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顾司杳松开,阴沉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她的手。
因为他捏的太过用力,她的指关节已经泛起了白色,整个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白皙细腻的手心处,有两道明显的狰狞伤痕。
“废了。”长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眉梢眼角都看不出情绪。
废了?
顾司杳有瞬间没说话,眉心下意识的蹙起,漆黑的瞳眸就这样的落在长安的脸上。
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可即便在这个时候,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却始终清淡。
顾司杳只觉得有片刻的心烦意乱,像是有什么堵在心口,久久不能挥散。
良久,他才开口。
“怎么废的?”顾司杳拧着眉问。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语气里带着隐约的关心。
“这重要吗?”长安抿了抿唇,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却如同毒针一般刺入顾司杳的心里,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不喜欢!
“如果你不想我再问第三遍,告诉我,怎么废的?”顾司杳收回视线,继续问。
长安相信,如果她不回答,顾司杳是不会放弃的。
“刚进疯人院的时候,我不承认自己是疯子,她们就把我和真正的疯子关在一起。”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个时候,她想她不可以死,所以当那个疯子拿着刀刺向她的胸口,她用手掌挡住了。
刀子刺穿手心的那种感受,直到此刻,她都记得十分清楚。
顾司杳低头看她,睫毛下的幽深瞳孔看不清楚情绪。
当年她十四岁,被送入疯人院的时候,他已经十九岁了。
他一直以为,那场火不管是不是她放的,既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那么送进疯人院,是最好的方法。
她是沈家的女儿,即使进去了,也只是换个地方生活。
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放在心上过。
除了刚开始,那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他有些不习惯。后来时间过去,他再没见过她,也就慢慢忘记了。
反正她不过是自己看不上眼的人!
顾司杳只觉得心烦气闷,太多的疑问盘亘在心中。
“你是沈家的女儿。”他的眼神越发的暗沉起来。
一句话,意思明显,他是不全信她的。
可他信不信,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所以,长安只是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再没有说话。
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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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包间,容谨言跟陆京年闲聊时,不经意瞥了眼窗外的景致。
阴雨绵绵。
长安打着伞站在门口,风吹过去,缭乱了她的头发,露出清秀的侧脸。
对面站着一个男人,容谨言看过去,便看清了是顾司杳。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陆京年见他盯着窗外瞧,也凑了半个身子过去,往窗外看。
“那不是容太太吗?”陆京年即便没有当面见过沈长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容太太对面的男人,好像是顾氏的顾总?”
啧,听说沈长安明恋顾司杳好多年,是整个江城都知道的秘密。
这么想着,陆京年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容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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