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几天之后,终于是醒了过来,也让皇上放心下来,他即使之前生气,现如今也是重重赏赐了他们两个,不过林婉若也是不忘跟常健说那次药的剂量太过的后果,如果用了大剂量的解药,太后可能就救不回了。
常健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药理就是这样,超过一点点可能会有加持的效果,可是如果超过太多,就有可能会过量,所以控制这个剂量是极为重要的。
太后这件事,也让他心有余悸,如果再多一些,可能就会有想不到的后果出现了。
一个黑影笼罩在春和的头上,令她不住地发抖,“主子”这是她被关在地牢里的第十天了,在正殿撞的伤口,现在还在包扎着,他们那些人拼死救活她,又要让她等宣判,现在的春和,是生不如死。
“没想到正殿上那一撞,还没把你撞死。看来,你还是对自己不忍心啊。”那黑影开口说道,阴森的语气实在让人觉得可怕,春和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那黑影转了转扳指,微笑着说道,“太后杀不死,安知竹也让我救不成,安家和夏家,我一个没到手。你说说你,怎么做事的?”
语气温柔极了,但是却让春和害怕至极。
春和颤抖着看着他的腿,这十天她不停地想法子要自杀,不是被拦住就是被救回来,现在面对着主子,她真的宁愿去死了。
“主子奴婢已经尽力了”春和发抖着回答。
那人冷笑一声,“尽力?凭你也敢跟我说尽力?”他一脚将春和踹倒在地,还不忘补多一脚,“他们收集的证据又是怎么回事?亏我还送了你这么多金银首饰,现在全给收了去,你是当我白送你的吗?!”
“主子”她捂着头和肚子,刚刚两脚的力度,赶得上她自己撞柱子的力度了。
“看来你是不心疼你的妹妹了。”
听到妹妹两个字,春和从地上爬了起来,跪着抓他的衣角,“不是!不是主子,不要”她似乎能够猜到他要做什么,不住地摇着头,想要阻止他。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那人蹲了下来,一把抓住春和的头发,几乎发狂。
“主子,外面来人了。”那人身后的小厮毕恭毕敬地说道。
他抓着春和的头发扔开了她,抬脚就往外面走去,后面的小厮小心地问道:“主子,要怎么处理她?”
“弃子嘛,就没必要再理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泰然地说道,“至于那个妹妹,就拿去卖给什么有钱人家,换一些金银首饰补偿补偿我的损失吧!”
“是。”那小厮不住地发冷,主子的冷血,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五月的天是最适宜的温度,如同九月一般,不冷不热,正好是出游的季节,林婉若约着白千义和安知竹到郊外的寺庙里去上香。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是要去玩的呢!”白千义到了寺庙门口,不禁皱起眉头。
林婉若哭笑不得,“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来郊外的寺庙。”
白千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郊外她就是以为是寺庙的边上,哪里可以采采花,玩玩水什么的。
“你可别看着小寺庙,我听人家说,这寺庙可灵了。”安知竹说道,她可是提议来寺庙的人,当初林婉若只是说想要出来走走。
“对啊,我也听万嬷嬷说过,这个寺庙有佛光加持的,诚心诚意上香,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好吧”白千义松了口,本来她就不是很喜欢寺庙这种地方,无聊又无趣。
三人走在前头,筱菁和安知竹的婢女跟在后头走着,这寺庙虽然看起来小,但却是人来人往的。
三人都点了香,林婉若找到空位便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保佑凌清,保佑林家,一切都好,平平安安,身体安康。
上香过后,她们就到了方丈身边,准备拿一些开过光的平安符。
“几位施主,是要拿平安符是吗?”方丈一下就看出了她们的来意,便吩咐了旁边的和尚倒了几杯水,“这是我们寺庙的灵水,喝了可保身体安康,几位施主先喝,待老衲去取来平安符。”
“好。”
不知道是不是方丈说的话的作用,林婉若竟然觉得自己喝了之后神清气爽,只是嘴巴最后留下的并不是甘甜,而是略微有些苦味。
“这灵水有些奇怪啊,喝到最后竟有些苦。”她跟另外两人说了起来,她们竟然同时皱起眉头。
“没有啊”
“没有苦味啊,还挺甜的。”
两人的回答让林婉若不禁心跳慢了半拍,难道她喝的水有问题?
筱菁走了上来,“小姐,怎么了?”
她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接着竟然开始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她想张开嘴巴说话,一开口竟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婉若!”
“婉若姐姐!”
“小姐!”筱菁慌忙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血,却发现林婉若已经晕厥过去,她努力镇定,朝外喊道,“陆定生!”
“怎么了?”在门外的陆定生立刻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立刻抱起林婉若就往外跑去。
安知竹和白千义跟在后面,迅速地跟着上了马车,完全就没有再理会什么平安符。
陆定生亲自驾着马车,安知竹在马车里立刻抓起她的手开始诊断,这个脉象!
看到安知竹的表情,白千义慌忙问道:“知竹姐姐,婉若姐姐她是怎么了?”
她良久都开不了口,只是紧皱着眉头,开始动手施针,想要用针来控制毒的蔓延。因为脉象,分明就是跟那天太后中毒后的脉象一模一样!
下针的手一直不住地抖着,要两只手一起抓着针,才能控制它不要抖动。现在配制解药的人就中了毒,这解药要怎么才能够配出来。
施了针后的安知竹就开始不住地流眼泪,旁边的白千义和筱菁也是跟着着急,她们不懂医术,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很快,马车就驶到了清王府,陆定生立刻从马车上抱下林婉若,往清阁赶去,一面不忘派人先去叫王爷回来,还有去叫常健。
林婉若被放在床上,嘴角依旧残留着血迹,筱菁用水沾湿帕子,轻轻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迹,眼泪依旧是不停地流着。
“知竹姑娘,您可以说说王妃究竟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