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萱本来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现在受了伤,那种让人想要的怜惜的感觉就愈发的浓烈了。
“大厅的抽屉里应该有消炎药,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聂阳如是说完,也不等米萱应一声,便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呢?因为他这人对环境的记忆力特别强烈,隐约间他忆起上次杨茜好像从那里取过一个药箱……
米萱终于在他面前表现得比较恬静了,这个表现的机会如何能错过?
然而,又一个悲剧发生了,他刚关上米萱的门跑到了沙发附近,突然,沙发从侧面冲出来了一个黑影,握着一把菜刀贴着自己的鼻子擦过,下一秒,刀锋一转,便抵在了自己的喉咙。
“我靠!”聂阳暗叫一声不妙,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僵硬了起来,两条腿不自主地颤抖着,怯生生地迈过了头。
入眼是一个鼻青脸肿,满身瘀伤的家伙,一双眸子如老鹰般盯视着自己,寒意逼人,只见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谁?”
妈的,这人不是萧承乾又是谁?
受惊吓过度的人往往会陷入短暂的懵逼状态,等到波动的情绪稳定之后,再一次看到萧承乾居然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聂阳愤怒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
“妈了巴子的,老子入龙潭虎穴,救了你一条命出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已经平息了惧意的聂阳,目光一凛,眉头一皱,张嘴就骂道。
“是你救的我?”萧承乾满腹狐疑地打量着聂阳,他如何也不相信,这么一个瘦瘦干干的小子,能从那一群黑衣人当中抢出自己。
“怎么?看着不像?实话跟你说了吧!要不是施展逆天大手段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曝尸荒野,脑袋也没准给野狗叼走了。”聂阳一脸冷笑着说道。
萧承乾心中一阵恶寒,这小子说话还真是……不过他很快就心神为之一振,丁爷那帮人他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全是一些诡谲多变的亡命之徒,没准又是什么圈套呢?
于是,他将菜刀更抵近了聂阳的喉咙一分,面露凶光道:“别跟我耍什么花招,那个秘密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挖不到。”
“卧槽!这年头还真是他妈好人难当,我累死累活救了你一命,险些把命搭进去,如今你不信我,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拿开。”
聂阳说着将脑袋一歪,就想从萧承乾的刀锋底下让出来,可是对方如今这情势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
“你要再敢乱动一下,我立马送你上西天!”萧承乾醒来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环境中,本来精神就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如今看到聂阳企图挣扎,手中的菜刀不由地一紧,原本还只是红印子的抵处,立马流出了鲜血。
“娘的,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聂阳感觉到了脖子处传来的疼痛,心中怒火瞬间升腾三丈,厉声喝道。
“放你大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还没等萧承乾骂完,聂阳就瞬发出了一个镇身术,下一秒,对方已经被定在了当场,聂阳轻轻地挪开了脖子,一把夺过萧承乾的菜刀,反手三记手刀下去,萧承乾就又昏迷了过去。
“妈的,你这种家伙就他妈是核桃,天生欠揍,跟你说好话你不听,非要逼我动手,这下吃亏了吧?”
聂阳骂完直接把萧承乾往沙发上一丢,便又将墨绿色的纱巾盖住了他的全身。
“哎呀,我去,差点忘记真事……”聂阳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他本来是给米萱找消炎药的,可刚才被萧承乾那家伙搞得义愤填膺,差点忘记了,米萱小美人儿应该等急了吧……
还好运气不错,很快聂阳就找到红药水,他立马转身关上门又回到了米萱的房间。
不过这破房子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他娘的强,自己在外面那么大动静,两个美女竟然全都没听见,也不知道是那个脑袋很污的设计师设计的,这廉租房的用途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等聂阳的视线再一次回到米萱身上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床上,此刻正蹙着绣眉,一脸痛苦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脑后的肿块!
看到聂阳进来,将手电筒的朝着他身上晃了两晃,略带着委屈的声音说道:“你怎么去了么久?不会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唉,别提了,被一个讨厌的家伙缠住了一会。来,这是红药水,是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聂阳无奈地耸了耸肩,装作无可奈何地问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米萱嘟着嘴,神情很低落的说道,这屋里就他们三个,他说被一个讨厌的家伙给缠住了一会,难道他刚才去杨茜房间了……
想到这里,米萱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他们都是成年人,就算有什么也理所应当啊?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要心情不好?还感觉很难过呢?
聂阳自然不知道米萱内心里的活动,他还以为是对方因为刚才偷窥满园春色而对自己有所防备呢!
等到把药水递给米萱以后,聂阳的心神放松下来,他拿来了米萱的手电筒,无聊的照啊照,不知怎么就照到自己手腕上了……
尼玛!这还得了!
聂阳这才觉得痛的要死,原来自己的左手腕竟然不知道什么扎了三四个碎灯泡的玻璃渣……
他强忍着疼痛,一个个把他们给揪了出来,可是鲜血“汩”地一下涌了出来,手忙搅乱他胡乱抓了一个布摁在了手腕上,这才觉得好受了点,这才抬眼看向了米萱……
“你……你……”
此时手电筒的光芒正好能照到聂阳的手腕处,米萱一看聂阳用来按伤口的东西,瞬间俏脸红了一大片,瞠目结舌着说道。
“我?我怎么啦?”
“你……你怎么能拿人家的小内内抹血呢?”