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将别人的心血丢弃呢?再说了,他是来看我的,和夏公子你无关吧?”
水玲珑气得满脸通红。
说罢,她转过身子,准备上前几步将‘药’包拾起来。
夏侯然也是面‘色’陡然一沉,一把拽住她的手,阻止她去捡。
“玲珑,你非得这么故意气我,才高兴吗?撄”
“故意?气你?”
水玲珑微微眯起眼睛,重复了一下夏侯然的话,似乎很不以为然偿。
“夏公子还真是会自己抬举自己呢?我说了,‘药’包的事情,完全和夏公子无关,何谈故意呢?”
吃醋已经很酸了,吃不了醋更是酸得惊人。
‘玉’锦州淡淡地开了口:“好了,我去捡起来,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呢,还是先去歇着好了。”
夏侯然的怒气就好像转弯的箭矢,直直地‘射’向了‘玉’锦州,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手里的‘药’包再次丢在地上。
他眼眸里的寒冷冰气,似乎要将‘玉’锦州冻成冰条一般。
“本王和自己的娘子说话,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话呢?”
‘玉’锦州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反问道:“外人?王爷应该很清楚,中图皇室的大婚虽然没有邀请太多的宾客参加,可是,喜讯却传达给了各个国家。所以,我们三个人之中,到底谁才是外人,显而易见。”
夏侯然先是一怔,随后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又如何?即便是大婚,不是要分先来后到吗?再说了,比起圆房,似乎,有的人才是真正的外人吧?”
水玲珑满脸通红。
也只有这个死皮赖脸的男子,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剌剌地说起“圆房”的事情来。
她张嘴准备说什么,却被‘玉’锦州抢先一步说了。
“遇见她的时辰,本皇没有做到第一,可是,真心对待,诚挚相守,本皇不会食言。”
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水玲珑无奈地说:“锦州,你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还没有吃饭吧?不如,我们找一家酒肆……”
“玲珑,我也没有吃饭呢,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的面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吃牛‘肉’面。”
夏侯然喜滋滋地望过去,就看见水玲珑翻了一个白眼,扯起‘玉’锦州的袖子转身就走。
看见这样的架势,夏侯然对着‘玉’锦州的背影,冷冷地说:“没有想到,中图的人居然还有这么不自量力的人,明明多次被人从院子里丢了出来,还要当着‘女’子的面一次又一次地逞能reads;。要知道,这样的做法,现在是风光无限,后来却是有得苦吃。本王认定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抢走,人也一样。”
‘玉’锦州懒得搭理。
上一次在农户家里,那是因为他这边的人手不够,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可是这一次,他带着隐卫,论实力也是不相上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看见‘玉’锦州并没有被吓住,夏侯然转头又对着水玲珑的背影说:“雨后芭蕉赤,风吹‘玉’杏黄。”
水玲珑的背影陡然一震。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夏侯然,瞠目结舌地问道:“你……你,再……说一遍。”
夏侯然又说:“想请你吃一顿饭,一壶‘女’儿红,一份芭蕉糯米饭,怎么样?”
这不是那天夜晚,她独自出‘门’寻找蕉杏丸的时候说过的话、点过的食物吗?
水玲珑的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她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水玲珑,可是,现在她如果承认了,就入了夏侯然的圈套。
如果不承认,她又不能那么眼睁睁地忽略蕉杏丸的消息。
为了保险起见,水玲珑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你有这一份大礼?”
夏侯然并不急于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缓缓地回答道:“尽管大礼是无价之宝,可是,我还是愿意以二十万两白银,换那个物品。”
水玲珑深吸一口气。
“那么说来,你以二十万两,已经换到了无价之宝了?”
夏侯然深深地凝视着水玲珑,深情款款地说:“我欠她的,自然地尽心尽力去找寻回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蕉杏丸有多么难得,水玲珑自然知道。
很多医馆都没有这种‘药’丸,因为蕉杏丸炼制过程极其艰难,一年都难得提炼出一丸,所以‘药’价极其贵重,也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
既然夏侯然说找到了一粒,是不是该找他要过来呢?
毕竟,寻‘药’艰难,怕是错过这个村子,就再难得找到这样的店了呢。
‘玉’锦州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一头雾水,只是轻轻地扯了扯水玲珑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好半天,水玲珑才从自己无边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茫然地反问:“怎么了?”
“你们在说什么无价之宝的,到底看中什么宝贝了?”
“哦,没有,只是说着‘药’材呢。”
水玲珑不想直说,她的内心也是天人‘交’战,反复做着思想斗争,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取‘药’。
而夏侯然,想着这个蕉杏丸是自己和水玲珑之间独有的小秘密,‘玉’锦州再怎么在语言行动上占据上风,在这个问题上却是很吃瘪的。
对于这一点,夏侯然的内心已经喜翻天了。
可是,他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极其沉得住气呢。
夏侯然知道,说起别的事情,水玲珑不一定在意,可是,蕉杏丸是他从她手里强夺过去的,又是救人‘性’命的良‘药’,必然会触动水玲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