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怀了所谓的“冥胎”,而且,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一次我洗澡的时候,忽而觉得背后的镜子中有一双怪异的眼睛在盯着我。而当我转身,却发现这双眼睛不见了,等到后背对着这面镜子的时候,这双眼睛便似乎再次出现了。但是一转头,却又消失了。
起初我还以为又是有鬼呢,我彻底检查了一遍。让安澜也把洗澡间,以及我的房间,细细的摸索排查了一遍,不放过每一个死角,确定,绝对没鬼。
那么这个在镜子中盯着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呢?
晚上,我洗澡的时候,又觉得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次我不再转身。而是使尽扭着头向后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的我差点没叫妈!
原来,这双眼睛不是在镜子里面的,而是,而是在我的背上,在两个肩胛骨的正中央偏下处,而且面积不大,怪不得我一转身就消失呢,原来这双眼睛不是在镜子之中的,而是在镜子之中的反射!
我慌慌张张的忙走出洗澡间,连衣服也没穿,一前一后,摆了两块镜子。而后站在两块镜子中间,通过光线反射,这才看的清楚了一些。
我背部的东西。是个小萝卜形状的淡红色影像,好像是一个浅浅的纹身,又好像是毛细血管扩张形成的,若隐若现的,不过由于我的皮肤雪白雪白的,所以这个影像显得十分扎眼。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而且,最为诡秘的是,在这个影像的上部,居然有一双小小的暗红色的眼睛。
尼玛啊,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吓的我一哆嗦。
这究竟是什么?
谁刻在我背上的?
还是自己形成的?
百思不得其解,忽而我想到了,莫不是这就是我肚子里那鬼胎的形象吧?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淡粉桃花颜色的图形。就是跟萝卜似的,没有四肢,只有一双暗红色眼睛,昭示着好像是个生命体,真是日了狗了,背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转而,我立即给那医院的张教授打了电话,询问冥胎的事宜,也说了我背部的这个好似纹身一样的影像。
据张教授说,怀了冥胎之后,确实会在母体的背上形成一个影像,待这个影像长出四肢,那就是瓜熟蒂落的时候了,之所以上次没和我说,是怕我过度害怕。
而且据他祖父记载所说,这个影像似乎并没有什么害处,只是反映了冥胎的生长过程。
叫我不必太在意。
尼玛啊,我能不在意吗?又不是长在你肚子里。
而且这张教授还说,最好不要动,因为据祖父夹在,有个女子用刀子把皮肉割掉了,血流不止,如同割了大动脉一样,最后竟然一命呜呼!
通过这教授所说,可以知道的是,这个冥胎影像是与我腹中的那个冥胎有某种联系的,单凭着物理办法,应该是驱除不掉。
挂了电话,我把手伸到背后,摸了摸这个粉色萝卜,指尖触碰到的时候,感觉温度好像比别的地方低了一些,冰冰凉凉的,那种感觉就是贴着一层薄冰片。
哎呦,这可咋办啊,万一长出了四肢,这就要生了呀,而且,这个形状咋那么难看呢?
万一生下来的宝宝真的是这个样子的,那我得多揪心啊,就得是一辈子单身狗了,以后能不能会变化的好看一些呢。
这几天来我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
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几天来,不仅被冥胎事件困扰的失眠。
而且,我感觉到身子很不好受,好似有一些虫子在身体内悸动,酸酸麻麻的,有时还稍稍带一些痛感,转而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据医生说,在我的肠胃之中,发现了不少的小点点,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坏了,这八成是陈宁给我吃的那可怕的血蚕蛊分裂了!
其实,在刚从青云山出来的时候,我有一次就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肚子里确实有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在我体内肠道中游走,用力一压,就像游鱼一般,走的很快,根本不能开刀。因为位置不固定。
此时,这么多小点点,更是没办法了,起初的时候,我吃过一些打虫药,也不管用。
这下真是惨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青云山后山,向陈宁要解药。
可是,我没书凡的骨灰,她会给我这蚕蛊的解药吗?
退一步说,就算我取回了骨灰,她真的会给我吗!?
这个冷血之人,恨得我是牙根痒痒,巴不得我早点死呢。
要不是他哥护着我,我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想起她,尤其是那次,要用青云剑斩我手指的模样,还是牙?打颤,心有余悸。
这辈子,就不想再见到她。
此时,我若去了青云山后山找她,那就是自投罗网,假如他哥哥陈书凡没事了,那么她一剑捅了我也说不定,可是不去的话,这蚕蛊一旦破茧而出,那么我也照样会死的很惨,这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对于驱除蛊虫之事,我也求助过安澜,当然,我没说自己中蛊了,只是说一个好闺蜜,好像被人下蛊了,他说自己是龙虎山道士,养蛊这事,是一窍不通,也是爱莫能助。
要解除蛊毒,还得去遥远的苗疆,况且,能不能找得到解蛊的高人还得另说。
这蛊毒也就是十多天的事,要是去苗疆,根本来不及。
反正都是要死了,我准备求助一下老天爷吧,去附近的那个普济寺庙求一根签,据说那里的求签还是很灵的。
我读过一些史书,据说,历史上有很多英杰,在犹豫不定的时候,都求助过某种天意。
比如朱元璋,少年之时在黄觉寺,生活困顿,走投无路,去留皆不利,就求了一根签,按照签上的意思,前去参军,这才崭露头角,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明王朝的开国之君。
当然了,我不是想要成为什么大人物,就是眼前这点事。
我让安澜用摩托车载着我,来到了普济寺,一路上他还不断的说风凉话,“大小姐,你去普济寺求签,是求什么呀,姻缘?还是别的?上次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我心绪不宁,嘴上没理他,但是双手一直在后背掐他!
到了普济寺之后,我没让他进去,自己跟个飞贼似得“噔噔噔”的奔了进去,跑的特别快。
攥着拳头,皱着柳眉,脸色阴沉无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我找寺庙打架来了呢。
这普济寺,是个中等寺庙,僧侣一百多人,大多数据说是大学毕业生,现在这寺庙,不是高学历的人,据说都进不去了,此地香火还算?盛,来往的香客也是络绎不绝。
我跑进大殿,看见有三个黄色蒲团,跪着三个人,正在参拜,嘿,一眼瞧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的背影,我转到侧面一看,果真,是那个小道士诶。
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口中米勒马拉的说着一些什么。
咦,他来这里求什么呢?
我倒是挺好奇的。
此时也有别的香客,我混在其中,尽量靠近他,侧着耳朵从后面听着,声音不大,也没听清楚。
他双手捧着装满竹签的竹筒,摇啊摇,十分虔诚的样子。
此时,我忽而有了一个想法,佛教是佛教,道教是道教,难道道教之人,也信佛教?
其实呢,佛道未必分家的,二者关系很微妙。
只见这个小道士,摇啊摇,晃啊晃,终于,“叮咚”一声,有根竹签抛出了竹筒,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