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郡主,那臣和小女明日便好好准备,争取让郡主您吃的高兴,玩的开心。”
除了容寻,在座的三人中还有一人也同样高兴,那便是寒又临了。
他一心想着,只要搞定了容寻,那他女儿进越王府一事便有希望了。
此刻,他正沉浸在这美梦中,完全就没有想着要去关心自己的女儿。
当然,容寻和寒又临二人越高兴,那寒沁月便越难过。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逃不过了。
曾几何时,她还笑话柳馨儿嫁了那样一个穷苦人家,后来还被休回家,女子该有的尊严和名声都被她给败坏了。
可她呢!
又比柳馨儿好到哪里去了。
她的父亲,一心都想把她送到王府,好踩着她的肩膀能在官场中爬的更高。
她的母亲,更是连一句忤逆之言都不敢对父亲说。
她又哪里能指望母亲会来帮她给父亲说说情,打消送她进王府的念头。
然而她,更是一点儿都不想进王府,也不想嫁什么王爷。
她自知,这样的她根本就不能让几位殿下青睐喜欢。
就算是她有幸进了王府,那也会是个不被尊重,不被看重的孤女,以后在王府的日子里恐怕也不会太好过。
可是她的父亲,却又执意如此,她身为人女,也不好忤逆自己的父亲,只能顺从接受。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那本郡主便先在此谢过寒大人和寒姑娘了,明日便要叨扰二位了。”
“郡主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如此,郡主明日便拭目以待吧。”
寒又临为官十几载,哪里会不明白什么是尊什么是卑。
昭和郡主虽然只是个郡主,也没什么实职,可却是个正正经经的贵人。
更别说她还深受越王,桓王两位殿下的喜爱,自身又是个郡主,自然是贵不可言。
然而他只是个总督,昭和郡主这声谢,他是万万受不起的。
眼看着时候也不早了,昭和郡主也一脸倦意,怕是早就困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罢了。
想到这儿,寒又临十分善解人意的又开口说道:“郡主,时候也不早了,臣看您也累了,那您便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再去玩个痛快,还有,郡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臣和小女便先回去了。”
“好,寒大人,那本郡主送你出去。”容寻客套道。
容寻之所以对寒又临如此客套又礼貌,那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的。
难不成只许寒又临心中有他自个儿的算计,就不许她也来算计算计寒又临。
放心,她才没有他那么贪呢!
他还想把他女儿嫁到他们王府去,啊呸,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她,顶多也就是算计些他的银钱,可没有他那么贪。
“多谢郡主,不过郡主万金之躯,臣怎好让您再操劳,郡主好好休息吧,臣和小女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这样……可以吗?”容寻脸上故意做出一丝为难之色。
“当然可以了。”容寻这么说,又几次三番地提出要相送他们,这让寒又临觉得格外的有面子。
于是,他高兴的脸上带着笑,嘴合不拢了,眼睛也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那……本郡主便不送了,寒大人和寒姑娘路上小心。”说到这儿,容寻便学着往日里,她多次见容桓送客的模样照葫芦画瓢道。
“好。”
……
再说孟芙蕖那边,她从窦阿婆那里得知,容越还未回府,便拖着自己那崴伤的脚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去。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许是孟芙蕖走的太着急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门槛,就被门槛给绊住了。
眼看着身子向前倾倒,脸就要直面着地了,孟芙蕖无奈,只能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你没事吧?”磁性而低沉的,略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却突然传入了孟芙蕖的耳中。
并没有感受到摔倒在地的痛意,孟芙蕖这才敢睁眼去看。
一看,她才霍然发现,就在她的眼前,一位临空而立的男人抱住了她,他那俊美绝伦的脸近在咫尺。
就算已被救,可孟芙蕖如今的心里还仍然是一阵后怕,便轻轻地回了一句:“是你救了我?”
