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快步回到座位,黄明磊、裴宇新都在打瞌睡,任凯道:“这么长时间,不是在厕所有什么邂逅,我们正打算去搭救你呢。”
全力二话不说,将钱包往任凯面前一方。
钱包口张着,不用点,从厚度判断都有毛两千块。
任凯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哪来的?”
“捡的。”全力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想怎么处理?”
“你说。”
“交了。”
“不。”
任凯本来就意志不坚摇摆不定,既然捡到东西的全力不同意交,他马上做出决定:“走。”
全力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咱们实名登记了,很容易查到。”
任凯摇摇手指:“把钱包装上,你冷静的去退卡,就说我们有事,不要露出破绽,我们在外面等你。放心,警方够三千块才会立案,中途离场的又不光我们,没那么容易查到。”
全力点点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分头行动。”
梁宽一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貌似在打盹。任凯、黄明磊、裴宇新三人出去,他问都没问。
全力在柜台退卡,女摇头:“通宵卡一旦出,没法退。”
“不退就不退,我们有急事,只能算了。”
说完,全力气呼呼的朝门口走去。
这是一段漫长的距离,全力感到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压力重重,冷汗涔涔。
终于来到了门口,只要出了这道门,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了。
全力微微松了半口气,一只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就走啊。”闭着眼睛的梁保安突然问道。
全力“虎躯”一震,挤出一丝笑容:“是啊。”
梁宽将橡胶辊搁在门把手上,慢慢起身,随口道:“办了通宵卡,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多可惜呀。”
“我们有点急事。”
梁宽突然挨近全力:“你怎么一头汗。”
“哪有!”全力下意识摸了一把。
梁宽一把揪住全力的领口,将其掀翻在地,从他口袋里掏出钱包,大声喊道:“大家停一下,看看谁丢了钱包。”
一时间网大灯全开,上网的人急急忙忙检查自己的随身物。
偏偏那个胖子宅男陶醉在剧情里,又或许因为戴着耳机,迟迟没有反应。
全力脸色煞白,心如死灰,但是依然没有放弃:“你血口喷人,这分明就是我……”
梁宽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住口,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当小偷,当贼。”
任凯几个一看事情不妙,纷纷走进来搀扶起全力,就要逃离现场。
梁宽道:“事情不说清楚就想走?走了也没用,这里有你们的记录。”
“你******到底想怎么样?”黄明磊露出火柴棍一般的手腕。
女叉着腰拦在了出门的必经之路上,目光中除了鄙视,还有幸灾乐祸。
“等等。”梁宽从钱包里找出一张身份证,喊道:“朱小强,朱小强……”
梁宽一直喊到第三声,胖子宅男才慢吞吞摘下耳机,起身皱眉道:“谁叫我?”
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纷纷笑骂“****”。
朱小强终于发现梁宽手里的钱包,一摸自己口袋,差点跳起来,以同身体极不相称的速度跑了过来,一把夺过钱包,质问梁宽:“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手里?”
女受不了了,一指胖子:“朱小强,说你****,你还真是,你他妈玩什么那么投入,钱包被人顺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保安机灵,你哭都没地哭去。”
“谁,谁干的!”朱小强吼道。
女兰花指朝任凯四人甩了甩,话也懒得说。
“王八蛋,我要你们的命。”朱小强利用身体优势开始冲锋。
女声音轻飘飘地响起:“第一,你确定一个能打赢四个?第二,打坏东西,可是要按价赔偿的哦。”
于是,女的一句话瓦解了胖子的攻击,朱小强立住身子,气喘吁吁道:“不打他们也行,报警!”
女打了个响指:“正合我意。”
“不要报警。”全力绝望的喊道。
女叉着水桶腰:“现在就算你们是荣哥的兄弟,也完蛋了,居然在他场子里偷东西,他也不会帮你们。”
梁哥于心不忍,道:“最多是个偷盗未遂,要不批评教育一下算了。”
女道:“谁教育啊,最后还得报警,警察教育才深刻。”
“不,不能报警,我不能坐牢。”全力突然大喊一声,就往外冲。
女一把将全力拦腰抱住,全力一拳打在了女的胖脸上,眼镜都打飞了。
“别打了。”梁宽开始拉架。
黄明磊一拳打在梁宽的眼睛上。
朱小强加入战斗。
混战由是开始。
一番悍斗,七个人都是鼻青脸肿,门外的警车也到了,原来,女一早就报了警。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人民路派出所的民警将任凯四人押上面包。
女揉着被打肿的脸蛋,道:“梁哥,你怎么知道他们偷了东西。”
梁哥叹道:“我一直盯着他们呢!”
