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期似乎是不分长短的,安洋每过一秒心中念着饶恺这个人就多一分,为什么这样,多多少少心中说不清楚,嘴上也只能概括为喜欢,莫名其妙的安洋从手机备份过来的图片中翻出那张图片,那张背影。
莫名其妙的安洋忽然发现自己把那张图片发了出去,而对象就是饶恺。两分钟的撤回时间已过,但是微信没有已读这个程序,她只能心怀忐忑,并且心中左右晃动且做着某种措辞。
安洋的店铺迈入正轨的时间还很长,不过网店已经渐渐有人下了订单,询问的人也多了起来,她无法分身,便在网络招聘平台发布招聘启事,陆陆续续有人打电话来询问,可是来面试的人很少,使她满意的就更加少,并且满意的人又不来,她逐渐感到焦头烂额,中性笔的笔头黑色的头盖被她咬得千疮百孔。
洛可可为安洋分了许许多多忧,是她提议招聘留自己电话的,因此安洋就可以安心忙着网店的事,如今收银机已经投入使用,程序自动捕捉所售商品,并且自动计算,因此她只需要在那本厚厚的本子上写下数据。
工作转移了她的部分注意力,手机还没有回信,她自己把那条消息删除,但她知道饶恺是肯定看得到的,忐忑,十分的忐忑,可时间还在继续。
“老板?”洛可可从殿门前来到收银台前,“下午有个来面试客服的,叫孙妍,今年22岁,应届毕业生,目前还是茱萸美院大四的学生。”
“好。”安洋没有做任何任何的怀疑,在一旁的本子上写下这段时间安排。
手机提示音响起,安洋刚好握着手机,迅速拉下通知栏,果然是饶恺的回信。
这是我?
短短三个字加一个问号,她如坐针毡般屁股十分难受,缓缓站起来,问:“可可,中午我们吃黄焖鸡如何?”
民以食为天,吃永远是最重要的事,难过吃一顿,快乐吃一顿,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过不去的。
点了外卖之后她自个儿坐在收银台后面,目前洛可可几乎包了店铺中一切,网店由安洋独自负责,因此她觉得时间闲下来就不由自主的想,思索着答案,潜意识里她认为这就是饶恺,她发送简单一个字:是
饶恺似乎得了闲,迅速回复:这好像是我的穿着风格啊,是不是九月份那场雪?当时我才到茱萸城没几个小时,绕着步行街走了没多久,忽然下起雪,好在我机智在商场买了件羽绒服,刚好派上用场。
安洋感到意外,她自己都不确定图中男子是否是饶恺,却是潜意识认为那就是他,一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一个藏着掖着的男人。
屋外好像又在飘雪,绚烂多姿的世界逐渐变得雪白,点外卖的那家店离自家店非常近,不多时外卖小哥骑着小毛驴出现在店门外,他匆匆取下两个装着食物的袋子,迅速跑进店里说:“外卖到了。”话未说完,人已经骑上小毛驴扬长而去。
进门处左一的模特是唯一一件套着定制服装的,进店的人大部分都问了这件衣裳的卖价,但暂时这件衣服是不会进行售卖的,因此兴致而来失望而归,,不过也有许多顾客买了其他的衣服。
青春靓丽的女孩儿,齐肩的长发,画着淡妆,短款仿皮毛黑色外套,齐膝毛呢长裙,安洋望着这个女孩儿走进店里的时候心中下了结论,这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孙妍踏着三厘米的厚跟鞋进店,厚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恼人,反倒是让安洋十分享受其中的节奏韵律。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安洋正想着,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你好,进来坐吧。”安洋笑着说,收银台其实很大,左边挨着墙,右边与后面那扇门差不多在一处,放下两张椅子绰绰有余。
“好的。”孙妍欢快的回答。
安洋没有索要对方的简历,而是问:“你也是茱萸美院大四的学生?”
“对。”
“与可可是同学吧?”
“诶,老板你怎么知道?”孙妍发懵,然后惊讶,“我都同可可说了,别说我们是同学的。”
“很简单的联想。”安洋笑道,“我们来谈谈工作吧。”
“好。”
“咱们店铺才刚开,你若要来,工作便是管理网店,客服以及订单处理都是你的工作,稍微有点多。”
“我可以试试的,工资怎么算?”
“基础三千包五险一金的,第二个月一日发钱,绩效第二个月十五号发。”
“那我明天可以来上班么?”
愉快商定了孙妍最新的行程,安洋亲自送了她离开。
外面下着雪,她没有带伞,只是将自己半防水的帽子掀起来套在头上,回头笑的傻气帅气,扬扬手说:“老板,回去吧,我最近这几天同可可住在一起,不用担心我。”
“一路小心啊!”两个女人在门外望着远去的孙妍,同时说出美好的祝福。
算算时间,饶恺离开四天,准确来说是77个小时三十六分钟零十秒。安洋并没有数着手指头刻意计算,她的数学也并不是这么的好,但她只要一想着饶恺,大脑直接反射出这段时间。
可能因为心上人离开时间较长,在空闲下来的时间里她逐渐变得精神恍惚,原因嘛就是一得闲来来回回想着这个男人,或是咬着笔头,或是咬着上下嘴唇,或是迅速眨着眼,望着某个地方发呆发笑,眨眨眼变得哀伤。
“诶,你你?”洛可可一声比一声大,实在想不出如何称呼的好,见着人进了店铺急急说,“老板,你男朋友回来了。”嘴一快心里逐渐变得忐忑不安。
安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按照自然反应站起身说:“谁回来了?”
“是我啊?!”饶恺绕后来到安洋身后,双手捂在她的两只眼睛前。
安洋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双手拉着饶恺的手掌放下来,说:“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