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御门关之战
看着城下的士兵纷纷战死,大将军震坤心中焦躁不安着,焦急的等待着信使从王城带回的消息,时间不停的消逝,同时自己的手下士兵不断倒在塔流军的利刃之下,敌军很快就要逼近城门。战况万分紧急,大将军震坤终于忍耐不住,长剑出鞘,站在城墙之上,准备纵身跃进奋战的队伍之中。
“且慢,将军,”大将军身后的左都将流刑将喊道,“信使很快就要到了,我们还能在抵挡一阵。”
听到左都将如此说道,大将军震坤看着城门下越聚越多的塔流士兵,远处塔流士兵的冲城车很快就要到达城门前,而且塔流士兵骁勇善战,片刻之后冲城车抵达城前,王城最后一的一道城防将面临严峻的威胁,一旦御门关失手,王城必将陨落,大将军心中计议已定,誓死也要保住御门关。“一旦信使回来,迅速出动铁壁战隼,不容有失。”大将军震坤说完,纵身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大将军站定身形,右手紧握着闪烁着金光的长剑,左手稳稳的将沉重的铁盾挡在胸前,脚下步伐迈开,迅速的冲入道战阵之中。
王朝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加入战斗,对暮林士兵无疑是最大的鼓舞,咚咚的战鼓声不断的从远处城防之上传出,激励着暮林士兵浴血奋战。
在大将军的带领之下,斗志高昂的暮林士兵很快消磨掉塔流士兵的锐气,之前咄咄逼近的塔流士兵不得迅速向后退去。
“为了帝国。”大将军震坤一声高喊,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刺破身前塔流士兵的盔甲,剑尖从塔流士兵的喉咙上划过,一道凄美的血花溅出,塔流士兵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沉重的铁盾挡住敌人的纷纷而至的刀剑,大将军奋不顾身的冲向塔流士兵重甲保护之下的冲城车。
铁盾挡开冲杀过来的士兵,利剑刺穿敌人的胸膛,大将军率领一行人穿破层层阻碍,终于出现在塔流士兵的冲城车的面前。
塔流士兵意识到暮林大将军的意图,霎时间塔流士兵汇集起来,将暮林大将军一行人和冲城车层层包裹起来。
回望身后孤零零的御门关,直到此时还没有信使的消息,大将军心中一阵凄凉,没想到自己一生征战沙场,为帝国开疆扩土,官至帝国大将军,无尽的荣耀,此刻就要命丧于此。大将军索性甩开铁盾,撕开束缚着筋肉的衣衫,赤膊将一柄长剑挥舞起来。
大将军剑术高超,从军之前曾得高人指点,一柄长剑舞起来如行云流水,落落潇洒,几乎无人能挡。
大将军剑舞之下,塔流士兵近者无不命丧于大将军剑下,虽然如此,塔流士兵依旧源源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拼命的冲向大将军。兵器无论长短利顿,士兵不分高矮胖瘦,都不能承受大将军一击,很快塔流士兵的尸体在冲城车前堆满一地。
大将军踏过塔流士兵的尸体,迅速的冲向塔流的冲城车,剑锋如同夕阳中的残日,暗淡却犀利异常。推动冲城车的塔流士兵还来不及取出兵刃,喉咙之上便留下了大将军手中长剑之锋的寒意。这些塔流士兵只好放开推动冲城车的双手,死死的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喉咙,扭曲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喊叫着,声音透过被大将军划断的喉管,发出嘶嘶的凄惨之声。
终于塔流的冲城车停止前进,大将军纵身一跃,站在冲城车之上,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剑,“啊……”大将军纵声长吼,震耳欲聋之声在战场上激荡开来。
“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战场之上暮林士兵同样高高地举着手中的长刀尖矛,呼喊着帝国最高指挥官的称号,霎时间整个战场被暮林士兵的激昂之声充斥着。
暮林士兵的叫喊声退去,在塔流的大军无所适从之际,一名白衣人如风一般从塔流士兵阵中冲出,白色光影之中,白衣人轻飘飘的落到狭长的冲城车之上,面无表情的矗立在大将军面前。
初见白衣人,大将军不禁眉头紧簇,手握长剑的手竟然颤抖起来,大将军见到白衣人便料到此役自己难以生还,大将军虽然不惧死亡,可是一旦自己失利,身后的御门关难以抵御塔流的大军,王城岌岌可危。
“叛徒。”大将军义愤填膺的说道,颤抖的双手,恨不得要撕开白衣人肮脏的身体。
“哼哼,何来如此的称呼。”白衣人突然堆起阴险的笑脸,不屑的说道,“天下人容不得我,我便要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不自量力。”大将军冷冷的哼道,口中虽然如是说着,眼神却死死的盯着白衣人的一举一动。
“天下之人,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白衣人笑脸突然消失,恶狠狠地说道,“天下人谓我负心,却不知在鲜亮的衣衫之下,隐藏的却是你那丑恶的本性。”
