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赖耶的种种先知先觉,不需亲眼所见,也能了解事态信息的本事,雷洛似乎早已习惯,下意识看了眼鸣人,问道:
“你有办法消除掉阿修罗查克拉吗?”
“为什么要消除呢?”
阿赖耶反问一句,慢悠悠踱步上前,轻拢发丝,蹲下身子,与鸣人那双碧蓝色眸子对视起来,一旁的雷洛则陷入了深思。
视线不自觉下移,越过宽松T恤,扫到一双洁白坚挺的峰峦,鸣人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似乎有点紧张,阿赖耶则不以为意的微笑道:
“孩子,你体内有一股力量,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虽然你现在还无法感受到,但总有一天,它会清晰的展现在你面前。”
“只要掌握了那股力量,你的实力会得到空前的提升,举个你能理解的例子吧……你到时候会变得比你父亲还强。”
“然而,收益与风险是并存的,在你将来控制它,利用它时,它也有可能反过来控制你,利用你,所以……你是选择接受它,还是拒绝它?”
阿赖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把选择摆在鸣人面前,这种行为很让雷洛意外,不禁同样把目光投向鸣人,打算看看这孩子会怎么选择。
发现雷洛和阿赖耶都在注视自己,仿佛这个决定非常重要,鸣人下意识挠了挠头,本能反应的驱使,令他没做多想,便回答道:
“我相信我自己的意志,我选择接受。”
说这句话时,鸣人表现出了充足的自信,但在说完以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扭头望向雷洛,脸上显露出几分惴惴不安。
通过这一路上的见闻,鸣人多少猜到了一点雷洛的目的,综合阿赖耶所说的话,虽然一切仍然很模糊,但好歹还是能理解一点。
差不多就是……相当于人柱力那样子吧?
“阿赖耶,你……”
雷洛目光闪烁,嘴唇微动,语气踟蹰,他不理解阿赖耶的决策,既然明知阿修罗查克拉可能是六道后手,为何还要让鸣人自己决定其去留?
这不是凭空……增加失控的风险吗?
尾兽都能做为后门,供六道降临忍界,没道理阿修罗查克拉这玩意就不能,雷洛无论如何去想,都搞不清阿赖耶的动机是什么。
“雷洛,所谓的风险,要辩证的来看……”
阿赖耶从容起身,无所谓的耸耸肩,意味深长的对雷洛说了一句:“今天的风险,在将来未必就不能产生收益,超乎你想象的收益。”
看着沉默不语的雷洛,左看看右瞧瞧的鸣人,阿赖耶手指轻抵太阳穴,慢慢揉着的同时,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浅笑:
“当然,究竟该如何做,还是得由你自己来拿主意。”
“我只是凭着过往经验,给你提出一个建议而已。”
“那个建议就是……尊重鸣人的决定。”
建议,经验,决定……几个关键词于耳畔划过,雷洛想到阿赖耶观测各条时间线的经历,心底隐隐约约的产生一股明悟:
有些事,以现在的角度来看,自然是很难接受的,但若是综合过去与未来,概率与可能性,似乎结果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阿赖耶在某种程度上看,应该算是高维生物,她眼中的世界,看待事物的眼光,注定与自己,乃至与任何人都不一样。
不过,不论怎么说,双方抗击大筒木一族的立场是一致的,阿赖耶没理由害自己,所以她的建议……
“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
轻轻叹了口气,雷洛侧目看向鸣人,恰巧鸣人此刻也在看向他,两人目光交汇,一者复杂一者懵逼。
阿修罗查克拉,最终还是寄宿在了鸣人体内,既然阿赖耶不建议自己插手,雷洛便决定静观其变,看看未来会如何发展。
“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正好你现在也过来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阿赖耶回过身去,双手伸出,抱起实验桌上一物。
随后,兴致勃勃的,将其展示在雷洛和鸣人眼前,
“这是……”
雷洛双目稍微睁大,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讶,那蓬松的白色毛发,小巧的身躯,圆圆的脑袋,晃晃悠悠的尾巴,懒洋洋的姿态,分明就是一只……
“猫?”
注意到雷洛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仿佛是在打量一个智障,阿赖耶却丝毫不恼,反而闭上眼睛,一边抚摸着怀里这只大白猫,一边轻声说道:
“如你所见,这是一只猫,而且是一只活着的猫。”
看着大白猫慵懒的舔着爪子,雷洛满眼疑惑,心下茫然,他不明白阿赖耶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特意拿一只猫给自己看?
况且,还特意强调一句:它是活着的?
尽管雷洛脸上几乎快摆满了问号,阿赖耶也丝毫没有解答的意思,她不慌不忙的让开身形,露出实验桌上摆放的一只大铁盒,然后将白猫放了进去,盖上盖子。
“雷洛,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关系到你下一步的实力提升方向,有兴趣,你就简单听听,没兴趣,你大可以中断,走人,我是不会介意的。”
对着雷洛摊了摊手,阿赖耶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轻松随和,又带着一点玩世不恭,雷洛见状,不禁凝眉注视那只铁盒,一字一顿的问道:
“所以,这算是一个实验?”
“是的,通过这个实验,我希望你能认识到一种全新的力量,并在将来的修炼中,掌握这份力量,最终用在战斗领域。”
阿赖耶从容点头,看向雷洛的眼神中,显露出一抹十足的期待之色。
收回观察铁盒的视线,重新看向阿赖耶,两边目光交汇,雷洛思索一阵儿,缓缓点头,紧接着就听阿赖耶兴致勃勃的吩咐道:
“你应该能操纵原子吧?我希望你把一枚铀原子放进盒子里。”
雷洛遵照嘱咐,从细胞中提取出一枚铀材料,握在掌中后,果断分离出一枚铀原子,飘向那只铁盒,因为铁盒的原子结构并不致密,铀原子直接穿了进去。
“现在,我来向你解释一下这个实验的流程……”
阿赖耶双手扣在胸前,脸上的兴致愈发盎然,好似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十分有趣,雷洛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凝神倾听。
至于一旁的鸣人,目光则牢牢盯向铁盒,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在提醒着他:那只猫咪的处境,接下来恐怕不会太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