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尖辣刺耳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现在和她什么都不是。天山弟子长枰。
果然只要摇优昙遭殃她就会出来,这次居然下山了。究竟是谁想要抓她。
“里面的人下来。”长枰喊道,魅微微蹙眉,摇优昙掀开一角,看见她的手里居然是三生镜。
那是三生阁里的东西,没有爹和师傅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碰,曾经摇优昙住在三生阁内都只能看看不能碰,没想到,居然落在了长枰手里。
长信还真是胆大,居然放这种东西出来。
在三生镜面前,她的易容术根本起不来作用。
魅轻轻拍了一下摇优昙的肩膀,掀开车帘,一只手放在后面。
“又怎么了?”
长枰看见魅,这回是实打实的幻术。长枰紧紧的看着魅,根本不能移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魅收起自己的幻术让长枰回过了神,长枰才知道自己到底干嘛了。红着脸,用手中的镜子扫了一下车内的东西就放行离开了。
那个人好美。
摇优昙正好奇,魅是怎么办到的,只见魅从后背拿出个镜子。
“这破镜子有什么厉害的,天山人当个宝一样。”原谅:无知者无罪。
不能怪魅乱说,古话又说:
三生阁里有三宝,晓前世,知今生,懂将来。
而其中最厉害的还是三生石,三生水,三生镜,三生剑,三生池,三生梦。让人梦寐以求也让人贪婪恐惧。
摇优昙拿过三生镜,指尖轻轻一碰,一个画面就出来了,想想还是不要看,听天由命吧!若实在是会被命运所迫,她也止不住会被天而行。
还给了魅,魅也试着轻轻触碰,可是那还是像一面镜子一样,他便使劲儿的戳,更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你这样是看不见的,如果你对一个人生了情,亲情也好,友情也罢,还是爱情,你的心里用心去想那个人,才会出现你和她的画面。现在呢,你即无情,又无义,自然看不出来咯。”半忽悠着魅又半骂他无情无义,魅也没管,就是收起了三生镜。
有魅在,一切就更好的搞定了,选好了一家小型住宅就安顿下来。雇了三四个丫鬟和下人。宅子很干净也不需要收拾什么的,让那几个丫鬟下人去办就行了,魅还在研究那面三生镜。看来他这是要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去研究了。
难得清闲,易容术也撤了,反正现在也不易出门。摇优昙难得翻出灵兽空间内的一把古琴,很少去玩的。起初是师傅教她她才学的。
也不用担心上面有灰尘,灵兽空间内的时间就是除了兽会生长以外,其他东西都是禁止的。
昙花雕刻的花纹,还有淡淡清香。
噔噔噔——的琴声悦耳,也不担心会引起注意,因为宅子外面的结境传不进声音,也传不出去。
随着琴音那肚子里的小宝贝又开始乱蹭,不得不让她停下来。琴声嘎然而止,听得津津有味的魅也都一下子扳下了脸。
“怎么不弹了?”
摇优昙站起来,收回琴,摸着自己的肚子那小宝贝又一下子缩了回去。双胞胎什么的她不祈求,只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就好。
“不弹了,就等着生孩子了。”摇优昙笑着说,半似开玩笑就走开了院子,看看丫鬟有没有把房间收拾好。
魔族
长长的廊宫,过夜的红色毯子,巧妙的灯笼红烛。比之前的魔族更井井有条了,魔王早就选出来了,而他最终没有逃过那一劫。
以残酷的方式杀了待选魔王,这一届的魔王被称为史上残暴的君主,也是一个真正的魔王。
早朝过后,魔王一身**的装束离开了宫殿。不了对身边从人说一句:“把大祭祀叫来。”
魔王登基之时,大祭祀和圣魔一同出现过,现在,大祭祀住在祭祀殿内很多想要见她的人都将他拒之门外。除了冒秋,就是大祭祀经常接近魔王。
这难免会惹些闲言碎语,但是明白这事的除了魔王和大祭祀就是黑羽。他三番五次登门都吃了大祭祀的闭门羹,看见她几乎都是在魔王面前见过。
魔王站在门前,独自一人进了寝宫就把门关上。难以想象,硕大的寝宫内没有一丝光芒。直到大祭祀来了,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冰亮的水晶球。水晶球内是渺茫的紫色,里面有许多发光的点。光就是从里面来的。
水晶球是寝宫内唯一的一点光芒,大祭祀也看不见魔王的面孔,那好像就是存在于黑暗的一个人。
“王……王。”
大祭祀内力高厚,也感觉到寒冷,这年头高手一个出一个。但是这些高手往往只出现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没有说话,大祭祀也接着说:“下个月就是魔童的出生之日,他也是混血儿。实力大于王,也许还会超过……超于天地。”
这话不是盖的,混血儿的灵力要么非常强大,要么就是弱的不行。
黑暗中迟迟没有传来声音,大祭祀都怀疑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但是王一定在这里面。
“哦,那把他抢过来。”黑暗中慵懒的声音弥漫在各个角落里,根本分辨不清王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是,可是王,不容易抢得到啊。更何况他还没有出生。”大祭祀说道,有些吞吞吐吐,有些事想要说但是又不能说。
黑暗中的人嘴角向前一曲,好像是在笑,但是他的笑容很邪恶,宛如修罗。
“他父母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难道我影子侍卫还打不过吗?”
大祭祀一顿。
“王,你忘了?他是你的孩子。”心里有些颤抖,这位魔王似乎……他的记忆在衰退,前不久连他自己都忘了他是谁了。
王登基之时,实力大涨,就连圣魔的等级都连升几个等级。
他好像只是一心求实力,其他的什么也不管。
“我的孩子?”声音有些低沉,空气又仿佛冷了几分。“我的孩子……我是谁?他是谁?”
大祭祀肩膀一疼,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衣服中。而她不敢动一下。
“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公子流殇眼睛红得似血,情绪难以压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