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
“是啊……鬼魂，游荡的鬼魂。”
林华的疑惑和艾薇拉淡然的肯定，让这里的气温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因为这个世界的鬼魅之物，林华见过，首先肯定是人死亡之后，产生的鬼魂，而另一种是那种人死亡之后鬼魂又死了一次因为某些缘故产生的‘死者’，那种因为死了两次之后双重否定反倒杀不掉的怪物让曾经的林华怕了好一段时间。
他相信这位粉发古精灵口中的鬼魂并不是这两种其中任何一种的意思。
“我口中的月氏，也就是你所说的月之精灵……这称呼，来自这里，为什么会被称作精灵？因为她曾经在精灵族有了一次彻底的转生。”
艾薇拉说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回忆着久远过去的事情。在她的记忆中，有着太多的事情能够回忆，只是……似乎还没有到暮年所以她很少去想那些过去的事情。
今天见到了这位外乡人，说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或许是性格的原因，她觉得自己意外的适合长久的活着，有很多人的性格不适合活太久。
“转生？她难道在这里被谁杀了？”林华听到转生，一次他就想起了达芙妮和那始终没见过面的狸猫换太子的假皇帝。
这两位都是穿越者在这个世界死亡后的转生过的，假皇帝的事情他不懂，达芙妮是跟着她的团队在这个世界上被杀光了……
而且他们转生的次数最少在两次以上，不排除还有更夸张的数值，或许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转生了千次万次也不是没有可能，每次转生之后都以为自己是刚刚才来到这个世界，这种……这种情况并不特别。
“左拉杀的。”
“原因呢？”那位淡漠的精灵看起来并不像嗜杀之人，月之精灵被她杀了总该是做了什么事情。
艾薇拉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似乎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大姐她觉得月氏可疑，该杀，于是乎当时是北海妖女形态的月氏就被一劈为二，当即死亡。”
粉发精灵想起了两个世代之前在精灵族国境之内发生的事情。
“要不要这样，滥杀无辜啊。”
确实不是嗜杀的人，只是对生命太过淡漠，以至于，想杀就杀了，在她眼中觉得都没什么。
这是林华的推测，或许离事实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样的淡漠之人，若是表里如一应该不会太难懂。
只是左拉和这身体原主人的关系，林华暂时还不能凭空想象而出。
“既然月氏，能够预言这个世界会发生的事情，她肯定知道自己会死在哪里，她的死亡应该是她预言中的一部分，而后……一百年左右，精灵族中一位普普通通的精灵孕妇，诞下了女婴，当时的夜空被月色照亮，而那女婴在出生之时，全身上下像是辉映空中月光一般，
同样发着柔和的月色光芒。我和左拉都在，当时还有一些神灵同样来到了那里，只不过在那时，大姐她觉得不该再杀，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月之精灵之所以叫月之精灵，是因为她在精灵族转生过一次？因为转生成了精灵，所以叫月之精灵？”
这个消息好像没有什么意义……林华顿感无语，关于这么无聊的事情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那你说她是在这世界中游荡着的鬼魂，这是什么意思。”
“在月氏成年的时候，她离开了，给我们留下了预言。”
“预言？”
“是啊……关于你的预言。”
“关于我？我见过她，她好像对我的存在好像很是诧异。”
不对吧，林华见过那月之精灵，她可是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怎么看自己都不会出现那位游吟诗人的预言中。
“外乡人，我说过了对吧，她是在这个世界上游荡的鬼魂，她的记忆和她做过的事情，在一次一次的世代更替和转生中，有着什么变化也不会太奇怪。”
艾薇拉对她认知中的月氏有着很大的包容性，月氏在她眼中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太奇怪。
但这对林华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本就不是太相信预言、卜卦、占星、任何与此相关与预测未来走向相关的东西他都不太相信。
他脑中有相类似的技能而且不少，十分全面，有方法他从来没用过。
这是他个人的一个……执拗，未来的事情，可以知道大概怎么样，但……不可能有具体，未来不是按照计划走日程的，未来就是未来。
自己出现在了别人的预言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里的人，怎么能在预言里给他留下位置？即便是真的给他留了位置……他也要想方设法做出变革的点。
“麻烦你详细的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详细一点，无论什么细节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我。”
“细节是没有太多，我记得当时……月氏是在离去的时候，回头对刚刚赶到的我们打了个招呼，说她走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这个世代不会，下一个时代也不会回来。”
“在这之后，她看向了大姐，她像是忘记了杀了她一次的大姐，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说了一句话，原话是这样的‘谢谢你帮我完成最后一次，终焉来临之前，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段时光了，唔……再见，被搅乱命运的人。’，基本上就是这样了，然后月氏就走了，据我所知这些鬼魂在这个世界上哪都有脚印，西方的黑暗妖精那有不少传说，过去世代的彼岸她也去过，但在彼岸的事情我知道的比较少。非要说的话，就是矮人那些石头脑袋的底盘就比较少去，按照正常的方式来说，她去不了这么多地方。”
这月之精灵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移动的，这事情林华并不在意，只需要知道她是能在整个世界内近乎随意的游走，能被这古精灵称作鬼魂自然有她的特殊之处。
至于到底是怎么移动的，用魔法、用跑的、还是用爬的，这暂时都还无关紧要。
想着月之精灵对左拉说的话，这预言中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要知道那淡漠精灵再看到他时的异样表现让艾薇拉都诧异，再加上从他先前判断中得知的“左拉一定认识这身体原主人”这一讯息。
这是最后一个世代，可以说是终焉，可以说是末日，还可以叫做别的东西，所以最后一段时光也很好理解。
问题就出在“被搅乱命运的人”这话上，被搅乱命运的人？这个命运指的是左拉的命运，但……是谁搅乱的呢？制造自己的那位神明？还是另有其人。
这些问题比他想象的复杂一点，暂时还没能理清头绪，林华又问道：“那镇守那……左拉她是怎么回应这句话？”
“大姐啊，她是这样说的，我记得……”
艾薇拉整个人转了过来。
学着左拉的那淡漠神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