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第 169 章(1 / 1)

桑榆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在用力的拉扯自己的身体。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发觉眼前仍然一片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朦胧的意识似乎都找不到。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呼唤自己,却无法听个真切。她想张嘴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一如梦境中一般。晕眩的感觉更加严重。

身旁的喧嚷声音越来越大,吵的桑榆头愈加疼痛起来,“放过我吧,别吵了……”桑榆费尽力气的想发出声音,却不知怎的,只能发出些无意识的呻吟。她隐隐约约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围绕在心里,“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有醒过来吗?”一个冷厉男人的声音穿过桑榆朦胧的意识,清晰的传到大脑里。一种本能的恐惧让桑榆的心脏一阵紧缩。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气息的身影来到桑榆的床边,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桑榆心中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

突然,桑榆被人猛地抓住手臂,从床上拖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凉的地上。“疼……”桑榆口中逸出破碎的呻吟,痛得全身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没等桑榆身上的疼痛平息,就听见那男人一声厉喝陡然响起,“去拿盆冷水来浇醒这个x人!”

“是!”须臾,便有一桶冰冷的水毫不留情的泼向桑榆。顿时,一股无法抵挡的寒意,直直的刺入桑榆的四肢百骸。“啊……..”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下,桑榆的意识渐渐被唤醒了。她清晰的发出了声音,用力张开双眼,比之先前来说,此时她的眼前多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气力也逐渐的回到身体里。

滴……嗒……,滴……嗒……。冰凉的水滴顺着桑榆的头发,沿着她的脸庞淌下,全身的衣裳都被水浸透。“出了什么事?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桑榆怔仲地躺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亦是空洞无神。

满脸阴鸷的男子,伸手抓住桑榆的头发,狠狠的拽紧,迫使她的头被迫仰起。还未容桑榆反应,只听两声清晰的巴掌声响,桑榆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两巴掌,白皙的小脸上刹时没了血色。那男人冷冷眯起眼睛,大手倏地一挥,将桑榆用力的往地上一甩,“你这个贱人,还不快醒来!”挟着不可遏止的冷酷气息,令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一个战栗。

桑榆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碰到床脚上,这次的疼痛终于让她的神智完全清晰起来。桑榆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这是醉春风,自己的屋子里……”此时桑榆的脑中尽管还是有些昏晕,但她看着房中这熟悉的布置,总算是清楚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只是现下这种情景,若不好好想个由头搪塞过去,只怕自己少不得一顿皮肉之灾……。桑榆低垂着头,手捂住脸,眼眶里不住的往外淌着泪水,她低低地问道,“柳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事吗?”

被称为柳爷的男子嗓音冰寒似刀刃,步步逼近桑榆,一把钳住她纤细的臂膀,用力地彷佛要将她捏碎般。他俯□子,紧盯着桑榆的眼睛,语气凛冽而阴沉的问道,“你房里的客人去了哪里?你与他们在一起时都说了些什么?你可听得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迫于那男子强劲的力道,桑榆不得不抬起头,看着那男子阴沉暴戾的眸光,桑榆不禁背脊一凉。“好痛……”桑榆忍不住痛叫出声,她语调哽咽地哭诉道,“奴家…….,奴家并无说过什么呀。今晚来的那几个客人,只是让奴家唱了两首曲子…….。叫了一些酒菜进屋。奴家陪着客人喝了两杯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眼睛就睁不开了……。柳爷若是不信,查问奴家房里侍候的丫头便是……。”痛哭中,桑榆伏倒在地,做恳切状。

柳爷冷厉的眼神射向低垂着眼眸的桑榆,“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若是让我知道了,你有心隐瞒……。哼哼,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喂狗去!”

桑榆闻言心中一震,对上柳爷那双阴鸷无情的眼眸,背脊顿时凉透。“这个魔鬼!”一想到柳爷平日里使出的那些整治院里姑娘的狠毒手段,桑榆的身子就恐惧的不断颤抖。她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唰唰的滚落下来,“奴家…….奴家怎敢欺瞒柳爷……,奴家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过…….”