这话正好被全力听到,他扒着窗口、咬牙切齿的大骂:“梁宽是,我记住你了,你会后悔的。”
梁宽摇头叹道:“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偷东西呢?但愿不要留下什么案底才好啊。”
……
杨枫是被闹铃吵醒的。
做了一宿的梦,居然还梦到了卢晓芸。
卢晓芸没穿衣服下水,直喊冷。
杨枫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看到菜就想往篮子里捡?
他没当回事。
吃完丰盛的早饭,三人上学去了。
……
省城蜀宁市,晶华饭店。
朱荣荣没有睁眼,只感觉头痛欲裂,昨晚的一切记忆都模模糊糊的。
按着太阳穴揉了揉,记忆恢复了一点。
昨晚同杨伟两人到了省城,天都黑了,杨伟熟门熟路,二人去了一家夜总会。
二人都没吃饭,就是一个劲喝酒,迷迷糊糊地,似乎杨伟还介绍什么人给自己认识。
最后彻底喝大了,好像回了酒店客房,还带了妞。
从腰疼的感觉判断,酒后也没怎么歇着。
总算记起了个大概,朱荣荣完全睁开眼睛。
白色的吊顶,白色的墙壁,咖啡色的窗帘,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暖风。
有女人的味道。
朱荣荣这才略略侧头,差点惊呼出声,竟是左拥右抱。
朱荣荣开始仔细打量两个女孩,五官居然惊人相似。
是孪生姐妹花,一定是。
朱荣荣不知道应该感到幸福还是不幸,不学无术的他居然想到了“暴殄天物”四个字。
的确,这对姐妹花肤如凝脂,玲珑浮凸,自己在酒后只顾着发泄,却没有好好享受,太不划算了。
“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朱荣荣在心中呐喊,“现在还有时间,一切还来得及,我要做一套完美的晨起运动,永生难忘的那种。”
于是,朱荣荣一翻身,就同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完成了最美妙的契合。
毫无经验的朱荣荣这才知道,身不由己啊。
身下的女子蹙着眉,慢慢有了回应,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朱荣荣吓得一哆嗦,当即缴械。
一家伙进来五六条大汉,为首的面部一道疤,横贯额际嘴角,显得分外狰狞凶恶。
看到来人,姐妹花慌忙抱着被子,滚落地上,抱住疤面大汉的腿就嚎啕大哭。
而且是异口同声,如同排练好了一般。
“彪爷,我们这是怎么了!昨晚我们喝多了,是谁带我们过来的呀!”
朱荣荣靠在**头,小脸煞白,浑身发抖,是吓得。
疤面大汉浑身发抖,是气得。
“王八蛋!我华彪的女人你也敢碰,这件事要是说不清楚,你也不用回你春阳县啦!”
朱荣荣脑袋里电光一闪:“啊,彪哥,昨晚咱们喝过酒。”
华彪上前揪住朱荣荣的领口吼道:“王八蛋,老子拿你当兄弟,你睡老子的女人,为兄弟,老子两肋插刀,为女人,老子插兄弟两刀,何况,你还不算老子兄弟。”
什么飞来艳福,根本就是飞来横祸。什么感谢老天爷,应该诅咒老天爷。
朱荣荣连连摆手:“彪哥,你别冲动,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搁你你激动不?老子花了多大本钱,才搞到这对姐妹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我……我真的说不清楚,杨伟,找杨伟。”
华彪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把杨伟那个王八蛋给老子揪过来。”
未几,杨伟鼻青脸肿的过来了。
一见到华彪,杨伟就跪下哭诉:“彪哥,这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喝多了,要知道是你的女人,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啊。哎,荣哥昨晚喝多了,说不定什么都没干。”
“没干你奶奶个屁。”华彪一个勾拳将杨伟打倒。
“杨伟,杨伟——”
华彪拧了拧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朱荣荣是,乳臭未干,也想当老大?还学人家玩女人!”
“华彪,有事说事,我承认是我的错,你说怎么了。”
华彪拍着朱荣荣的脸蛋:“嗬,听起来你很有办法似的,有钱,还是有关系?”
“事情总要解决。”到了这个份上,朱荣荣反而冷静了。
华彪点着自己的鼻子:“钱,老子有的是,多的能砸死你;人,老子也有的是,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你玩了老子的女人,一整晚上,不知道搞了多少次,老子只搞你一次。”
“你……”朱荣荣不由菊花一紧。
华彪左右夹起姐妹花,径自往门外走去,朱荣荣刚刚松了口气,听到华彪声音透了进来:“挑断手脚大筋,扔垃圾场喂狗。”
四个大汉立刻将朱荣荣压在了**上,看到由远及近的刀片,他拼死挣扎摇头:“不要,不……啊——”
正在开车上学的杨枫,一连串打了七八个喷嚏,浑身鸡皮疙瘩,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