闻言,容越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话。
其实,不止是孟芙蕖如今心里是一阵阵后怕,他更是。
他只要一想到方才的情景,就觉得自己紧张害怕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刚刚,真的是好险。
若是他来的不及时的话,又或者是容寻没有去找他,再或者他还没找到她,那她就这么摔下去,岂不是……
幸亏,真是幸亏他及时的来了,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孟芙蕖等了半天,对方都不回应她,她只好再次抬起有些怔忪的眼来,看了容越一眼。
璀璨的灯光撒在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上,更衬得他白净高贵。
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更显得他有一种独特傲然的王者之气,仿佛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去仰望。
“容越,谢谢你救了我!”孟芙蕖突然抿唇说道。
刚刚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那她就算是不摔死,也得摔的够惨,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也好不了,幸亏他及时出现救了她。
所以,这救命之恩她无论如何都是一定要还的,这道谢之言该说也必须是要说的。
容越依然没有回答,只是黑暗里的眸子里突然显出了一股疑惑。
娘子她刚刚说什么?
谢谢他。
这话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
娘子哪次见他不是横眉冷目,毫不客气的,怎么今日却……却这样温柔,温柔呢!
娘子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吧。
“娘子,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今日这样奇怪啊?”
说着,容越还颇为好心地将自己的手放到孟芙蕖的额头上,测了测温度。
测了后,心中又不禁疑惑,这……这也不烧啊!
可她却怎么说出如此奇怪的话,莫不是她刚刚受了惊,把脑袋给……
孟芙蕖全然不知容越心中的想法,她只知道他是好意,他是在关心她,便对着他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啊,殿下,以后不管是出门还是去做什么,尽量都多带些侍卫,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
“啊?”
闻言,容越更懵了。
比起这样温柔和善,体贴关心他的娘子,他还是更加适应那个跟他吵架拌嘴,爱财如命,不把他当作越王殿下的财迷小娘子。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殿下你现在是不是很困了,很想回房间休息啊,那我们便回去吧。”
尽管孟芙蕖也受了伤,崴了脚。
此刻,脚下也疼的厉害,更是连站也站不稳了,可她心里最先想着的却还是容越。
他的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肯定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孟芙蕖心里这样想着。
可她完全不知,容越根本就没有受伤,此刻,他之所以面色发白,脸色难看,完全就是被孟芙蕖那突如其来的关心给吓的。
不知是怎么了,此前一向都机敏伶俐的容越,这会儿,脑子却跟锈了的铁一样,怎么想也想不通。
“哦,我明白了,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走啊,那我扶您回去好不好?
要不然,我也可以回去叫人的,那殿下,你乖乖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叫人。”
话音落下,孟芙蕖便拖着崴伤了脚一步步的向里面挪。
只是,她还没有挪几步,便被身后的容越一把给扯进了怀里。
容越看着孟芙蕖,一脸紧张的开口道:“你脚怎么回事?”
“没事,只不过是刚刚不小心扭伤……”
话还未说完,容越便一把将孟芙蕖拦腰抱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的,诶,殿下,你不是不想走路吗?”孟芙蕖一脸疑惑地道。
闻言,容越那一直紧抿着的唇线微微地勾了勾,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娘子,为夫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不想走路了?”
“那你刚刚……”
“刚刚只是因为喉咙疼。”
“那你刚刚那样……”岂不是在故意戏弄她,故意要她为他担心。
这个腹黑的蠢男人啊!
闻言,容越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也没否认,而是又紧了紧自己那搂着孟芙蕖腰肢的双手,生怕自己没抱紧,将她给摔了。
刚刚云浮告诉他,说是娘子得知他可能受伤了的消息后,有多么多么的紧张。
他还不相信,此刻,他信了,娘子心中果然还是有他的。
陪着容寻逛了一天了,孟芙蕖的四肢早就酸软无力了。
之前是,她担心容越所以才硬撑着,眼下亲眼看到容越安好无事,这困乏的身体也就坚持不下去了。
更别说,这会儿,她又突然进了一个很温暖,还带着淡香的男人的怀抱里。
她的思想终于得到了解脱,全身都瞬间轻松了起来,可是呼吸却莫名的急促起来,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于是,孟芙蕖就想着挣扎着离开这个怀抱,可抱着她的容越却突然从背后点了她的穴,然后他便抱着昏睡过去的孟芙蕖离开了。
抱着孟芙蕖,容越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更加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