门外就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柳爷。”老x许翠莀扭着身子,走了进来,对着柳爷福了福身子,“奴家已经查问过了,那几个客人在桑榆房中确实待了不大的时辰……。酒菜里下了迷药…..。”

柳爷看着扭着身子走进屋的老x许翠莀,冷冷的问道,“都查问清楚了?”而阴鸷的目光却牢牢地盯着桑榆丝毫不放松,冷冽的黑眸闪着熠熠光亮。

“是的。”许翠莀莞尔一笑,瞟了伏在地上的桑榆一眼,盈盈走上前,扭着身子唤了一声那男子,“柳爷。”整个身子贴到他的身上,附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那男子听后,脸上一片铁青,目光森然地望着桑榆良久不语,那双黑眸中尽是阴鸷的光芒。让她如坐针毡般的不安。

桑榆本能地感觉到面前这个相貌堂堂,外表儒雅的柳爷隐隐透露出的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桑榆表现的更加卑谦,低眉垂目地伏地哭泣,嘴里不住的说着一些祈求饶命的话语。

柳爷似乎被桑榆的这种谦卑态度所迷惑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目中的阴森才渐渐散去。柳爷漆黑光鉴的剑眉一挑,薄唇轻抿,随意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看着伏地的桑榆,对许翠莀示意道,“我这就过去,这个女人交给你全权处理。”

桑榆闻言心里骇然,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只是头低的更低,表现的更加谦卑。许翠莀捏着一方丝帕,抖动两下,展开如沐春风的笑容对柳爷柔声说道,“柳爷尽管放心,奴家一定会好好加以管束的。”

“好,等爷忙完了事,就与你这妖精好好乐上一乐……。”柳爷邪笑着,伸手将许翠莀揽在怀中,低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一口,惹得许翠莀“咯咯”媚笑,像个狐狸精似的。

“好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儿吧,别都杵在这里当树桩。”老x许翠莀挥挥手里的丝帕,将屋子里的丫头打发了出去。这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跪在面前垂头不语的桑榆恨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你倒是说说看,怎的就这么不警醒?好好的,居然能着了人家的x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的老娘差点被连累……”

桑榆低着头,愁眉深锁,满是愧疚。她跪行了几步,到了许翠莀的面前,拽着她的衣裙抽泣道,“嬷嬷容禀,那些客人眼生的很,奴家也是第一次见。……听他们自个儿说的,来自北边的客商,头一次来京州送货的。听人说起咱们院子的声名,这才有心进来玩耍的。客人听奴家唱了首曲子,便赏了奴家这些东西……。”桑榆不舍的从怀里磨磨蹭蹭的掏出两块金子,递给许翠莀,“喏,这些便是那些客人赏与奴家的……。奴家见客人出手大方,便有心奉承……。若不是如此,奴家也不会愿意陪客人喝上两杯酒的…..。谁知道会这这样的…….”

桑榆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又开始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道,“这些个东西,奴家全都孝敬给嬷嬷……,求嬷嬷帮着在柳爷跟前说上几句好的,搭救奴家……。奴家做牛做马也不忘记嬷嬷大恩…….。”

“这客人出手确实不小。”许翠莀伸手接过两块指头粗细的金子,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她脸色顿时缓和了少许,嘴角微微的牵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你到是个懂事的,知道嬷嬷的幸苦……。哼,若不是看在你平素里还算安份守己,老娘今日就让人将你丢进蛇窟里去喂蛇,省得留下什么祸害……”

许翠莀嘴里这样说着,眼中已释放出兴奋的光芒。她小心地将金子收入自己的怀中。许翠莀面上带着笑意走出屋子,对站在外面候着的丫头说道,“果儿,快进去替你们家姑娘换身衣裳,好好梳洗打扮一下。到大厅来候着客人。”她扭着身子,甩着手里的丝帕扭着身子一摇一摆的离开了。

身着绿色衣裳的十二三岁的少女手里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进来,一眼见到脸色煞白的桑榆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放下水桶,上前扶起她,嘴里问道,“姐姐,你受苦了……。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吧。”果儿伶俐将热水倒入浴桶,伸手拂了拂浴桶里的热水,试了试水温。果儿走至桑榆身旁,伸手想服侍桑榆脱衣服。

桑榆眨了眨眼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出来。她避开果儿的手,故作轻松的对她笑了笑,说道,“我自己来吧。你怎么样?也被他们打了吗?有无伤在哪儿?”

“只是被柳爷踢了两脚。”果儿咬了咬唇,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姐姐,这样的日子,咱们还要熬多久呀?”

桑榆露出柔和的笑容安抚果儿,声音有点沙哑,“快了,果儿,咱们的苦日子就要熬出头的。你偷偷的看一看外面有无人守着,姐姐有事交代你去做。”

果儿闻言,脸上露出了希翼的光芒。她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珠,快步走到门口,假装往外面丢东西,打开门张望了一下,方才关上门走回屋子里间。挨近桑榆好奇的问道,“外面现下无人守着,姐姐有事只管吩咐。”

桑榆凑近果儿耳边,慎重地吩咐她,“你找个由头出去打探一下,今晚来我屋子的那几个客人去了哪里?是否被柳爷他们抓了起来?有无逃出去的人?外面有无什么新鲜的事儿?”

