忽然提醒道。
就连安洁儿也随口附和着:“是啊!是啊!我爸爸说了,在这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随便出去乱说的。”
这老者身上穿的一丝不苟,身上也没有佩戴什么能表示身份的东西,布修也不敢乱说话,只能微笑致歉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是很清楚其中的规则。”
想来也是,这个宴会厅里什么大人物都有,有交集的没有交集的,甚至还有在对立面的,然而这只是平时暴露给大众的信息,到了这宴会厅里,那些平时看起来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此刻却是亲密的聚在一起,而且有些人还躲进了贵宾室不知道谈什么去了。
比如罗德索和加里布。
在帝都的防卫之上,这两个人算是在对立面的人,每逢帝都引起什么大事件无一不是因为魔法师的原因造成的,而魔法师在帝都之中享受着各种特权,所以多次罗德索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也有吵得厉害的时候,有一次两个人甚至还在大街上吵起来。
现在到了这宴会厅中,两个人却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甚至之间还有什么秘密的事情,应该不可能是大闹帝都之类的事件吧。
收起了八卦的心思,布修和安洁儿简单的聊了起来,这小女孩对布修倒是没有什么防备,什么事情都敢和布修说,无论是关于罗德索在朝政中的意见还是罗德索平时的人际情况。
这么一问,布修瞬间就呆住了。
在平时,无论是因为宫城防备还是因为帝都城内的防备都时常发生争执,而且以前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就有矛盾,原因是因为罗德索的大女儿当初也是准备投在加里布门下的,却没想到给拦路冲出的梅尔夺走了这一段缘分。
而且从很多情况都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并不是很对付,比如说这个宴会,罗德索只是个护卫军统领,说起来名头基本上和梅尔差不多,然而梅尔却并没有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可以考虑梅尔一方面是不想牵扯到这类的事情,另一方面恐怕就是罗德索了吧。
本来还打算是不是能在宴会中结识什么大人物,没想到现在居然首先听到了这么个噩耗。
从荆棘花帝国来的客人并不是直接住进皇宫,而整个帝都除了皇宫之外的,其它所有地方均在城卫军的管辖范围内,万一发生什么重大事故,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也只会是城卫军,对于城内的防卫,万一发生什么重大事故,最有发言权的也只有城卫军。
现在是不可能指望城卫军会帮着梅尔了,但也不能让城卫军在发生事故之后还落井下石。
这样想着,布修看向了坐在离他不远处的那名老者:“老先生,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够借我纸笔用用。”
“当然可以。”
老者将他用来做笔记的纸笔递给了布修,这一幕出现,那些坐在老者附近低头喝酒的武士或者魔法师们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了这里。
布修也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猜想着这老者究竟是什么身份。
接过纸笔,布修也不避嫌,当即就在桌前写写画画了起来。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鹰就出现在了纸上,布修扯下了那张纸,恭恭敬敬的把纸笔又递给了那名老者。
虽然不知道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但恭敬点总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