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傅廷煜又换了一种称呼,就是想说,结婚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他们名字,你是我老婆。
也是变相的说,不许去找寒萧。
秦舒侧头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也不知道和他之间的事,所以,我现在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去看他。但是,以后我恢复了记忆,我当然要去见他,有些事不是逃避就会不存在的。我想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答案。”
秦舒说到这里顿了顿,“即使那时候,他已经有喜欢的人,或是为人夫,为人父,该说的,我还是要说。等一个人七年,找了七年,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傅廷煜怔了怔,不自觉的又握紧女孩的手。
“更何况,我……我还说了那句,寒萧找到我,我就做他女朋友的话。如果我当时没说这句话,也许,就不会让他执着了这么多年。”
这句话,秦舒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是后来去启华时,和花无言闲聊时,他说的。
傅廷煜紧抿着唇,看着女孩内疚,他就会心疼,“我陪你一起去看他。”
“嗯。”秦舒用力点点头。
秦封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还登机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无论什么事等恢复记忆后再说。我相信,凌寒会明白的。”
秦舒抿着唇。
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
“我们该登机了。”傅廷煜牵着女孩的手,转身往检票口走去。
夜落抱着霸总走在后面。
秦封立在候机大厅,看着傅廷煜牵着女孩走进去,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心里的两只小巧的玻璃瓶,然后收进口袋里。
他订的是下午一点的机票。
所以,秦舒和傅廷煜离开没多久,他也上了飞机。
启华,他是第一次来。
因为是先得知了凌寒和凌言的信息,所以下飞机后,他先找一家落脚的酒店。
次日,就带着领路乘车直接去了寒庄。
秦封笔直的立在朱漆大门前,看着面前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青衫,大致猜到对方的身份,便道:“我找寒萧。”
管家并不认识秦封,听见是来找少爷的,也没有直接让他进去。
而是道:“这位先生,请稍等,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秦封不在意的道:“没问题,就说,一个叫凌封的人找他。”
“好的。”管家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去。
没等多久,管家从里面走出来,“凌先生,请进。”
秦封点点头,跟着管家走进去。
领路就像一个小透明一样,默默跟在后面。
寒萧也由离航推着从书房里来到前厅。
秦封跟着管家走进来时,就看见寒萧坐在轮椅上,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不敢置信。
因为傅廷煜和秦舒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时隔这么多年,秦封和寒萧相视一眼,打量一番过后,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秦封来之前,理了头发,其实就是把头发剪短了一点,眉骨上的疤痕也露出来一半,除了长得有点像之外,那道疤是最容易辨认的。
至于寒萧,他一直性子冷,面瘫脸,眼神锐利,沉稳。
所以很容易辨认。
看见昔日的师弟,寒萧还是有些激动的,只不过表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见面,先坐。”
秦封点点头,走到寒对面坐下来。
管家这时端来两盏茶,分别放在寒萧和秦封面前,然后又退出去。
寒萧侧头看向秦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从傅廷煜和秦舒那里得知的,正想来这里看看是否有商机,也正好来看看你。”秦封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盏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喝完茶,他放下茶盏,抬眸望向寒萧眼尾的疤痕,丝毫不比他的浅,从伤口的颜色来看,这道疤,时间不算长。
听见秦舒两个字,寒萧冷峻的面颊有了一丝裂痕,“你见过他们了?那她现在可还好?”
“她挺好的。”秦封暼一眼他的腿问:“你的腿怎么了?”
寒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虽然有了知觉,但还是无法站立。
“意外受伤,正在恢复期。”
“你等一下。”
寒萧疑惑的看着他。
秦封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玻璃瓶递到寒萧面前:“这是她要我带给你的,说是,对祛疤效果特别好。”
寒萧的视线望向面前那只小玻璃瓶上,拿起来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点点乳白色膏状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秦舒一开始脸上也是有疤的,而且还是黑色的疤。
难道就是用了这个东西去掉的?
秦封:“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寒萧侧头看着他,等着他说。
秦封:“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凌宝。”
寒萧一怔,在听见那句话时,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一样。
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小不点,那么她……
“她记起来了?”不知道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嗓音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也许两者皆有。
秦封道:“她没有记起来,是傅廷煜告诉她的,她也是刚得知不久。这是她让我来告诉你的,她没有来,也正是因为没有恢复记忆。”
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寒萧的呼吸以及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我知道了。”
“她还说……”
秦封话未说完,寒萧就追问:“她还说什么了?”
因为着急,泄露他此时的紧张。
秦封道:“她说,等恢复记忆后,会来找你,给你一个答案,一个解释。”
寒萧愣了一下,静默许久后,他说了四个字:“我明白了。”
关于寒萧和秦舒的事,秦封并不知道。
也不知道寒萧为了找她,在江城守了三年,也读了三年高三。
更不知道去帝都大学后,所发生的事。
所以才会问了这么一句:“你在山上时,就喜欢凌宝吧?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有你一直否认,说是把她当妹妹。只是没想到,离开岐山后,你也一直在找她,找了七年。”
其中什么滋味,他其实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