“我知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到厨房去烧碗姜汤来……,就便打探一下。”果儿听了桑榆的话,虽然感到吃惊,但还是什么也没问,悄悄的领命而去。

桑榆盘腿儿坐在浴桶里,闭上眼睛,任温暖的热水温柔地按摩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不觉垂下了沉重的眼帘……

桑榆原是江南绸缎大户莫起梓的大小姐莫榆颡。当年莫家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之家。只是由于莫榆颡的父亲莫起梓一时手头紧张,没有及时满足江南特使陈青碾的要求,满足他的贪婪的**。因此便被陈青碾指使人设下圈套,遭其陷害。陈青碾指控莫家上交的绸缎贡品有残次,是对朝廷的大大不忠,藐视天子。莫家因此遭致惨祸,被官府满门抄斩。十四的莫家大小姐莫榆颡和八岁的莫家公子莫瞳则被官府充作乐籍。

从云端上跌落的感觉便就是如此。前一刻莫榆颡还裹着绫罗绸缎,抱著金缕手炉,怨父亲不给自己买下漂亮的玉手镯,下一刻便被人送进“春花阁”——江南的一家青楼,烟花之地。

刑场上父母家人那洒出的鲜血与高高抛出的头颅,彻底结果了莫榆颡无忧的童年。莫榆颡个性争强狂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起初她也以各种手段抗争过,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最后莫榆颡却被青楼里的一位年长者的话语劝服。这才咬紧牙关苦苦的煎熬下来,只因为她心底一直有着一个念头,“要找到弟弟,与他团聚。要为家人报仇雪恨。”

莫榆颡至今还牢牢记得那位长者对自己说的话,“……在这个世上,活着比死更难。死只需要一时的勇气,而活下去,却需要一世的勇气。你若是想要报仇雪恨,就要拼命的让自己活下去!……当你没有力量的时候,你会因为受到伤害而痛苦。但是当你拥有力量的时候,你就会成为让别人痛苦的人”

为了活下去,不轻易的被青楼老x出卖,莫榆颡为自己改了名字叫桑榆。她能做的只是拼命学习。希望能让老x重视她,有朝一日可以成为花魁。赚取大笔的银子,为自己赎身(她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这种被官府充作乐籍的人,是根本不被允许赎身的。)并找到被卖到别处x倌的弟弟莫瞳,为他赎身,姐弟团聚。

二年的时光便在枯燥无味的学习中度过。桑榆练习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都要极尽完美。她还跟着x学习媚术,夜夜徘徊在**与理智的边缘。学习诸如歌唱、琴技、舞蹈、刺绣、插花、烹调术等等所谓的十八技艺。

两年来,桑榆私下里与人打探,知道了桑家被官府灭门的真相。她发誓要为家人报仇雪恨。桑榆偷偷的看了许多杂书,从中学习对自己有用之策。她苦苦寻求一条活路,求生存也为了报仇。

桑榆知道自己只是一位社会底层的弱女子,而陈青碾却是一位出身势力空前庞大的世家子弟,其父为国公,门下弟子遍布朝野。其姐为皇帝宠妃。即是陈青碾本人也官居朝廷五品。她若是要与陈青碾正面相斗,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只怕还没有近其身,便被人剁成了肉酱。所以她一直在寻找,盼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有能力与陈青碾抗争,不畏陈家权势之人。

这个人终于让桑榆找到了。——那就是护国侯杜侯爷。桑榆打探到,陈青碾之所以被派到江南公务,是因为他曾得罪了杜侯爷,被瑞王爷打断了一条腿,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京州。——据说瑞王爷扬言,若是陈青碾不离开京州,他便见陈青碾一次,揍他一次。吓得陈青碾逃到了江南。桑榆还打探到,杜侯爷不仅与瑞王、刑部华尚书私下交好,更深得皇帝陛下的宠信。坊间传闻,只要是杜侯爷嘴里说出来的事情,皇帝陛下没有不相信的。杜侯爷要做的事情,皇帝陛下没有不准许的。

桑榆正式挂牌的那一天,接的第一位客人是来自京州的陈姓男子。桑榆冷眼旁观,这位陈姓男子虽然穿着常服,但神态间依然流露出一股自矜的官家气息。身旁陪伴之人多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和一些地方官员。桑榆不由得起了疑心,“此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害了桑家的陈青碾?”