“多说无益,动手吧。”大将军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再也难以忍受眼前白衣人一言一语。
“害怕了吧,男儿汉敢做敢当,天下当我小人,那我也是真小人,呵呵,而你,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白衣人继续嘲弄着,肆无忌惮的用言语攻击大将军。
“我是为了帝国,为了帝国的荣耀。”大将军大声的回应道。
“呵呵,”白衣人大笑起来,“为了帝国,呵呵,不要为自己丑陋的行为罩上一个光鲜的外壳,天下人相信你的谎言,我也不会相信的。”
白衣人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说完,不停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好似深夜飘荡的夜枭那夺人命的笑声一样刺耳。
大将军虽然剑术一流,可是嘴上功夫却远远不及自己的剑术,在白衣人的激将之下,竟然一时语拙,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
白衣人面带坏笑,然后从后背抽出一柄长剑,长剑剑身刻着波浪般的花纹,剑锋锋利发出淡淡的光芒,瘆人的光晕,见者似乎能够嗅到长剑上的血腥味。
大将军见到此剑,浑身一阵冷颤,心底一阵激灵,那是恩师的宝剑,自从五年前离开恩师,未曾再谋一面,心中一直挂念着恩师,无奈自己军中要事繁忙,始终不能抽身探望恩师,此时见到恩师的宝剑落到白衣人身上,大将军便想到恩师已经不再人事,想到恩师对自己的指点教会,往昔的点点滴滴的师徒情谊,饶是终日征战沙场,将脑袋挂在腰上的亡命之人,大将军的眼睛还是湿润起来。
“没想到你还认识这柄剑,只可惜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摸也摸不得,岂不是很可怜。”白衣人嘲笑着说道。
大将军只顾自己伤心,不再理会白衣人的言语。
说着,白衣人从身后继续抽出另外两把利剑,一柄宝剑通体黝黑,一柄则闪耀金光,三把剑上的花纹如出一辙,只是剑本身的颜色有所差别。
见到白衣人将三把宝剑同时展现在自己面前,大将军心中一惊,“恩师说过这三把剑要交到三个人身上,一人不能得三剑。”
“呵呵,恩师,那老头从未承认你是他的徒弟,”说着,抚弄着手中的三把剑,“诛人剑,诛邪剑,诛魔剑,此刻全都落在我的手上,你肯定奇怪吧。”
大将军虽然不敢想象,可是三把剑俱在白衣人身上,想必承得恩师衣钵的三位师兄此刻已成为白衣人剑下之魂,大将军心中怒火中烧,手中长剑指向白衣人喉咙,怒道:“欺师灭祖,今日我定要为师父和诸位师兄报仇雪恨。”
“哈哈,灭祖我认,欺师知名恐怕需要你来担吧,我们二人彼此彼此,只是诸天之下,世人将罪名加在我一人身上,太也不公,此战必要杀你泄吾恨。”说着白衣人手中诛人剑掠起,白衣人如风一般的冲向大将军。
大将军起剑挡住白衣人攻来的诛人剑,然后纵身跃开,长剑仗在身前,脚下步伐灵动,施展出恩师的成名绝技“流心剑法”。
大将军的恩师名叫文龙,数十年前闭关修炼,终于练成绝世剑法“流心剑法”,文龙依仗绝技,剑走江湖,打败无数英雄好汉,天下无人能敌,而后更得到奇人相助,铸就三把凌厉宝剑:诛人剑剑锋锐利,削铁如泥,世间兵器无所能当;诛邪剑剑蕴正气,妖魔鬼怪见者胆寒,魑魅魍魉无不授首;诛魔剑剑走流云,正邪不侵,邪灵妖术无不克服。文龙仗三把宝剑更是闻名天下,天下之人称之为文龙三剑,不闻江湖事者,还道文龙三剑是文龙的绝世剑法,三招便即制服敌人,其实是文龙所持的三把宝剑。
大将军施展出文龙大师的成名剑法,白衣人舞动着文龙大师的诛人剑,二人剑来剑挡,翻来覆去,打斗在一处。
大将军剑法高超,长剑所向,无不指向白衣人的喉咙。白衣人剑法不及大将军,剑招左支右绌,只能被动的格挡住大将军凌厉的攻势,很快便落了下风。
白衣人见依凭剑法难以取胜,听着耳边呼呼的剑啸之声,正是自己的诛人剑发出,白衣人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见大将军利刃刺向自己的咽喉之处,白衣人不再抵挡,右腕翻起,诛人剑自上而下斩向大将军刺来的宝剑。
“喀喇”一声,大将军的利刃在诛人剑的劈砍之下段位两截,利刃虽断,剑尖去势犹存,白衣人躲闪不及,大将军还是在白衣人同样惨白的脖颈之上留下一道血红。
白衣人左手抚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将沾满鲜血的左手举到眼前,血红的手映红了白衣人仇恨的双眼,白衣人猛地抖手甩落手上的鲜血,手中诛人剑闪电般的刺向手无寸铁的大将军,“受死吧。”白衣人恶狠狠地怒吼道。
手中利剑已断,自己虽然剑法远高于白衣人,无奈白衣人手中诛人剑所向披靡,此刻自己手无寸铁,无疑于面对饿狼的羔羊,正待闭眼等死,突然一阵低沉的号叫声从远处御门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