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顿时一愕,迟疑道“老爷他似乎……”
话未说完,季光跃忽然从床上“呼”的坐起来,指着陈昕怒声怒气道“哪来的野小子,在这聒噪什么,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陈昕突然一剑斩去,金光闪闪,直奔季光跃头顶,他突然出手,吴疯子和王婶都猝不及防,剑光霍霍,径直斩在季光跃头顶。
只听一声怪异的惨叫,剑光顿然消散,而王婶仓促间挥出的一掌,却正中陈昕胸口,将陈昕打得倒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敢伤老爷,你这是找死!”
王婶勃然大怒,一瞬间散发出恐怖的气势,令吴曼丽和吴疯子骇然失色,然而当事人陈昕却神色不变,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说“王婶果然是高手,可惜没有脑子!”
王婶怒不可遏,正要挥掌攻击,只听季光跃淡淡的说“王婶,住手吧!”
王婶收回掌,惊疑不定道“老爷,你刚才……”
季光跃微笑了下说“我没事,多谢这位小友了!”
继而目光一转看向吴疯子,神情冷冽道“大师,你果然好手段啊!”
吴疯子眼珠子转来转去,狡辩道“季家主,你这是何意?刚刚若不是我施法救你,你还在昏迷呢!”
季光跃冷笑了下,不置可否,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昕说道“小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爷子是煞气入体,而我恰好学过一些奇门异术,自然瞒不过我。”
陈昕目光灼灼的说“老爷子之前刚醒的时候,语言生硬刻板,不像是正常人,而像是被人控制的行尸走肉!”
闻言,吴疯子顿时像被蝎子蛰住了一样跳起来反驳道“你胡说,病人煞气入体,刚刚醒来行为上有些异常完全是正常的,你不要信口雌黄!”
陈昕淡淡的说“我又没有说你,你急着跳出来做什么?”
吴疯子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季光跃点头道“小友你继续说。”
“吴大师看似将你救醒,实际上并未将煞气驱逐,而是隐藏起来,但却足以证明,你确实醒了,然后么……”
陈昕似笑非笑的看向吴疯子“然后那个隐藏在你体内的煞气就可以随时控制你的一言一行,进而掌控整个季家,你说是不是吴大师?”
吴疯子陡然一惊,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旁边吴曼丽突然怒骂道“好你个吴疯子,亏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高人,才请你给总裁治病,原来你竟然包藏祸心,真是太可恶了!”
吴疯子勃然变色,但他看到王婶暗暗提起的双掌,知道再狡辩也没用了,当即拿出一张符纸,突然往地上一抛,口中喝道“遁!”
顿时屋内冒出一股白烟,熏的人睁不开眼,等烟雾散去,吴疯子已经不见了。
此时吴曼丽装腔作势的抹着眼泪道“总裁,都是我不好,一心一意想给你治病,反而被人钻了空子,差点害了你,你罚我吧!”
季光跃淡淡的挥了挥手说“这不怪你,你出去吧。”
“可是我……”
“出去吧!王婶你也出去,告诉他们我已经好了。”
季光跃言语平淡,但神态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不容置疑,吴曼丽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王婶也跟着走出去,经过陈昕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刚才误会了你。”
陈昕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年轻人抗揍。”
他刚才是有意为之,一是出其不意,瞬间将煞气斩杀,而是出于好奇心,特意试探一下王婶的身手,不然王婶未必能伤到他。
王婶老脸一红,转身走了出去,陈昕正要跟着出去,季光跃忽然叫道“小友留步,我有话问你。”
陈昕只得停下脚步,有些无奈的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把门关上,让他们走远些。”
陈昕迟疑了一下,转身把门关上,并且让保镖离开,季光跃盯着陈昕看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小友,我的病真的好了吗?”
“你什么意思?”
陈昕眉头一挑问道。
季光跃微笑了下,说道“你给雨晴减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医术不凡,但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奇门异术,让我刮目相看呐!”
“然后呢?”
季光跃目光深邃,语中暗藏机锋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我想你应该看出什么来了不是吗?”
陈昕无奈的摊开手“果然姜是老的辣,我确实看出些问题。”
“是什么?”
季光跃追问。
“你的身体……怎么说呢,煞气入体其实只是表象,实际上你是中了毒,一种慢性毒药。”
陈昕淡淡的说。
季光跃神色一凛,一股无形的压力朝陈昕逼迫过去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我又不欠你的!”
陈昕淡然一笑,季光跃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顿时荡然无存“如果不是季雨晴,我甚至不会来季家,你明白了吗?”
“你是替季雨晴鸣不平吗?”
季光跃问道。
“你还知道是不平啊!”
陈昕不无嘲讽的说“对自己亲孙女爱搭不理,儿子又是个废物,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掌控家族大权,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总裁兼家主很失败啊!”
“你!”
季光跃眸中陡然射出一道寒芒,犹如一把刀朝陈昕切割过去,陈昕坦然与之对视,片刻之后季光跃神色一黯,颓然道“我也不想这样,可季家后继无人,我又能怎样?季家一大家子人都要生存,我也很无奈啊!”
陈昕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后继无人?你不觉得季雨晴很能干吗,她一个女孩子,赤手空拳创办一个公司,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的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昕转身就要走,季光跃急忙叫道“你不打算给我解毒吗?”
“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慢性毒药,十天半个月死不了,你有充分的时间去请医生,你自己完全可以解决。”
陈昕淡淡的说。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你已经帮我一次,何不再帮我一次?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老人很过分吗?”
季光跃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