此时的桑榆,经过青楼两年地狱生活的磨练,早已脱胎换骨,不再是从前那个冲动易怒,不懂得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单纯小姑娘。她曲意奉承那位陈公子,得了他的欢心。当夜便被他带回了别院。

桑榆假意温顺,曲意奉承之举,颇得陈公子的喜爱。也许是他过于自大,也许是他真的喜欢上了桑榆。渐渐的,他处理公务也不在避讳桑榆。令桑榆探听到了不少机密事宜。

桑榆通过种种迹象,最后终于确定,包下她的这名陈公子,就是害死莫家一门老少数十口人的大坏蛋陈青碾。桑榆强压心中怒火,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收集陈青碾的罪证。意图有朝一日能够作为证据,扳倒陈青碾这个恶人。

陈青碾为了获得更大的暴力,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x欲,他与几个士族门阀的不良弟子合作,在京州建立了一家青楼。为了解决青楼xx不足,他与江南的一些不良官员密谋,以宫中需要绣娘为由,在江南设下骗局。掳掠了大批江南良家女子,将她们运至京州城里的青楼“醉春风”。逼迫那些良家女子出卖x体,为他们牟取大量私利。

陈青碾还在江南的一些青楼,搜罗了几名红牌,一起送入京州“醉春风”。桑榆也是其中之一。三个月前,她也被陈青碾带到了京州,进了“醉春风”,成为“醉春风”的红牌之一。因为桑榆的表现一直温顺,陈青碾给予了桑榆一点权力,要她协助老x许翠莀训练新人。除了后院禁地,可以自由出入“醉春风”各处。

桑榆到了京州后,一直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去接近那位皇帝陛下的宠臣,瑞王的心头肉——护国侯杜侯爷。但却一直无法得偿心愿。有位客人喝多了酒多说了两句。他告诉桑榆,那位杜侯爷平日里不喜人多热闹的地方,别说是什么青楼会馆,就是上朝他也几乎不去。再者,瑞王爷也不喜欢杜侯爷上青楼,平日里有人多与杜侯爷说句话,王爷都横眉竖眼的朝人瞪大眼珠子。你说谁敢不要命的去做这事…….。

不过,那位客人说的一句话启发了桑榆。他说道,“……杜侯爷与刑部的杜侍郎向来关系密切。你若是能够与那杜侍郎挂上,让他点了头。那么杜侯爷那里便算是有了保证。……杜侯爷谁的面子不买,但杜侍郎的面子一定会买。”说到这里,那位客人神秘的一笑,“这可是个秘密哟。”

桑榆今日午时从老x许翠莀处偷听的一个消息,陈青碾又从江南掳掠了一批良家女子,将于今日戌时送至“醉春风”。此次的人数比之以往都要多出不少。陈青碾为免路上出了什么纰漏,因此亲自担纲押送任务。桑榆立即写了一封密信,让果儿出去买瓜子为由,交予店铺里的小厮(桑榆曾经救助于他)。让他悄悄的送与刑部杜侍郎。

桑榆听闻杜侍郎为人刚正正直,嫉恶如仇,敢于坚持正义,主持公道。为官公正清廉,从不受贿,也不讲情面,不管是谁,只要犯在了他的手上,不管是什么贵族子弟,名门望族,还是什么朝廷的大官,他都依律处置。

桑榆今天此举,纯属赌博。她根本就是在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若是杜侍郎接到密信来见她,她就有生存下去,报仇雪恨的机会。反之,桑榆便只能是死路一条。因为除非了这一条路,桑榆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事实证明,桑榆的这一场豪赌赌赢了。杜侍郎接到密信后,便带着身边的四位侍卫,易容来到了“醉春风”,与桑榆见面密谈。

桑榆抬起手,抚上手腕的一串念珠。将它紧紧的贴在自己清瘦的脸颊上,“这串念珠就是杜大人作为信物交予自己的。只是杜大人告诫自己,一定要妥善藏好,不能给其他人见到。见到杜侯爷时,只要让侯爷看见这串念珠,余下的事情侯爷便自会处置……。”

“姐姐,喝点姜汤,去去寒。”果儿端了碗姜汤,走近床榻,递给桑榆。

桑榆接过果儿手里的碗,一饮而尽。她一边将手里的空碗递给果儿,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果儿,快告诉姐姐。现在外面的情形如何了?可打探到了那几位客人的下落?”

扶起桑榆坐到梳妆台前坐下。果儿一边为她整理衣裳,一边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现在外面被一些黑衣人给围住了,那些人手里都是带刀拿枪的。说是只准进不准出……。要抓什么偷取资料的人。…….嬷嬷不让院子里的姐姐们随意走到院子里张望,说是怕招惹了麻烦……。听说,今晚有五人闯进后院禁地,四人被抓,还有一人跳墙逃了出去……。”

桑榆听得心里一滞,心中开始隐隐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也不知被抓住的那些人有无杜大人?若是杜大人被抓住了可怎生是好。但她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惊惶,声音沉稳地问道,“果儿,还听到些什么?”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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