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是坏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风天离说着,便站到了两个人面前。
“说罢,你们选择怎么死?是死在我的刀背上,还是死在我的刀鞘上?”
这霸气的话语,顿时让那男人一怔。
“小小年纪,你口出狂言,大爷我这就放了你的血!”
“师兄小心。”
那女子提醒了一句,细细朝着风天离砍去。
风天离却是大大咧咧的:
“哎呦喂,你们可也出来了。”
“小爷我等了三天两夜,可总算是盼出来两个活的!”
三天两夜?
那女子心下一惊,立即想起来,这三天内一直从山崖上传下来的“半夜鸡叫”。
那时不时的喊声,现在想起来还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原来,那日重伤我同门的,就是这小子!”
这大汉一听,心下不由的一紧。
风天离呵呵一笑。
“算你识相。”
这大汉怔了怔,感应了一下风天离的修为,顿时乐了。
“师妹,莫要长了他人之气,灭了自己的威风。这小小毛孩,不过十几岁,修为才刚刚晋级到凝气三层,看样子还没有来得及巩固,就算是实战,也不过是凝气二层的力道,以我凝气十层的功底,剁了这小子,绝对不在话下。”
那女子依旧谨慎地按住男人的肩膀。
“师兄,你可别忘记了,门内十几个兄弟是怎么死的。”
这一提,那男子顿时一楞。
据说,那帮修为都是凝气四五层的人,都是被这小子一刀一个,咔嚓咔嚓给剁了。
那人略微沉吟一番,随即打定了注意。
“师妹不要怕,那般兄弟尽管败了,可是他们的修为也低。
如今好几日没尝到新鲜的人血了,你的旧伤恐怕又要发作,我这就取来他的血来替你疗伤!”
“否则,你伤口发作,那死男人,指不定又要如何折磨你!”
原来是小三呀。
风天离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
“臭不要脸!”
风天离在骂了一句。
“心狠手辣的姘头!敢打小爷的主意,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那婆娘,用人血疗伤,也不是什么好鸟,干脆我发发慈悲,将你们两个都杀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二人到阴间相会去吧!”
风天离说着,便向前跨出了一步。
“小子,你说什么?”那是最不能忍受别人喊他姘头了。
“我说的是,姘头总没好下场,还是听我一句劝:珍爱生命,远离姘头,好好过人生……”
姘头!
又一句!
这大汉简直要疯掉了。
他最最讨厌别人用姘头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和自己师妹的关系。
想当年年轻的时候,一个错念,错过了师妹。如今他苦练修为,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吗?
师妹那没用的丈夫,半疯半傻的,师妹又不忍心弃了那男人,于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了起来。
为了师妹,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免不得被人指摘。
而这男人平生字痛恨的两个字,就是姘头。
谁说,他就要杀谁。
以至于黑山门,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来提这两个字。
可是,风天离这小子,不仅说了,而且还接连说了三遍。
“你找死!”
那大汉怒吼一声,万千怒气,顿时化作一阵罡风,随后他手掌一张。
掌心一震,随即凭空出现一把巨斧,那斧头光芒大作,下一刻,他提着斧头站到了风天离跟前。
“不要啊,师兄!此子绝对非一般,敢在这里挑战整个黑山门,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说着,这女人担忧地将手掌按在男人肩上。
这男人却是一脸执拗。
“我平生最恨别人说我们是姘头,这小子既然说了,那就是找死!”
“师妹,我有分寸。”
说着,站到了风天离的近身处。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这小子竟要和黑山门的两大高手对决!有点意思!”
在树干上的老乞丐,嘴里一边咀嚼着鸡翅膀,一边自言自语道。
他的洞府就在附近,对于黑山门的这一男一女,再熟悉不过。
这两人乃是黑山门仅次于掌教的两大高手。
老乞丐本欲上去帮忙,转而一想,这小子生性倔强,若不是真的遇到了难处,是断然不会向他求救的。
“等等再说。”
等这小子败下来,主动求我的时候,老夫再出手。
打定注意,他便蹭蹭蹭几下攀缘到了那大树的高出,站在高处,将风天离和那一对男女看的清清楚楚。
“万事俱备,只差你求我。”
老乞丐嘿嘿一笑,默不作声地观看着。
……
与此同时。
那男人轻蔑扫了风天离一眼,大喝一声。
“小子,吃我一斧。”
说罢,化作一阵罡风,朝着风天离袭击而来。
风天离不动声色,抱着月魄当空一甩,当啷一声,和那巨斧相撞。
空气中骤然冒出一团火星,向四周炸开。
一道巨大的气浪在空中释放,那人手臂骤然一震,只觉一阵发麻,当即退了三丈有余。
两道身形分开,那男人看向风天离,心下着实一惊。
好大的力道1
让他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子的剑,竟然还未曾拔出!
那人的嘴巴不由得张了张,一脸的震撼!
“震撼吧,惊讶吧,傻缺!”
“死!”
风天离这才拔出了月魄剑,长剑在手,对着男人当空一指。
男人见风天离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剑,因修补过的,看不出啥神奇的地方,当即狂笑一声。
“就这破玩意,以为能降我?可笑!”
风天离不动声色,冷笑一声:
“快带给你风爷爷求饶,小爷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
风天离嘴角一扯,露出一丝丝阴冷的笑意,月魄铿然出窍,紧跟着一道流光出现在月魄剑上。
“你……你少吓唬人!”
这大汉嘴上硬,心下却是已经忌惮的很。
看来这小子当真是不好对付啊!
刚才那剑鞘那一击,都已经震撼无比。
那力道,哪里像是凝气三层的。
乃乃的!这小子到底修的什么邪门功法!
他竟然看不透!
他眼睛微微一眯,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随即看向身边的女子:
“师妹,看来,必须用上我的血阵了!”
“不要啊!”女子担忧地叫了一声,这血阵虽然厉害,如今师兄受伤在身,真元根本不足以运行血阵,若是强行催动,对于自身的伤害极大。
这汉子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大手朝腰间一拍,从腰里窜出一只紫金钵,一道光芒闪烁而过,随即从里面掉出一个婴儿来。
那婴儿是一个男婴,不过是一个三个月大,四脚朝天,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咿咿呀呀,一阵乱蹬。
那汉子一把将婴儿抓在手中,婴儿受到惊吓,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哇哇哇!”
“哈哈哈!”
那人狂笑一声,目光一狠,手指张开如同五指钢耙,朝着婴儿脑袋上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